野崎自诩为名隐士锅岛藩王武士的后代,是个很粗壮的男子,说他好就是个男子汉,说他坏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
“请告诉我们你的姓名。”野崎对那个女子说。警察正在拍摄现场,检验指纹。
“国子。”那女子脸色苍白地说。
“姓什么?”野崎一脸严肃。
“西尾国子。在马克西姆俱乐部工作。”
“马克西姆?好奇怪的名字。”
“叫这个名字的俱乐部我知道。”年青的安本刑警说。
“你去过那里?”野崎斜了安本一眼。
“我这么低的工资可去不了,那样的高级俱乐部,三个人去玩,最少也得花五万元才行。”
“嗯。”野崎哼了一声,又转向那个女子,“你这个俱乐部的女招待到这个房间来干什么?”
“菊地君经常去我们俱乐部餐饮,是定点的,最近欠了大约有二十万元的帐,说好今天来吃饭时结清的,可是等到最后也没来,老板就叫我来取,可是来了一看,菊地君已经死了。”
“欠二十万元,马克西姆这样的店,经常欠二十万元的客人多吗?”野崎问。
西尾国子皱着眉头说:“欠上百万的客人也有,都是大公司的要人,因为资产多,所以就欠的多。”
“菊地是个有钱的人吗?”
“是个经纪人,一开始付钱很痛快,老板也相信他。这回可麻烦了,菊地君死了,二十万元的欠账我就收不回来了。”国子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人都被杀了,这个女子还惦记着她的钱。野崎在心里想着很生气,就不再问她什么,把眼睛转向尸体。
法医山下对野崎说:“遇害者是被铁烟灰缸从后头部砸昏后,又被剌中后背的。”
“致命外伤是从后背剌的伤吗?”
“是这样认为的,后头部被砸时是否已经死了,解剖之后就明白了。”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约在今天上午,准确时间解剖之后就清楚了。”
“刀柄上有指纹吗?”野崎这次是问做检验的那伙人。
“没有从铁烟灰缸上检出指纹,罪犯可能是戴着手套作案或者是杀人后抹去了指纹。”一个警员耸了耸肩说。
“没有找到指纹。”野崎在法医他们出去之后,自言自语地说。又和部下安本重新打量着倒在房间里的尸体。被害者身长一米六零左右,是个小个子男人,体重仅仅五十二、三公斤。罪犯是从背后击中了他的后头部,然后又用刀剌中了他的后背。可以看出进入房间的罪犯是对着他的后背下手的,罪犯一定认识被害人。即使这样也不能肯定罪犯就是这里的人,被害人是在半年前从东京来到佐贺的,也许是在东京认识的人。野崎思索着。
可是,在房间的桌子上又没有看到咖啡具和茶碗,难道是为了生意来找他的人杀了他吗?
“这不是流窜犯罪。”野崎对安本说,“是仇杀,我们要找出罪犯的蛛丝蚂迹。”
“找什么?”
“找一找信,照片,借据,申请书。”
二个单元的房子中,除了八个塌塌咪的客厅外,还有六个塌塌咪和四个半塌塌咪,六个塌塌咪是铺着地毯的卧室,四个半塌塌咪放着书柜和桌子,是作为书房使用的。
野崎和安本拉出抽屉,仔细地搜索着。
“信,照片什么也没有。”安本一脸惊讶地对野崎说。
“从东京到这儿也有半年了,应该有一些东西啊,不太正常,恐怕都叫罪犯拿走了。”
“在这里应该有罪犯的信或照片的。”
“等一下。”野崎从抽屉的里面找到一张名片。但这不是菊地本人的名片:
大阪市东淀川区东淀公寓三零七室
私立侦探田道淳
大阪私立侦探的名片怎么在这儿,野崎歪着头把名片翻到背面。
收据:
收到二十万元
田道淳〔印〕
“嗯。”野崎用鼻子哼了一声。这个名片上的私立侦探和被害者有什么关系呢?这里的二十万元是什么钱呢?看来有必要会一会田道淳这个男子了。野崎想。
已经快半夜了,野崎用房间里的电话,按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自动应答电话:“信号声过后,请说出你的事情。”
听到这个男人声音,野崎切断了电话。这二十万元是干什么的钱呢?对方是私立侦探,应该认为是委托调查什么的费用。可大阪和佐贺离这么远,委托作大阪公司的信誉调查或者大阪谁的身世调查。这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被害者付给私立侦探田道淳二十万元,拜托他进行调查,没有委托书是很奇怪的,但怎么也没找到私立侦探社的调查委托书。
俱乐部的女招待说被害人是经纪人,具体内容也不清楚。
这房间里的家俱都是高档货,被害者的手表都是高档的欧米卡表,值二、三百万。出入西洋舞厅的西装全是使用英国面料,鞋全是瑞士霸力牌的,野崎不知道瑞士的霸力是鞋中的名品,就请教年青的刑警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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