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雾美撩了一下上衣,让马克拍那个部位。
皮肤很光洁,连一颗痣都没有。
——颜料要进口的?
——进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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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的枪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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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马克回答。
——那价钱会高一点点喽!
——可以,多少钱?
——三百块人民币。
——太贵了。能不能少些?
马克在和女店主讨价还价。
——二百五?
——你骂我?我知道二百五是什么意思。二百怎么样?
——交钱吧,先交钱,师傅马上就来。
——这么神奇?变魔术啊!
很久没有说话的叶雾美说。
马克把钱包递给叶雾美。
叶雾美从里面抽出两张百元钞,递给女店主。
——好多钱呦!
叶雾美在镜头前展示马克的钱包。
马克的身份证照片闪了一下,没有看清国籍。
女店主拿起了电话。
女店主正在把图样描到另一张纸上。
一个男人从巷子另一头走过来。因为追光效果,只能看到一个白白的人影。
男人在镜头里出现了。
男人似乎不习惯对着镜头,用某种方言和女店主说话。似乎是责问女店主为什么不先做好消毒的准备工作,影响了他的干活。
男人穿着一套中式的黑色纺绸衣裤,下面穿着一双拖鞋。
男人转过脸来,叶雾美把图样递给他。
摄影机抖动很厉害,是马克把摄像机递给叶雾美。
马克和文身师交待构图,象导演给演员说戏一样。
——好事多磨。
叶雾美把摄像机转过来,对着镜头说。
男人带着叶雾美和马克上楼,楼梯发出仄仄的响声。
马克走在最后面,楼梯很黑,什么都没拍到。
楼上亮了灯,非常明亮,像一个手术间,中间摆着一张按摩床。
女店主也跟了上来。叶雾美趴在床上,把裤子褪下去,露出后腰和半个臀部,女店主边给叶雾美刮毛消毒,边称赞她的皮肤好。
女店主给叶雾美打了一针麻药,剂量很小。
男人拎着描好的图样走过来,覆盖在已经处理好的部位上面。
等待的时候,文身师在抽烟。
文身师看起来心理素质很好,面对摄像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
那张图样上面可能有药水,揭下来的时候,图案已经印在叶雾美的身体上面。
男人用笔描着图案,把线条加强。
——不是打针,怕什么?
文身师说着话,不停地在叶雾美的身上拍几下,示意她放松肌肉。
——动手前你告诉我一声,可以预知的疼痛会比较容易接受。
叶雾美对文身师说。
文身师答应了一声。
文身师完成了准备工作,倒好颜料,拿起文身枪。
——想好了,这个过程不是一个可逆的过程。就是说,一旦把这些东西纹到你身上,就会跟随你一辈子。即使清洗掉,可能也会留下疤痕。
文身师郑重地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叶雾美闭着眼睛说。
——做好心理准备,正式开始。
文身师启动了机器,嗡嗡的振动声传进了镜头。
文身师用文身枪点出了第一笔。
马克一手抓着叶雾美的手,一只手在继续拍摄。
叶雾美的脸部特写。
叶雾美的脸明显地抽搐着,看样子很疼。
汗珠从她的脸上慢慢渗出来。
——疼不疼?
马克问她。
——太疼了!说不疼是假的,不是一般的疼!尖锐的疼!
叶雾美快哭了。
女店主的双手紧紧摁住叶雾美的身体,一是防止她跳起来,二是为了帮她把皮肤撑开。
文身枪还在一下一下地点着。
黑色的颜料和渗出来的血珠混在一起,看起来很残酷。
叶雾美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渐渐麻木,也许是麻药开始起作用。
——线勾完了,下面要开始填色,可要比刚才还要疼啊!
文身师提醒说。
——没事,大胆干吧,我能忍受。
叶雾美干脆地说。
叶雾美的身边有一面镜子。
镜头盯着镜子,拍着文身的全景。
文身完成,文身师正在给她涂抹药膏。
——凉冰冰的,好舒服。
她对着镜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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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蝴蝶夫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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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师递给叶雾美一管药膏。
——一周不能剧烈活动,防止出汗,耐心等待结疤脱落,觉得难受就用药膏抹抹,千万不能抓。
叶雾美点点头。
两小时四十分之后。
马克宿舍。
叶雾美正赤裸着身子扶在墙壁上。
马克一手拿着摄像机,一手用脱脂棉沾着水,将药膏和血水冲洗干净。
叶雾美转过身,从大块药用脱脂棉上撕下一块,递给马克,让他沾干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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