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总是睡懒觉。”
“我在做梦。”
“梦见什么了?”
“记不清了。”
“是好梦吗?”
“是啊。”她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我刚才告诉过你了。”
“我没听。”她满脸睡意地笑笑。“再说一遍。”
但他没有再说时间。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说。几秒钟之后,玛丽娜感到此刻两人的柔情蜜意,而他早已感觉到了。他的拳头放在她的头两边,一边一个,第二个关节以下在枕头上。他的手臂承受着她的大部分重量,每一块肌肉都清楚的凸现出来。
他的笑容消失了,眼睛的蓝色更深了,就像日落后的天空由紫色变成深蓝色,越来越深,虽然不知不觉,但是肯定会起变化。
玛丽娜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他的脸。她先弄平他的眉毛,然后抚摸着他颧骨上的伤口,同情而又难过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指顺着他细长的鼻子,然后绕着他的嘴唇四周。每到一处,她的手指都会逗留片刻,仿佛她的手指正在把它记在脑海里。
她获得了信心,把手往下伸,抚摸他的右胸的下面。他的皮肤热乎乎的,那是她所期望感觉到的。她看着指尖往下滑过他的几根瘦瘦的肋骨,又向上滑过肌肉发达的胸部。她用大拇指抚弄着他的乳头。
他急促的呼吸使她胆子更大了,她以前可不敢这么做。她抬起头,吻他的胸部。
他轻声地叫着,掀开被子,骑到她身上,脸紧紧地贴着她的胸部,如饥似渴地亲吻着她。他的胡茬在她的皮肤上擦来擦去,让她难以自持。她不由自主地撅起屁股。
他用嘴唇摩擦她。她正想请求他别这样,可他已解开紧身胸衣,张开嘴亲吻她。他的每一个吻都让她飘飘欲仙。她紧握他的头发,愉快地叫着。
他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地要她为他解开衣服。
她摸索着找到他的衣服和金属纽扣。最上面的一粒已解开,但她想解开其余的纽扣时遇到了困难。他不舒服地哼了几声,两人都轻轻地笑了。她终于解开了,把牛仔裤从臀部褪了下来。
他引着她的手。哈特闭上眼睛,露出快乐的表情。他做了个鬼脸,牙齿露出来了。
“慢一点。”她听他的话。
他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噢,我的天,太美妙了,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舒服,告诉我。”
“这很好。”
“弯下来吧。”
她把肩紧靠在床垫上,身体抬起来,这样他的手可以从她身下滑过去,解开她的胸罩。胸罩的纽扣被解开了,他把它拿开,抬头看着她,随后紧握她的胸部。
“酋长。”她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也一样,可我不想那么快,你最好停下来。”说着他挪开她的手。
他把大拇指伸进她的比基尼上有弹性的腰带,一直把比基尼从脚尖褪下来。她一开始不让他那样,用手遮住自己,或者羞涩地把头转过去。
但他炽热的凝视充满了爱意和温柔。这让她陶醉了,丝毫没有被侮辱的感觉。他的目光沿着她的身体渐渐往上,直到两人的目光磁铁般地交会在一起。他的手顺着她的外胫往上滑的时候,他俩就这么对视着。他的双手转到腿的内侧,她的小腿就在他的手掌中。他发达有力的手指轻柔地按摩她的小腿。
他的手又回到上面,向上滑,轻轻地挤压膝盖以上的敏感地带。
此时,他仍然看着她。
她咬住下唇,呼吸急促,眼皮颤动,他的形象变得模糊:“如果你不停下来的话,”她喘着气说,“我就要……”
“就应该那样,不是么?”
每一次都是贪婪的索取和慷慨的付出。每一次都让她感到一股难以控制的野性。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她没有退缩,而是纵情地、狂野地回应着。
他喘着粗气,把头埋进她的脖子,叫着:“你……就像……”
进入高潮时,他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嘿,托比厄斯,想听听不可思议的消息么?”
“你还没回家?”
“我在家里。”露茜·米瑞克在大约两千公里以外回答说,“这个消息是我正要离开办公室时收到的,所以我打印了一份带回来。我给金鱼喂了食,差一点就无法阻止一场自相残杀。接着我好好洗了个泡泡浴,热了一下减肥餐,开了瓶廉价的葡萄酒,现在才看这份材料。”
早些时候,在汽车旅馆的小餐馆里,托比厄斯吃了份烤奶酪三明治,而劳森则狼吞虎咽地吃下两个夹了加量洋葱的红辣椒干酪汉堡包。然后他们分开了,说好了早餐时会合。托比厄斯已经洗好了澡,头下枕着枕头,靠在人造木做的床头板上休息,手里拿着从房间里的酒柜里拿来的酒。
他不怎么喝酒,觉得今晚该来杯加苏打水的苏格兰威士忌。
现在身在他乡,窗外没有熟悉的车辆的声音,沙漠里静得出奇。他欣赏不了镶着板的墙上挂着的廉价的艺术作品,也欣赏不了那上面描绘的普韦布洛印第安人【注】的生活。
【注】定居在美国西南部以及墨西哥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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