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擎朗看问不出什么,想了想对鲁景伦道,“这样吧!你先去你舅舅家……”话音未落,鲁景伦和蒋青树同时大喊,“不行!”
蒋青树马上讷讷的道,“我……我家地方小。”
鲁景伦一脸不屑,“你家连电脑都没有,我去干嘛?”
蒋青树低下头,好像没有电脑都是他的错,停了一会才说,“白,白蕊马上就过来,她,她家地方大……”
鲁景伦嗤笑,“你省省吧!我要去她们家,小姨夫能活吃了我!”
项擎朗头都大了……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
一直到天黑,也没有等到蒋白蕊,电话打了几个,一开始说在路上,马上就到,后来说她婆婆的哮喘病犯了,要去医院,最后怎么打电话都不接了。
蒋青树说要回家做饭,也早早的走了。
项擎朗迫于无奈,只好带鲁景伦回家。
“你家有电脑吗?”鲁景伦这样问。
“有。”项擎朗一边开车一边黑着脸说。
“哦,可以上网吧?什么配置?”项擎朗急刹车,“猴子,你先跟他回去!剩下地人跟我回警局!”
江守言哀呼,“凭什么是我啊?”
其他人都一脸同情的望着他。
魏自超有些不满的看看满是疲惫地几个人,“怎么才回来啊?查到点什么?”项擎朗摆摆手,徐悠悠摇摇头,孟醒靠墙长呼一口气,“我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内心的感受,这个世界啊……”
项擎朗一巴掌把他地头拨到一边,阻止他地继续表演。
“验尸有什么发现?”
魏自超奇怪的看看他们几人,才道,“重物袭击后脑,导致颅内出血而死。根据颅骨地裂痕判断,凶器应该是砖头之类的……”
孟醒打断他,“这也能看出来?”
“废话!”魏自超不屑的说,“头发上还有砖头屑!”
孟醒瘪瘪嘴。
“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在死者家门口,靠近走廊的地方,以及鞋柜旁边都发现了血液反应。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死者应该是当场死亡。”
“没了?”项擎朗等了半天也不见魏自超继续说。
“没了。”魏自超想了想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死者脑部有一个肿瘤。”
“啊?”
“差不多七八公分。应该是中晚期了。哎,你们还是找专家再问一下……我有个老同学就是得脑瘤死的,一般患者都不注意,发现的时候也晚了。”……那个,不会是自杀吧?”孟醒说。脑瘤这个病他听说过,有时候疼起来真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魏自超耸耸肩膀,“你觉得呢?谁会在门口自杀,再爬回卧室?”
孟醒傻笑两声。
经过今天的调查,大致的方向也有了:死者是下岗职工,在家属院里开了个小杂货铺。几年前离婚,只有一个儿子。她的私生活很检点,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桃色新闻。排除了金钱和情杀,只有仇杀一种可能。这才是最让警方头疼的……围观的群众说起死者几乎是众口一词的夸赞,这当然不可能是实话。如果真的这么好,怎么会死了三天都无人问津?群众是这样说的,蒋红蕾生性豪爽,乐于助人,邻里有什么纠纷和矛盾她都会帮忙,是个热心肠。有人也小声告诉项擎朗他们,蒋红蕾就是不太会做人,说话也口无遮拦……
只是项擎朗怎么想,也没有觉得只是这样就会引来杀机……除非,她知道了什么秘密?
天晓得一个濒临破产的国有企业,里面的职工能知道什么惊天秘密?
.空巢 4 夜谈
项擎朗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江守言和鲁景伦分别占据客厅和书房。江守言歪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美事,一脸甜蜜;鲁景伦坐在电脑前,目光炯炯,一改白天的萎靡,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项擎朗走过去,拍江守言,“想什么美事呢?嘴都合不上了。”
江守言如梦初醒,打个激灵,“没,没什么。”
“他怎么样?”项擎朗看看书房,问道。
“真省心。”江守言感叹,“一回来就坐在电脑前,一直没挪窝。”
“诶?没吃饭?”
“不饿。”江守言忽然很憨厚的一笑,和他平日的性子不符,项擎朗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是问你,我问的他!”
“他又没说他饿了……喂!我又不是保姆,他吃不吃饭跟我有关系吗?”江守言不满的说。
项擎朗捏捏太阳穴,“家里还有什么吃的?”
“泡面。”
江守言把泡面端到鲁景伦面前,“少爷,吃饭了。”鲁景伦头也不抬,“放那儿吧!”
江守言咬着牙,挤出个微笑,极力控制自己想把面碗扣到鲁景伦头上的冲动,“是,少爷。”
怒气冲冲的回到客厅,“我同情死者。有个这样的儿子,倒不如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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