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不谈这些。请何,你们准备把我怎么样?”
“你有嫌疑,要彻底查清。”
“嘀!这岂不是小题大做?不过,反正我已经是俘虏了,不能说过分的话。既然要查清,我希望你们赶快着手。”
“别唠唠叨叨的,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打算。你还是安静些不要作声好,这样也可以消除疲劳。”
“谢谢你的忠告。保持沉默就能防止体力消耗了?……”
看来,张绍光不像策太郎都样,一开始就被带到这间屋子里来,而是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也正因为这样,策太郎和张绍光才能呆在一起。
另外,把张绍光带来的人也许不知道隔壁还有一个叫作策太郎的俘虏。
这证明他们这个集团,并不是一个保持紧密联系的严密的组织。
对面的房门开着,似乎是等待着什么人的来临。
策太郎悄悄地靠近了屏风。
虽然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情况,但尽量靠近隔壁房间,容易听到那边的对话。或许根据情况,多少能够判断自己的命运吧?
他紧紧挨着屏风,屏气止息地静听着。
须臾,果然有新的人物登场了。
“啊!你已经来了……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策太郎一听声音,立刻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李涛。
“哦!原来是你!”张绍光说。
“怎么,你认识我?”李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紧接着,一道光线迅速地在黑暗中晃来晃去。
估计是李涛在用手电筒照射张绍光的面孔。
“啊!这么说……”李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在黑暗中,也能认出来吗?……”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以前在东京本乡区的家庭公寓里,天天都能听到大嗓门说话的声音。”张绍光说。
“听说以后你又去英国,是不是?”
“嗯。去是去了,可是又马上返回来。怎么?连这点都弄不清楚!你们的情报网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们不可能把一个普通留学生的情况,都了解得很详细嘛。”
“其实,我已经不是留学生了,而是你们敌视的人,一个经常出入于朝廷高官显贵家中的人。对这种人必须小心哟!”
“是吗?……我早就听说,汉人中有个头脑灵活的人已成为鞑虏的心腹。原来是你啊!”李涛说。
“你说我是个头脑灵活的人,我听了很高兴。”
“总而言之,既然你是我过去的朋友,现在抽们容易交谈了……你姓张吧?!叫……?”
“张绍光。”
“哦!想起来了……我叫李涛。”
“我可记得你!当时李涛很有名气,东京的留学生,除了不正派的人以外,役有不知道称的名字的。”
“这么说,不也使我很高兴吗?”
李涛是审问被捕者才到这里的。不料见面后才知道彼此曾住在东京的一个家庭公寓里,是老相识。这样看来,反而易于瞄准目标。
“你这次来,打算叫我供出罪状吧?”张绍光问道。
“是的。虽说过去咱们是朋友,但也不能因此而宽容呀!”
“很抱歉。我没有什么罪状可以文代的。不过,我可以尽量协助你们。我当然希望早些离开这里。如果我痛痛快快地讲了,是不是就可以获释?”
“那当然了。”李涛回答说。“见到你,我就想起从前的事。在东京,我就觉得你思想很怪……我想问问你。”
“思想?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弄清芳兰做的事呢?谈什么思想,岂不是多余的吗?”
“不,我倒不是这么想。我认为这才是最关键的。”
李涛说完,策太郎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可能是李涛将那边的椅子拉过来,坐在张绍光的旁边。椅子旧了,拉起来吱吱作响像是哀鸣一般。
“那么,你想问些什么?”张绍光反问道。
“我想问的全都与你的思想有关。”
“你们真是思想中毒了。老是思想、思想什么的……”
“很早以前,我就不理解你为什么老是那个样子。现在我想知道,对我们来说,你到底是不是危险人物?从自身利害出发,应当弄清楚。”
“如果没有什么危害,是不是立刻释放呢?”
“你是不是想尽量不提对我们有害的问题呢?”
“你这么说也未免太露骨了。当然,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认为你肯定不会坦率地说出来的,我也知道你很为难。”
“不,我是非常坦率的。哎,李涛君!这就是我的思想嘛。说起来也真不好意思。如果对你们有所帮助,我是愿意讲的。也许有人认为这是节操问题。说句老实话,我看哪儿也没有什么节操。从你们的角度看,大概会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之徒……但事实确实如此,我也没有法子。”
“在东京,我就感觉到你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当时,我们常为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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