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够使用人类的咒吗…?
但是殷曼可以,他,当然也可以。
被困在阵内的妖兽频频怒吼,灵活的扬着两只长满锯齿的触角,飞快得只有一团
模糊的白影,没有兵器的君心被逼得节节后退,但是吸满邪气的邪剑却担当起护
卫的工作,飞快的挡住所有的攻击,像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他的邪剑,回来了。
催动飞花吹雪诀护身,有邪剑和防御珠雨的保护,他好整以暇的取出准备已久的
净盐和米。
盐可洗涤一切罪恶,米则是大地的恩惠。
「去邪!」他扬起手,将混着米的净盐掷向妖兽,「尘归尘,土归土!不要怨也
不要恨,前世也不假,今生也不真。疾灭!」
像是着了浓硫酸,蝴蝶妖兽哀号着滚地,扬起了满天的泥沙。抽搐几下,气绝了。
结束了。君心松了一口气。但有种诡异的感觉环绕上来。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但
是看着污浊如果冻状消蚀的妖兽,反而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不对,不对。有种感觉消失了…跟他对峙的只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妖异。那种顽强
的生命力和力量消失了。
他蹲下身,拨开融蚀的残骸,赫然发现妖兽的身下有个浅浅的坑。当中有着排球
大的圆珠,发着珍珠光。满满的一窝,每一个都破裂了,流出透明的液体。
这是妖兽的卵。君心的心整个冷了下来。
「小曼!」
遥远的小曼猛然抬头,但是只有无尽的黑暗。她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
么。但是她却溜下床,匆匆的下楼。
正在擦拭桃木剑水曜看见她,淡淡的,「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很想说…真的很想说。但是她却说不出口。借来的语言常常因为紧张支离破碎
到无法组织,她只是紧张的抓着水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水曜喝到一半的牛奶,她匆匆的打翻杯子,在原木餐桌上写了大大的一个字:
「袭!」
然后她转身冲进客房,拼命摇着熟睡的明玥。
「我还想睡…干嘛啦…」明玥揉着眼睛坐直起来发呆,看到小曼满脸的紧张,她
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其实她并没有听见,但是她似乎感受到那致命的拍翅声。「…又来了?不会吧?
又来了吗?!」
她冲出去,和水曜并肩站在庭院,月华满映,光洁深蓝的天空连一片云都没有,
是这样美丽的月夜。
但是从东边传来阵阵危险而警告的气息。小镇边界镇守的风水石,被破坏了。明
玥晃了两晃,跪了下来。说不出是哪里痛…她像是被抽掉了一小部份的精力,感
到一阵阵的虚弱。
这小镇的结界本来就是明玥爷爷取出道行和寿命守护的,和他有直接血缘的水玥
可以感应继承。风水石被破坏,就像对明玥攻击一样。
「气沈丹田!」水曜轻喝,虽然她加强过风水石也受到部份影响,但是她的修为
既高,并不把这点小损失放在眼中。「进去!快进去!」
她在屋子四方安下四圣结界,站在院子里作为阵眼,开始运转防护大阵。
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恶梦般的妖兽群,降临了。
不知道为什么,妖兽又再次的变化。每一个都有张绝美的脸孔,淡淡的发出珍珠
光。蝴蝶的身体也变化成半人型,保留了蜂腰的纤细,柔顺的手脚的宛如白玉般
润泽。
但是手脚都长出乌黑纤长的爪子,樱瓣似的唇露出吸血用的獠牙。
起码也有上百只吧?她们伏在无形的结界之上,发出阵阵极高频率的尖叫。声音
是这样的高,高到几乎人的耳朵听不到。但是镇上所有的狗和猫都哀号起来了,
原本静谧的月夜瞬间成了神哭鬼嚎的恐怖。
这些动物的哭嚎似乎刺激了妖兽的噬血,她们飞散开来,开始袭击所有路上的猫
或狗,甚至侵入民宅诛杀所有看得到的生物,自然包括人类。
撑着结界的水曜惨白了脸。我错了。我早该把根源消灭…而不是保护她。她是伤
寒玛丽,是病源体。这些灾殃…是她招来的。
她该怎么样对这些无辜镇民交代?在这个血腥之夜…她的软弱会害死多少人?
应该要拆掉结界,让那些妖兽拿走她们要的…或是跟着她们一起同归于尽吧。
水曜停住了阵法,但是防御大阵却停不下来,有种浓郁的芳香继续推动,甚至越
来越顺畅。模糊的思念,温柔的感谢,从院子里那棵不到膝盖却开满花的茉莉荡
漾开来…
然后阁楼传出了歌声。
还是那首古老的童谣茉莉花。但是声调却是那样的高,那样优美,高到几乎不是
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
像是可以直达天听。
所有的惨呼都平静下来,在这月夜,强烈的香气袭击整个小镇,所有的花朵都盛
开了,共鸣着相同温柔的守护。
妖兽们让最强烈的花香吸引,也让那怀念至极的歌声引起无比的渴望。她们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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