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外,实在没有别的字眼可以用来形容诺拉。他看着她,听她讲话,察不出一
丝一毫伪装的痕迹。小两口十足象是两个沉醉在新婚幸福中的年轻人,让人不由得
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归为幻觉。
帕特丽夏急急来到,爱贝塔随后拿着鸡蛋。
“诺拉!真棒,”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地说着,“你可以施舍饿坏了的女孩
几个鸡蛋吗?早,吉姆!埃勒里!不是露迪没做早餐给我吃,她做了,问题是,我
不能自己地想过来看看恩爱夫妻……”
“爱贝塔,再备一份餐具,”诺拉说,对帕特丽夏微笑。“我知道你早晨喜欢
说话!埃勒里,坐下来。蜜月已经过去了,我先生再也不为我的家人早起了。”
吉姆睁大眼睛。
“说谁——帕特丽夏吗?”他咧嘴一笑。“嘿,你长大了,让我瞧瞧,没错,
一个魅力十足的女孩。史密斯先生,我羡慕你,假如我还是个单身汉——”
埃勒里见诺拉睑上迅速被阴影罩得一暗,但她为丈夫再倒些咖啡。帕特丽夏一
直讲个不停,她不是个好演员——没办法正视吉姆的眼睛。不过,已经够英勇了,
毕竟,她虽然处在个人困扰中,还能不忘昨晚给她的指示……诺拉更是超人一等,
是的,帕特丽夏说得对,诺拉已经决定不去想那三封信和它们可怕的含意了。而且
她正借着帕特丽夏和卡特的小危机,来帮助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亲爱的,我亲自去替你煮蛋,”诺拉对帕特丽夏说。“爱贝塔虽然是个好厨
子,但她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吃整整四分钟一秒不差的蛋呢?失陪了。”
说完她便离开餐厅到厨房帮爱贝塔。
“这个诺拉,”吉姆笑道,“天生的慈爱妈妈。呵!现在几点了?到银行要迟
了。帕特丽夏,你是不是刚哭过?还能这样一直不停有说有笑的。诺拉!”他大声
叫:“今天的邮件送来了吗?”
“还没有!”诺拉在厨房大声回答。
“谁,我吗?”帕特丽夏有气无力地说,“吉姆,不——不要乱说。”
“好,好,”吉姆说着,笑着,“看来我多管闲事了。啊,贝利送信来了。失
陪!”
吉姆快步跑到门厅,去应邮差按铃。埃勒里和帕特丽夏听见他开门,听见老贝
利粗哑的嗓子说,“早,海特先生。”吉姆对他开玩笑作为回答;前门轻轻碰上的
声音;吉姆慢慢回来的脚步声——很像边走边翻信件;然后走到他们视线内停住脚
步;他们看到他对着刚送到的一堆信件中的一封张大眼睛,脸色很难看;接着,跑
上楼去;他们听见他的脚步沉重地踏在地毯上;一会儿,“砰”地一个关门声。
帕特丽夏望着吉姆空出的座位出神。
“吃你的麦片粥呀,”埃勒里说。
帕特丽夏红了脸,连忙埋头快吃起来。埃勒里站起来,蹑足走到楼梯脚,一会
儿又回到餐桌。
“我想,他是在书房里。我听见他锁门……不,现在不适合说,诺拉来了。”
帕特丽夏正咬着酥脆的麦片,差点呛着。
“吉姆呢?”诺拉把鸡蛋放到妹妹盘子中时,问道。
“在楼上,”埃勒里说着,伸手去拿烤面包。
“吉姆?”
“什么事,诺拉?”
吉姆重新出现在楼梯上,脸色仍是苍白,但勉力控制着。他已经穿好外套,手
上拿着几个不同大小、末开封的信件。
“吉姆!有什么事不对吗?”
“不对?”吉姆笑着,“我没见过疑心这么重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情不对呀?”
“我不知道,但你脸色这么苍白——”
吉姆亲亲她。
“你以前一定是当护土的!哦,得走了。噢,差点忘了,今天的信件在这儿,
照例是一堆废纸。再见,帕特丽夏!史密斯先生!回头见。”
吉姆快步走出去。
早餐完毕,埃勒里推说要到屋后树林走走,便先告退。半小时后,帕特丽夏赶
来与他会合。
她急急穿过一堆灌木丛,头上系着一条爪哇头巾,一路跑一路回头看,仿佛有
人追她似的。
“我以为永远别想摆脱诺拉了呢, ” 帕特丽夏喘着气,往一根树桩上一坐,
“呼!”
埃勒里深思似地抽着烟。
“帕特丽夏,我们得去看吉姆早上刚收到的那封信。”
“埃勒里……这些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那封信让吉姆大为不安,不可能是巧合。今早这封信和这个谜团一定有什么
关联。你能设法把诺拉支开吗?”
“她今早要和爱贝塔到上村买东西。看那辆旅行车!我认得出那种底特律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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