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资格得到你的完全的信任。”
“是完全的,”诺拉疲倦地说。
“吉姆第一次为什么跑掉?也就是三年前,你们要结婚时,吉姆突然离开了莱
特镇。”
帕特丽夏不安地望着她姐姐。
“那件事,”诺拉面露惊讶,“没有什么。它不可能和现在这些事有关——”
“尽管这样,我还是想知道。”
“这你得先了解吉姆。我们从认识到恋爱,我一直都不知道吉姆是个多么独立
的人。在吉姆向我表白以前,我都不觉得接受爸爸的协助有什么不对。我们曾经吵
了好几个小时,吉姆一直坚持,我们两个人应该靠他当出纳的薪水过日子。”
“我还记得那些争吵,”帕特丽夏喃喃说,“但我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
“我自己当时也没有很认真。妈妈告诉我,爸爸正在盖一栋小房子,并添置家
具,作为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我原本是想保留着给吉姆一个惊喜,所以一直到婚
礼前一天才告诉他。但他知道以后,愤怒极了。”
“我懂了。”
“他说,他已经在莱特镇另一头租了一个乡间小屋,每个月租金五十元——他
说,那是我们付得起的最高租金,我们无论如何得学会靠他挣的钱生活。”诺拉叹
口气。“我想我当时也发脾气了。我们……大吵一架,然后吉姆就跑了。事情就是
这样。”她抬起眼睛。“真的就是这样,我不会告诉爸妈或其他人。在吉姆为这样
一件事离我而去之后——”
“吉姆没有写信给你吗?”
“从来没有。所以我以为我会活不下去了。全镇议论纷纷……后来吉姆回来,
我们都承认,我们以前多么傻。接下去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埃勒里心想,这么看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那栋房子。多奇怪!在这个案件中,
不管他怎么转,总是转到碰着那栋房子。凶宅……埃勒里开始感觉,那个发明这个
词的记者,实在有预知未来的天赋。
“还有,婚后你和吉姆有过争吵,那是怎么回事?”
诺拉畏缩了。
“为了钱。他一直要钱……要珠宝还有别的东西……但那是一时的需要。”她
急急说。“他一直在16号公路的寻乐园夜总会赌博——我猜想,每个男人都会经过
那种阶段——”
“诺拉,你能说说有关罗斯玛丽的事吗?”
“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她死了,说起来真可怕,但……我不喜欢她,一点也
不。”
“阿门,”帕特丽夏也没好气地说。
“别说我是自找麻烦,”埃勒里嗫嚅地说,“我是说——你知道有关她的什么
事与……晤,晤,与那三封信、吉姆的行为,还有这整个谜有关吗?”
诺拉僵硬地说:
“吉姆不肯谈她,但我知道我的感觉——她不是好人,埃勒里。我不懂她怎么
会是吉姆的姐姐。”
“晤,反正她是他姐姐,”城勒里轻快地说,“诺拉,你累了,谢谢你。对于
你讲的这一些,你确实有充分理由叫我少管闲事。”
诺拉紧握了他的手。
帕特丽夏去浴室弄湿毛巾,要替她姐姐擦擦头时,埃勒里便告辞了。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而明天就是审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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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阿拉米人
这整个事件使塞勒姆森验尸官感到紧张不安。因为他每次如果碰到三个以上的
听众,声带就麻痹了。根据公开记录,除了呼吸目的以外——塞勒姆森有气喘病—
—这位验尸官唯—一次在镇民大会上开口, 是有一年J.C.佩蒂格鲁提出要求,想
知道为什么验尸官的职位不用经过投票决定存废,因为奇克·塞勒姆森在九年任期
内不曾检验过一具尸体,却照领薪水不误。当时这位验尸官只能结结巴巴说:“那
也得有尸体检验才行呀!”现在好了,终于有具尸体了。
但一具尸体意味着,要进行一堂死因审讯,也意味着塞勒姆森验尸官必须高坐
在马丁法官的法庭上(庭堂是因本案所需,才向镇方借用的),主持那堂死因审讯;
而这也意味着他要在数百双炯炯发光的莱特镇民的眼睛注视下讲很多话——更别提
达全局长、布雷德福检察官、郡行政司法长官吉尔芬特以及上帝知道还有谁的眼睛
了。 更糟的是,在场的人还有约翰·F.莱特。一想到那个众人称颂的姓氏与一件
谋杀案搞在一起, 就令这位验尸官双膝发软——因为,约翰·F.是他深为尊重和
敬畏的人物。
所以,在那个济济一堂的审判室中敲槌请众人保持秩序时,塞勒姆森验尸官变
成一个既紧张、又可怜、又绝望的男人。到了要选举陪审团时,他显得更紧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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