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克星。”
“你的运气可真不好。”克劳舍说道。“他们的动作一定很快。”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想查查那辆车,”维利说道。“想帮忙吗,克劳舍?”
他嘲笑道。
“喂,算了吧。”克劳舍心平气和地答道。
“别吵了,”警官叹了口气。“你可以试试,托马斯。但我觉得,这可能是贩
毒集团的私车。而且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一时半会儿恐怕再难找到他们的行踪。对
吧,埃勒里?”
“我建议,”自突袭开始以来,这是埃勒里说的第一句话。“我们回家吧。这
场滑铁卢战役的结局——”他苦笑了一下——“说得客气些,也就是这样了。”
费尔拉利和维利召集齐手下人,驱车返回警局,只留下一名巡警看守九十八街
的房子。大块头维利上车时,克劳舍得意地捅了捅他的肋骨,随后,便早早地告辞
回弗兰奇百货去了。
“他们肯定在到处找我,”临走时,他笑道。“毕竟,我还有自己的工作。”
他上了辆出租,奔西南方向去了。奎因父子坐进了另一辆车。上车后,埃勒里
掏出他那块表链细长的银表,兴致勃勃地盯着表面。警官看看他,不知道是怎么回
事。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想回家。”他抱怨道。“我上班已经迟到了。桌上肯定
谁了一大堆文件。几个月来,这是我第一次没赶上早点名,而且,我估计韦尔斯肯
定又打电话来了,而且……”
埃勒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表面,嘴角边露出一丝隐约的微笑。警官无奈地靠在椅
背上,嘴里不停地发着牢骚。
出租车在八十七街的灰色沙石大楼前停了下来。埃勒里付了车费,殷勤地搀着
父亲上了楼。直到德乔那关上大门,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10分钟。”他满意地宣告着,会上表盖,将表搁回到马夹口袋里。“应该说,
这是从九十八街的河边驱车到这儿所需的平均时间。”他笑着脱掉了薄外套。
“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警官惊问道。
“哪能呢。”埃勒里答道。他拿起话筒,要了个电话。
“是弗兰奇百货店吗?请接一下图书部斯普林吉先生的办公室……喂,图书部
吗?请找一下斯普林吉先生……什么?您是哪位?……哦,知道了……不用了,没
关系。谢谢。”
他挂断了电话。
警官忧心忡忡地拨弄着小胡子,两眼盯着埃勒里。“你的意思是,斯普林吉—
—”他怒吼道。
埃勒里似乎不以为然。“我太高兴了。”言语间流露出恶作剧般的天真。“据
斯普林吉那位年轻的女助理透露,大约五分钟前,他突然称病,匆匆离开了店里,
还说今天不回来了。”
老先生跌坐在椅中,一脸的焦虑。“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说道。
“我以为他肯定会呆到很晚才走。他说过要回去吗?咱们这辈子都甭想再见到他了!”
“噢,你会见到他的。”埃勒里轻声劝道。
紧接着,他又说:“那位西班牙教士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备战构成了半个
战斗,提高警惕总不会让人吃亏的。”
第七章 证词:玛丽安-佐恩
警官一边诅咒着狡猾的詹姆士·斯普林吉,一边急匆匆离家赶往警察局,留下
埃勒里舒适地蹲在敞开的落地窗,抽烟想问题。德乔那像只怪猴似的,一动不动地
坐在埃里脚边,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连眼都不眨一下……两小时后,警官回
来了。埃勒里虽然仍抽着烟,但已坐到了桌前,正在看一迭笔记。
“还在想那案子?”警官关切地问着,将衣帽扔到了一张椅子上。德乔那轻手
轻脚地把它们捡起来,挂进了衣橱里。
“还在想。”埃勒里答道。但他的双眉间却有一道深深的皱纹。他站起身来,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笔记,长叹一声,将它们塞进抽屉里,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一抬
眼,正看见父亲满脸通红地和自己的小胡子较着劲,他不禁一乐,眉间的皱纹也化
成了细密的笑纹。
“警察局里没什么新情况?”他同情地问了句,重又在窗边坐下。
老奎因心事重重地来回踱着步子。“少得可怜。托马斯找到了克劳舍说的那个
出租司机——看来我们又进了一个死胡同。司机详细描述了高个金发劫持犯的外貌
特征。当然了,我们已经在整个车部发了通缉令,特别是马萨诸塞州,通缉令上还
介绍了那辆车及伯尼斯·卡莫迪的外貌特征。现在,我们只能等消息了……”
“嗯”,埃勒里弹了弹烟灰。“等着吧,反正伯尼斯·卡莫迪是无法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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