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请诸位务必记住,这只是为了图方便——实际上,我是在替奎因警官介绍
调查经过。”
他突然停了下来,挑衅般地扫视了一遍屋内众人。除了睁得大大的眼睛和支得
长长的耳朵,他没再发现任何别的迹象。他立刻转入了对弗兰奇谋杀案的分析。
“女士们,先生们,我将向各位介绍一下整个案子的调查经过。”他的神情严
肃而果断。“经过一层层推理,一次次观察分析,我将逐步引导诸位得出必然的结
论。哈格斯托姆,都记下了吗?”
众人都顺着埃勒里的目光向哈格斯托姆看去。他就坐在墙边的那群侦探中,一
手握着铅笔,一手拿着速记簿。他点了点头。
“今早这儿发生的一切,”埃勒里面带笑容,解释道,“都将记入本案的官方
档案。题外话就说到这儿吧!”他清了清嗓子。
“周二中午12点15分左右,有人发现了温妮弗雷德·马奇本克思·弗兰奇夫人
的尸体——她是被枪杀的,中了两枪,一发子弹击中了心脏,另一发击中了心脏下
面的心前区。奎因警官赶到现场后,注意到了几点情况,正是这些情况使他相信—
—”他停了一下——“底层的展示橱窗并不是真正的凶杀现场。”
屋里一片死寂。好奇、恐惧、反感、悲痛——一张张专注、惨白的脸上展示着
人类的各种感情。埃勒里迅速地接着往下说道:“调查的开始阶段由五个部分组成。
它们都表明,橱窗并不是谋杀现场。”
“我们首先了解到,周一晚上,弗兰奇夫人还拿着她自己的那把寓所钥匙,但
周二早上,尸体被发现时,钥匙却不见了。夜班总管奥弗莱赫提证实,周一晚上11
点50分,她离开夜班室,乘电梯上楼时,手里还拿着钥匙。但她死后,钥匙却不见
了,我们搜遍了整座楼也没能找到。由此能得出什么结论?那就是:这把钥匙和这
个案子有某种联系。什么样的联系?这把钥匙是寓所的大门钥匙。如果它不见了,
难道这不意味着寓所也在这案子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把失踪的的钥匙如此可疑,所
以我们至少有理由相信:寓所可能是凶杀现场。”
埃勒里稍作停顿。听众中有人皱起了眉头,见此情景,他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你们以为这是牵强附会的推理?我在你们的脸上看到了不信任。但请记住我
刚才说过的话。钥匙不见了,这事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当它和另外四个事实结
合到一起时,它的重要意义则是不可低估的。”
他又返回到主题上。
“我们所掌握到的第二个情况不仅怪异,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发笑——附带提一
句,诸位将会发现,侦破案情所依赖的并非是那些重大、显著的要素,一些不协调
的事物往往是破案的关键。我今早有幸在此提及的,也将是一些不协调的东西……
我提请诸位注意这么一个事实,即谋杀肯定是在午夜12点后不久发生的。助理医官
普鲁提医生在他的验尸报告中指出,弗兰奇夫人的尸体被发现时,她已身亡近12个
小时,因此我们不难推断,作案时间是在午夜后不久。”
“女士们,先生们,如果弗兰奇夫人是在午夜后不久被人枪杀在橱窗里的,”
埃勒里接着说道,他的双眼闪闪发光,“那么,凶手不是在一片漆黑中作的案,就
是在手电的微光下作的案!因为橱窗中没有照明设备——实际上是没有灯泡——甚
至连电线都没有。但我们却得假设凶手和被害人在那儿见面,两人谈了会儿,或许
还吵了起来,然后他开了枪,不偏不倚正中两个要害部位,他把尸体塞进壁床,清
理干净血迹,等等——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一间橱窗屋里完成的,而这屋里最好的照
明设备也不过是一只手电筒!不,这根本不合情理。因此,奎因警官断定,凶杀并
非发生在橱窗内。我相信,这个观点是非常符合逻辑的。”
听众们兴奋地悄悄议论着。埃勒里微笑着继续往下说。
“然而,他并不是单凭这一点得出结论的,还有另外一点,也就是我要说的第
三点, 即这支口红——这支细长的镂银口红——套子上刻着C。这是我们在死者身
边的手包里找到的。这支口红显然不是弗兰奇夫人的,关于这个问题,我现在暂时
不谈。这支口红与案子的相关之处在于,它的唇膏颜色比死者唇上的唇膏颜色深得
多。这意味着弗兰奇夫人自己的口红——她用一支色泽稍浅的口红涂的嘴唇——应
该就在附近。但我们却没找到它!它可能在哪儿呢?或许是凶手把它带走了?这听
起来太荒谬了。最合理的解释似乎是:这支失踪的口红就在楼里某个别的地方……
为什么是在楼里某个别的地方?——为什么不是在弗兰奇夫人的家里?或者至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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