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冯笑香迟到,只有一个原因——网监科工作量爆表了。
闫思弦一想到本就身体不好的赵局大半夜被叫来主持工作,顿时觉得领导也不容易啊。
冯笑香道:“马段清的过敏病史已经查出来了,他对花生过敏,以前抢救过……”
“花生!就是花生!”貂芳有些激动,“他喉咙和呼吸道束缩,还有皮疹、水泡,都是花生过敏的症状!
虽然最终确定还需要一些专项的检查,但从症状来看,九成能确定就是花生过敏!”
难怪貂芳激动,她本以为毒理、病理检验分析怎么也得个几天,折磨死一大堆脑细胞,没想到死因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冯笑香继续道,“除此以外,我还查了两名死者的履历信息、银行账户、通话记录、社交软件聊天记录。全在这儿了……”她把一只平板电脑往桌上一放,一边往尸检室外跑,一边道:“网监科炸了,我这两天得回去帮忙,有什么需要我查的资料,直接发我,有空我就帮你们查。”
她这么一说,闫思弦才想起,冯笑香的编制并不在刑侦一支队,而是在网监科,只不过平时她一直负责协助刑侦一支队,大家已经将她当成队里人了。
冯笑香走后,闫思弦拿起她留下的平板,低头翻看着其上的资料,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
一旁的貂芳道:“哎哎哎,别皱眉呀,都不帅了。”
闫思弦笑笑,苦恼道:“看不出两名死者有什么交集,至少从现有的信息上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几乎同一时间死在同一地点,不会只是巧合吧?”
貂芳一边缝合马段清胸腹部的解剖创口,一边道:“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婉晴大概率是死于他杀。
通常钉子留下的盲管刺创都源于跌坠、摔倒,在跌坠、摔倒时伤者不慎被钉子刺到,如此一来除了盲管刺创,还会留下擦蹭、磕碰伤,但张婉晴身上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此类伤痕。
那根钉子……就像是被人捂住她的脑袋,硬生生从耳朵里刺进去的。”
“对了,那包白色粉末,”闫思弦道:“会是毒品吗?”
“不是,毒物检验室刚刚出检验结果,那就是安眠药粉末。”
“安眠药?”
“嗯,保险起见,刚刚提取了张婉晴的尿液进行毒品反应测试,对绝大部分市面上常见的毒品她都呈阴性反应,她不吸毒。”
一包安眠药粉末,这东西是她自己用的,还是——要用在谁身上?
闫思弦的手机响起,是吴端打来的。
“钉子找到了!”吴端道:“据一名保洁大叔反应,他前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吧台角落捡到过一根类似的长钢钉,本想把钢钉揣兜里带回家,但口袋破了,钢钉有可能掉在男厕所,因为他多次进入男厕所打扫。”
闫思弦问道:“那他出入男厕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正在询问,所有出入过男厕所的夜店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客人……有难度啊,这家店里就门口收银台有一处监控,还不止这一个出入口,里面情况很难把握。”
“监控拷了吗?”闫思弦问道。
“考了,即便希望再渺茫,也总要过一遍筛子。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闫思弦听见电话那头的吴端似乎点了一根烟。
“收获颇多,损失也惨重。”
“什么损失?”
“网监那边炸了,笑笑被叫回去帮忙,折损一员大将,你说惨重不惨重?”
他听到电话那头的吴端笑了笑,“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
“苦中作乐呗,不过真的有点收获,等你回来了开碰头会吧。”
“行。”
第201章 肉食动物(5)
清晨8点55分,市局会议室。
闫思弦接替冯笑香的工作,进行着死者身份介绍。
“张婉晴,公安大学痕检专业大三学生,根据学校反应的情况,她一年前申请搬出学校宿舍,在外租了房子。”
“为什么租房子?谈男朋友了?”吴端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闫思弦继续道:“不过,校方从侧面给了另一组信息:算下来张婉晴已经在校外住了近三个学期,第一个学期成绩没什么明显波动,考试成绩在班里还能占据中上等。
第二个学期挂了三门课,这是她入学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到了第三个学期——也就是这学期,虽然还没有期末考试,但她多次旷课,已经有至少两门课的老师表示要挂她。
除了成绩以外,因为大学老师不会过多关注学生生活方面,想要更细致地了解张婉晴,还得去走访她的同学朋友。
至于马段清,这人是个广告公司小老板,33岁,未婚,有案底。”
“什么案底?”吴端问道。
“也不能算案底,说是纠纷更贴切。三年前马段清经因为强奸被捕,后来报案人又改口说是自愿的,两人闹矛盾所以才说是被强奸了。
这种案子,只要报案人不想追究,改了口,她究竟是不是自愿,哪儿查得清楚。
检查机关最后撤诉,对双方进行了教育罚款了事。”
“能找到当时的报案人吗?”吴端问道。
“能,虽然官司以闹剧收场,但案宗还保留的非常完整,可以查到报案人的资料。以上就是两名受害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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