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闫思弦和吴端的失踪案,已经成了市局的第一要务,事情很快惊动了省厅,省厅一把手亲自坐镇督导工作。
且不说闫家跟省厅盘根错节的关系,各位领导本就对他多几分关照,就单单支队长和副支被人劫持,省里就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因此,所有人都投入紧锣密鼓的破案中,效率空前的高。
冯笑香的电话打出去还不到两小时,便得到了赖相衡的反馈。
赖相衡道:“已经通知闫老爷子了,两口子定了最早的航班,正往国内赶呢,预计明儿早上能到墨城。”
“还是通知了啊……”冯笑香道:“审讯那三名在船舶租赁文书上签过字的人,有什么进展吗?”
“就是因为大家一致指认闫老爷子,说是闫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要求把那艘船租下来,他个人有用,所有才通知——我跟你们直说了吧,不是通知他回国,而是……有一定的强制性,他要是不回来,咱们这边就要联系美国警方,走遣送程序了。”
“啊?!”
“什么?!”
车内的两人均是12分的诧异。
貂芳道:“不至于吧?租了艘船而已……”
“不是,是闫氏的账目出问题了,哎……经侦那边接到举报材料——据说是一份比较详细的举报材料,有一些闫氏的账目往来数据。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上千万资产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貂芳表示有点懵了,“那个……一般定罪,不都是巨额资产来源不明吗?这去向不明……我不是很懂,人家赚了钱爱咋花咋花呗,管它去向呢,经侦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
冯笑香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没想明白。
赖相衡解释道:“坏就坏在,有蛛丝马迹表明,闫氏去向不明的钱,是用以支持非法活动了。”
“啊?”
电话那头,赖相衡所在的环境原本十分嘈杂,说到闫父被强制回国后,背景音明显安静了下来。显然这消息属于保密范畴,只有几个人知道,他应该是在某个没人的角落或者小会议室跟冯笑香通的电话。
此刻,说到经侦方面的调查,赖相衡还压低了声音。
“……支持非法活动这事儿吧——虽然现在经侦那边还没公布调查结果,感觉像是捕风捉影——可是往小了说,那是犯罪,往大了说——要是有人故意拿这个做文章,往支持恐(此处为手动间隔)怖(再次手动间隔)主(最后一次手动间隔)义势力的事儿上扯呢?你也知道咱们国家对这一块很敏感的……”
冯笑香和貂芳只觉得头皮发麻,事情怎么会这样?
貂芳已经发动了车子往回赶,冯笑香继续道:“要是上升到那个高度,恐怕连公安部都要惊动的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省里还在想办法压着事儿,经侦那边的保密程度——跟隔离差不多。
大伙都知道不太妙,但具体是啥事儿,没人说得清楚。
眼下咱们唯一能保证的就是等闫老爷子回国,第一时间跟他接触,劝他坦白从宽,没别的办法。
哎……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跑偏了呢?不是应该查抓走吴哥和闫哥的凶手吗,怎么搞来搞去查到自己人头上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冯笑香和貂芳。
挂了电话,貂芳便道:“你觉不觉得那个举报人有问题?”
冯笑香深以为然,“肯定啊,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搅局,无论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还是想拖闫氏下水,反正都没安好心。”
“至少举报者肯定是知情人。”貂芳道:“问题是……能不能查明这个人的身份?”
“不好查吧,举报人身份保密咱们局最擅长了,”这么说着,冯笑香还是敲起了键盘,并道:“我听说经侦科那帮整天跟数字打交道的人贼不好惹,吹毛求疵,特爱告状。”
貂芳心领神会道:“放心,你黑他们系统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冯笑香给了貂芳一个“自己人”的眼神,继续低头敲键盘。
“明早闫老到市局之前,希望咱们能有些进展吧。”貂芳道。
双李市距离墨城很近,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路程,一路上,冯笑香都是皱眉看着显示屏,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貂芳刚将车开进市区,便忍不住问道:“咋了?不好查?”
“这帮人……我去!”貂芳气恼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简直毫无线索……哎你说,他们不会是为了保密干脆杜绝了电子化办公,全程手写了吧?”
“有过这种先例?”貂芳道:“以前没听说过啊。”
冯笑香道:“我倒是知道帝都的刑警曾经这么干过,一次打黑行动里,怀疑有内鬼,怕泄密。”
冯笑香一摊手,“我是没辙了,你还有B计划吗?”
“有。”
冯笑香就是随口一说,她绝没想到貂芳会给出这个答案,而且听貂芳的语气,竟是一点不虚。
“真的假的?”
“说来,我跟经侦科的副科长有些渊源。”
“渊源?”
“具体来说就是……他追过我。”
“哪个副科长啊?据我所知,经侦科那个副科长已经结婚了啊,还有别的副科长?”
事实证明,是个女人就有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三无萝莉没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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