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后,吴端发现餐桌上有两个三明治,拿起一个,一边吃一边去驾驶舱。他跟船长打了个招呼,请对方靠岸,让他下船。
他没打算叫闫思弦,只剩一些收尾工作,他想让闫思弦多睡会儿。
闫思弦直睡到日上三竿,发现吴端还在船上,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没下船?还是已经去过市局了?”
“刚准备下船,接到值班警员打来的电话,徐冲之全招了,”吴端道:“包括杀人的经过、被他丢弃的李东的衣服——衣服丢在下山路上的林子里了。
最重要的是,杀害余越的证据也也有了。”
“什么证据?”
“凶器。”
“杀害余越的和杀害后来两人的,不是同一把刀。毕竟那时候徐冲之在交换杀人,并没有后续继续杀人的打算,因此,杀了余越之后,他就处理了凶器。
凶器也被仍在林子里了,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值班警员先一步带人去红镰庄找凶器了,还通知警犬中队带了警犬协助,索性,我就在这儿等消息吧。”
闫思弦洗漱完,坐下来,一手拿起三明治吃,一手揉着脖子。
“破船,也不知怎回事儿,每次都能把我睡落枕。”他抱怨着。
吴端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闫思弦。
“你呢?睡得怎么样?”闫思弦道。
吴端左右偏了偏脑袋,“我没事,睡得很好。对了,有个好消息,纪山枝和赵翊彦跟警方达成了线人合约,他们不用坐牢了。”
闫思弦挑挑眉,“所以,我可以去见见他们了?”
“纪山枝已经回家了,案子原本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母亲死了,说起来,他还是间接受害者。
至于赵翊彦,还在看守所,没放出来呢,你不是有事问他吗,那放人这个顺水人情,赵局就留给你了。”
闫思弦朝着市局的方向做了个拱手的动作,道了一声“谢主隆恩。”
“那你吃完了,咱们就过去?”
“好。”闫思弦笑道:“新年头一天,没抓人,倒是要去放人,但愿是个好兆头。”
两人驾车去看守所的路上,吴端突然问道:“你这车啥时候开下来的?”
“嗯?”
“那天……不是停悬崖边开不了了吗?”
“也不是开不了。主要你在旁边,搞得我……紧张。”
“不是吧?爸爸已经在尽量压制紧张情绪了,装作若无其事了,爸爸真的尽力了……”
“不怪你。”闫思弦前一秒还是一脸诚恳,下一刻就换了贱兮兮的语气道:“主要是演技不过关。”
吴端:“我……练练。”
“加油。”
两人一路说笑着,刚到看守所门口,吴端的手机响了。
闫思弦停车,递给吴端一个“我懂,这趟大概白跑了”的眼神。
果不其然,吴端接起电话,“嗯”了两声,迅速挂了电话,对闫思弦道:“机场,杀人案,一个黑车司机被杀了。”
“有什么特殊的吗?我的意思是,辖区分局总得有个初步勘验结果吧?”闫思弦道。
“来不及。”
“来不及?”
“牵扯到一个明星,挺红的男演员,好多粉丝在机场接机,这下可好,围观明星变成围观命案现场。分局出了大半警力,才勉强维持住秩序。
还有好些狗仔。这不是怕舆论方向跑偏吗,赶紧往市局报……”
吴端说话时,闫思弦已经再次发动了车子,朝着机场高速的方向去了。
解释完,吴端便忙碌起来。他先联络了负责舆情监控的刑警,随时跟进网上的舆论情况。又通知貂芳,带人去收尸。
待他布置完任务,见闫思弦一边揉脖子一边开车,便道:“路边停一下,我来开。”
“没事,我……”
吴端直接打断了他,“单手开车……一时爽,亲人两行泪。”
“我……我去。”闫思弦不再争辩,一边靠边停车,一边道:“咱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对仗工整?”
两人换了位置,车子继续行驶,吴端道:“说真的,我是没法理解接机这种事儿,花几个小时往机场来回跑,大冷天的,图个啥?瞅一眼明星能咋的?”
“爽呗。”闫思弦道:“有些事儿,你很难体会当事人的快乐。”
吴端耸耸肩,“我这辈子大概都成不了那种当事人。”
闫思弦道:“那……你有没有比较欣赏的歌手或者演员?说一个最欣赏的吧。”
“吴端说了一个男歌手的名字。”
“优质偶像啊,”闫思弦道:“歌是挺好听,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出过什么负面新闻吧?”
“那当然。”吴端挺了挺胸脯,“他的歌,我可是从高中一直听到现在。”
“那我问你,假如啊——你想象一下,假如有一天你去看他的演唱会,会不会被某一首歌触动——比如,高中那会儿给过你鼓励的歌——然后你就在现场热泪盈眶,或者……总之,就是情绪特别激动。”
吴端想了想,“触动肯定会有,情绪激动什么的……应该不会,我多大人了,能为了这点事儿激动?”
闫思弦撇撇嘴,“啧啧,铁血真汉子。但愿到时候别打脸。”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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