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现在是空屋?”
“是的。”
暂时还是打听出那家地址如何走,她有个不快的预感:这次搜查最后会白费心机。她照妇人所说找到地址,令人惊愕的是房子竟然亮着灯——是谁?
踌躇了一下,但现在想客气也太晚了。大门门铃响了,一会儿传来女子声音。
“请问哪一位?”
“抱歉。夜晚打扰。事实上我想打听村田先生,而来造访。”
“贵姓?”
“嗯……我叫宫川佐知子。”她决定说实话。
大门轰隆隆地打开,走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瘦弱女子:“有什么贵事?”她以警戒的目光,直楞楞地望着佐知子。
“嗯——抱歉,您是村田先生的亲戚吗?”
“村田的妹妹。”
“这样啊。没想到……”
“您和村田先生是?”
“嗯,事实上……”
佐知子说明事情原委,对方不但不表同情,对真山一郎似乎没有概念地说:“我和哥哥相当疏远。究竟是什么事,我完全不知晓。”
“那……遗书中有没有提到真山?”
对佐知子的问话,村田的妹妹只是一味地摇头。
结果,没得到任何线索,佐知子就这样走出村田信一家的大门。
好不容易仅有的线索,竟在中途断了。那么,诱拐事件的调查是无法进行了。
她一面深思一面走,突然有人叫喊,她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位文具店妇人。
“谢谢刚才——”她开口道谢。
“那房子里的人是谁?”
“嗯,村田先生的妹妹。”
“妹妹?”
“她是这么说的。”
“咦?奇怪。”妇人摇着头。
“什么事?”
“村田自称是独生子。”
“——真的?”佐知子驻足不前。
“对,他自称是独生子觉得寂寞,所以希望有两个小孩,他不知何时曾说过这话。”
“告辞了。”
佐知子急忙返回村田家。那女的是伪装者!村田家已熄灯了,四周一片静寂。她想打开大门,但门已锁住。似乎已经逃跑了。
佐知子叹了一口气,瞪着阴暗的房子——佐知子走回车站附近,想吃晚餐,便走进车站的一家餐厅。点了适量的菜,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蓦然全身疲惫不堪。
那女的究竟为什么要潜进那家呢?
她居然三、两下就被骗过去,想想也气愤填膺。但这全因为自己全然没料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这似乎不只是诱拐事件,她直觉感到这当中还牵连某种犯罪行为。不然的话,有必要说那种谎吗?那女的为何潜入村田家?她是来搜寻什么?——有不能曝光的文件?
佐知子摇摇头。菜来了。她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也顾不得淑女风度,便急急忙忙开始用餐。
“谢谢。”
才吃了两、三口,柜台那里传来声音。佐知子自然而然地瞧向柜台。竟是刚才那女子。
一瞬间,她以为是错觉。但千真万确是那女人,那名女子也有可能返回这车站,若想用餐,这家商店的确是最醒目的。
女子付了钱走出去。
佐知子拿了帐单——再一口把炸虾放进嘴里。这炸虾是最贵的!付了钱,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追赶那女子。
女子搭乘电车前往市中心。由于电车是空的,监视非常简单。但反过来说也可能被对方发现。
可恶!绝对不能让她逃跑!她一直瞪着那女的——走出新宿站,那女的向整排舞池酒楼的一角落走去。
佐知子的酒量也不弱,但常去商店的种类不相同。为避免跟丢那女的,只好尾随其后。女的走进一家小酒吧后便不见踪影。外观看来那是一进去立刻能看清全景的小商店。
佐知子环视四周瞧瞧有没有地方可以监视酒吧的入口。站在门口,大概会被误认为是那种职业女郎。
她发现了红色电话筒,就走向那里,拿起电话筒。只要佯装打电话,多少可以消磨一些时间——幸好,电话不必打太久,十分钟左右,就见那个女的走出来。一起走出来的是“K产物”的木下。
她返回公寓附近时,已累得筋疲力尽。
没料到那位木下是个骗子,佐知子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他知道佐知子曾前往拜访村田,而让那女的演那场戏。
但是,为什么呢?
不管怎样今天已不行了——对方若是木下,公司应该也会知道,用不着焦急。不,事实上不得不焦急,但一天内要处理全部的事,是不可能的。
“啊,肚子已饿了……”这么说,是因为在那家餐厅没有好好吃完一顿晚餐——唉,回家吃泡面吧。
公寓前,有辆眼熟的老爷车停在那里。
“啊,坂本先生。”靠在车上站着的是坂本。
“佐知子小姐!”坂本大大叹了一口气。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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