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屋子里的陈设象是隐士的住处。
艾勒里彻彻底底把呆米的抽屉搜查了一遍。唯一引起他好奇心的东西,就是一张他在卡
吉士高脚柜子中找到的那份程序表复本。
他重返卡吉士卧室,侦探长和佩珀已经回到书房去了。他这时手脚麻利地干了起来,直
接走向堆着衣服的那张椅子。他一件一件的看过——一套深灰色上装,白衬衫,红领带,翼
式领;椅子下面的地板上,有一对灰色的皮腿套,还有一双黑色尖头皮鞋,鞋里塞着黑袜
子。然后朝对墙的大衣橱走去。他打开橱门,检查橱里的东西。横杠上悬挂着十二套平常服
装,另有三套无尾礼服和一套燕尾服。橱门背后一根挂领带的杠子上,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
挂着几十根各色领带。地板上,皮鞋不计其数,每只鞋里都有鞋楦;鞋面的搁板上赫然有几
顶帽子——实际是三顶;一顶皮的,一顶圆顶礼帽和一顶丝织的高帽子。
他关上橱门,从高脚柜子的顶上拿起那包领带,回到书房,发现范雷正与侦探长在慎重
其事的商讨问题。他直接朝书桌电话机走去。他先打到问讯处,简短地交谈了几句,把问到
的号码重复了一遍,接着立刻就拨那个号码。艾勒里向对方连珠炮似的发出一连串问题之
后,挂断了电话。他已经从殡殓承办人史图厄斯那里打听确实了:他在卡吉士卧室椅子上发
现的那堆衣服,通过逐件核对,原来正是史图厄斯的助手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这些就是卡
吉士死时所穿的。
艾勒里挥舞着手里那只包裹说:“有谁认得这个吗?”
有两个人作了回答——一个是韦格施,还有一个就是琼·布莱特。
“那是上星期六傍晚送来的,先生,是卡吉上死后好几个钟头的事了。”
“你收下了又怎么呢?”
“我——”韦格施似乎吃了一惊。“我把它放在过厅的桌上,先生,我记得是这样。”
文勒里的笑容消失了。“放在厅的桌上吗,韦格施?你后来有没有从那里拿走,放在别
的什么地方去过呢?”
“没有,我肯定没拿过。”韦格施吓坏了。
“奇怪呀……那未你呢?布莱特小姐?”
“我星期六傍晚在过厅的桌子上看到它的。”
艾勒里用平静的声调对众人说道。“肯定有人从过厅的桌子上拿了这个包裹放进卡吉士
卧室高脚柜子的第三格抽屉里,是谁放的呢?”
无人应声。
“除了布莱特小姐之外,还有谁记得曾在过厅的桌子上看见它呢?”
没有回答。
艾勒里走过去,把包裹交给侦探长。“这可能很重要,应该拿这包领带,去向百利公司
核对一下——谁订购的,谁送去的,诸如此类。”侦探长点点头。
那天晚上。奎恩府上的一顿晚餐,简直是愁云密布。桑逊问大家:“最新的情报是什
么?”
侦探说:“在卡吉士隔壁,是百万富翁,也就是卡吉士遗嘱执行人诺克斯的一所订上木
板的空房子。”
“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诺克斯在哪儿?”检察长问道。
“他今天早上离开本市,我也不晓得他究竟到哪儿去了,”侦探长说,“我已派汤玛去
搞一张搜查证,我决心要搜一搜他那所位于卡吉士家贴隔壁的空房子。”
佩珀解释说:“侦探长有个想法,认为柏林肖的尸体在葬礼之后埋进卡吉上棺材以前,
可能一直藏匿在诺克斯那所空房子里。”
佩珀继续讲下去:“诺克斯的秘书坚决不肯透露这位大亨的行踪,所以我们必须搞到搜
查证才行。”
“关于那座空房子,我们还存在一个问题。我们至今还摸不透格林肖是什么时候被干掉
的——究竟死了有多久。假定卡吉士死在格林肖被杀以前吧,那就肯定意味着是事先计划好
要把格林肖埋藏到卡吉士棺材里去的。那末。这所空房子就是一个好地方,使凶手得以把格
林肖尸体保藏到卡吉士下葬之后,再找机会利用已经下葬的棺材。”
“对,不过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桑逊持有异议。“假定卡吉士是死在格林
肖被杀以后,也是同样站得住脚的。这就意味着凶手事先无预料卡吉士会突然死亡,也无法
知道将有这个机会可以把被害人埋进吉士棺材,因此,这个尸体必定是藏在杀害的现场——
而我们没有理由认定是在隔壁的空房子里就地杀害的。所以,无论如何,我认为,不确定格
林肖死了多久,那末随便我们怎样推敲都是是无济于事的。”
艾勒里心平气和他说道。“在座各位都无非是纸上谈兵而已。为什么不耐心等尸体解剖
报告出来了再讲呢?”
第八章 五位访客
次晨,塞缨尔·卜劳迪医生亲自交来了卡吉士和被杀者的两份尸体解剖报告。富乐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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