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谁也没听见犀川的后半截话。萌绘默默地站在岛田文子旁边。犀川多少有些惊讶她没说也要去。也许连她也觉得不行了。
于是山根副所长、弓永医生、望月和犀川四个人打开黄色门走了进去。
山根把右手放在里面的铝门上报上名字,铝门也静静地打开了。
“这扇门从里面怎么开?”犀川问道。
“和外面一样。由真贺田女士来开……”山根答道。
房间中一片漆黑。望月用带来的手电筒照了照里面的墙,看见了电灯开关。
望月走过去用笔的一端按了按开关。灯亮了后他们叫黛博拉保持铝门常开,然后走进了房间中。
房间很大,像是客厅。墙的一面都被书架占领了。进来的门的附近有一只黑色的木质花瓶,刻着图腾柱上面人脸似的图案。犀川觉得是非洲那边的民间工艺品。有一个很小的沙发和一张玻璃和铝制的桌子。这个房间应该从没接待过客人。让人惊讶的是书架上摆着一排排百科全书、文学全集和美术历史方面的图册,没有信息工程学的专业书籍。
客厅里没有异常物体。是个舒适的普通客厅。即使说它是哪个人住宅里的客厅也没什么不自然。只是四壁上没有窗户。不过犀川从进这个研究所到现在,已经适应了没有窗户。
客厅里有两扇门。一扇是开着的铝门,那是这个秘密住处的入口,和外界连接的惟一通道。另一扇门在对面的墙上,很坚固,样式传统。
显然客厅里没有藏人的地方。山根想用手开木质的门,被弓永拦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转了转门的把手。
出了客厅是个细长的厅,这次是弓永用手绢开的灯。
除了连接细长的厅和客厅的门以外还有三扇门。其他墙壁上装饰着大幅的图画。地板是木质的。
打开最近的一扇门开了灯一看,是一间很宽敞的雪白的房间,像是工作室的样子。接近房间中间的地方有三台电脑,两台工作站。五个显示屏把一把椅子围在中间,呈扇面形排列。地板上有个小孔,钻进去一把电线。房间的一角另有一台小小的显示屏,但仔细一看,原来是旧式的电视机。三台大型作业机靠墙排列着,上面有一大堆不知是组装到一半还是坏了的零碎。一台作业机上安着一把虎钳,墙下面密密麻麻地堆放着电动穿孔机、钢丝锯、螺丝起子、螺丝钳、焊锡枪等工具。书桌下面有几只大纸盒箱子。书桌旁边放着一台大吸尘器,很是惹人注目。
“这是博士的工作间吗?”犀川问。
“可能是吧……”山根答。
长谷部和望月的警卫室好像就在这间屋子的隔壁。墙上是邮箱的取出口。里面有两个小房间。一个是仓库,另一个是安着可视电话的用来和外面对话的房间。他们把两个房间的门都打开看了看,没有人。粗略看了一遍后四个人回到了细长的厅里。
西之园萌绘从开着的客厅的门里走了进来。她看着犀川的脸微笑着说:“头好像不疼了……”
萌绘进了男人们刚出来的工作室。工作室的门也就那样开着。
接着,山根用手绢打开了细长厅里面左手边的门,打开了灯。
“灯都是关着的。”山根自言自语道,“这儿是……书房吧。”
这个房间比较小,三面墙壁上立着抵到天花板上的书架。书架上靠着看起来很轻的铝制梯子。中间有一张结实的书桌,上面也什么都没有。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架也几乎被书塞满了。一半以上是外国书,犀川看见的地方几乎都是专业书。如果再有其他书怎么办呢?犀川觉得自己在担多余的心了。
回到细长的厅里时萌绘也刚好从工作室里出来。
“发现什么了吗?”萌绘问道。
“不,什么也没发现。”犀川回答。
山根把细长厅最后一扇门打开了。
这个房间漆黑漆黑的。打开灯,是一个和普通公寓差不多大小的连着饭厅的厨房。有一张小桌子和两把小椅子。桌子上也什么都没有。碗柜对面是个小小的厨房,里面摆着不锈钢洗涤台、烤箱、微波炉、冰箱、小炉子和洗碗柜。小炉子上只放着一个精致的平底炉。
萌绘也进了房间,睁大眼睛四下张望。
饭厅里和入口相反的方向有两扇门。
山根小心地打开了右边的门,里面放着梳妆台和带甩干的洗衣机。另外还有一个小仓库,但哪儿都没什么不正常。浴室有点旧,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真贺田博士有洁癖呢。”萌绘看着浴室说,“都是她一个人打扫的吧……”
“又没有管家。”犀川看着梳妆台开玩笑说。
所有人又一次回到饭厅,打开了另一扇门。
“是卧室吧……”萌绘在最后面说道。
弓永医生和戴棒球帽的望月默默地等着山根打开门。真贺田女士的住处只有那扇门里面的没看了。
山根用手绢拧门的把手,过了一会儿回头看着大家说:“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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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锁?”犀川问,“为什么?”
“因为当时这里并不是为了监禁真贺田女士而修建的。”山根说,“本来是给真贺田父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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