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叔,您再去检查一下现场和假戴茜寄存的行李,说不定会有别的线索,我觉得应该不是我们中的人干的。”我实在无法相信我们这个团结的集体里能出杀人犯。但刚才冰露离开时,为何又说不是假戴茜干的?那张时刻表又是什么意思?对了,也许冰露忘了一点,那就是假如飞机是3:00降落,从机场到学校40分钟,假戴茜先到了史密斯房间去杀人,那时间就应该正好吻合了!若是3:40分到的学校马上犯案,也在警方的推断范围内。但又有一个不对的地方,史密斯老师是1:30出去的,这又作什么解释呢?
“我已经派人去取那些行李了。还有你刚才提到的下午时的保安,我也叫人去问了。他说那棕色头发外国女孩和他一起去了公寓,那女孩很固执一定要进去看史密斯是不是在。然后很失望地出来,又决定去教室看看。行李太重了,所以就先寄存。”
“还有这个,给您。”我把那张飞机时刻表给了毕探长。
“这个是……?看起来象是上网下载的时刻表,然后打印出来。”
“没错,我觉得……”我把我认为飞机如果是3:00降落,假戴茜便有作案嫌疑的事情说了。毕探长对下属道:“再去问问保安他带那外国人到公寓时是什么时候,然后确认一下今天法航航班的到站时间。”属下警察应声去了。
“你又是在哪里找到的这张东西?”毕探长突然问我。我张口结舌,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隐瞒了,只得把刚才和冰露胆大妄为的事情象绵羊一样老实交代。“你们干得不错嘛!不过下次如果再这样擅自行动,我可要告诉你老爸你在谈女朋友。对了,那她现在在哪里?”毕探长令人到我和冰露划船去过的史密斯窗外调查。
“她说要去救戴茜……这会见公寓防范严密,应该不久就会放心回来的吧。”我答道。
“回来是回来了,但不能放心呢,”冰露居然象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出现了,“金川怎么又……”
“……”
“还有水寿,他没说他腿上的刀伤是怎么回事?”冰露问,我一点也答不上来。刚才我记得美文问水寿时,他说是跌倒不小心划伤的,这会怎么又被冰露叫做“刀伤”?
“我也很惭愧,你们的朋友一个个遭遇袭击,我们却到现在还没有弄出头绪……”毕探长擦着汗。
“报告,值班学生说那两个箱子已经被戴茜•史密斯夫人取去房间里了。我们怎么敲门她也没开。”
“废话,我让她今晚别给任何人开门的。”毕探长案件久拖不决,火气都发在属下头上。
“可我们说我们是警察她也不开……”
“你们用英文说的用中文说的?中文?你们这帮白痴!XXQ~#!*^&<.>……等我去跟她说!”
“冰露……?”我突然发现冰露又不见了,象又从新钻下地去一般。想想刚才,那个来报告的警察说戴茜•史密斯夫人把箱子取去的时候,我身边就刮了阵风……
“纵海,过来一下。”美文向我招手。
“Tony has gone...he left me…(东尼死了……他离我去了……)”从凉亭旁的灌木丛里传出喃喃低语,我勉强能听到。这声音是……
“别问她是怎么到这的了,一句话,干脆都不要问了。”嘉志的声音。千帆从灌木丛里出来,见到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当我们说史密斯已经死了以后她就什么也听不进……”
“‘她’是谁?”我进入灌木丛,抱头坐在草地上的,正是下午被飞车劫走的假戴茜——棕发小姐!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第一个问题。
“我们也都很想搞清楚。”千帆、嘉志、美文异口同声排练过般地道。
“去叫警察来吧。”我转身去找毕探长,却被美文一把拉住:“她这个样子了,还让警察来盘问她,公平吗,而且,能问出什么来?”
我一想也是,但嘉志有不同看法:“我们现在都算嫌疑人,水寿和莲茹还在录口供,一会警察录完就该来找我们了。最要紧的是,你没听警察说假戴茜也可能是凶手吗?如果她这是装的,突然起意攻击你怎么办?”
“不,我觉得我相信她,她不会的。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慢慢劝她说出实话或者向警方自首坦白。”美文突然变得很固执。
“……那好吧,不过为防万一——不是防她伤害你,是防止又有人要杀你,就象对莲茹和金川那样,我留下来。”千帆有点担心。
“美文,若有人攻击你,千帆自然会设法打发或者呼救,但是要是警察找到了这里,那也只能是无处可躲把假戴茜交给警察处置。毕竟我们不应该帮助犯人。”我也说清了条件。
美文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
我真的不愿意相信在我们这么要好而且全都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七星”中,会有残忍杀害史密斯和金川甚至连莲茹都忍心下手的人。我步出灌木丛时,还听到背后美文平和温婉的声音在和假戴茜交谈:“I believe you, I believe your eyes. Don’t be so nervous, try to recall the happy memory. Why not talk about your first love? I‘m so curious to know an Irish girl‘s life and story...(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眼睛。别这么紧张,想想高兴的事情吧,来说说你的初恋怎么样?我很好奇爱尔兰女生的生活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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