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 ma pauvre femme! Et je n’ai même pas eu l’occasion de te parler une dernière fois!(我那苦命的妻子,为什么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最后一句话……)”文森大叔又开始流眼泪。他可以这样不顾自己什么美术协会会长的体面,当众表现出对妻子的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比他差太远了。冰露似乎跟我想到一样的事情,牵着我的手紧了一些。
“韦警官,记得我的奖金哦。”短发靓丽女孩把笔记给了韦叔。雪琪叹息道:“法国真是浪漫之地,难怪可以引领潮流,我一辈子一定要去一次。只不过……”她望了一下短发靓丽女孩的背影,撇嘴:“这位警察的翻译好象觉得奖金比法国更浪漫。”
“说我什么呢?”短发靓丽女孩嗖地回头。
“没什么。”
“我听见了。说我什么没关系,不过要纠正一下你一个误区:想引领潮流不一定要去法国,”那短发靓丽女孩突然从手上变出两本杂志,“最新巴黎时尚报道杂志《花都•灯火城》,绝对引领潮流的法国原版中译本,仅售26元5角,我做代理,如果要的话,我给你打九折。”
“咦?”我和冰露都被她这么快的动作吓一跳。
“你啊,跟我讨论巴黎时尚是不是有点高估自己啊?我可是内行哦,我知道《花都•灯火城》比www.parisfashionworld.com平均更新时间落后一个月零五天,这么说你比我落伍一个多月了。”雪琪摇头拒绝。
“是吗?你的上衣是Elle第三季R款,这一款在www.parisfashionworld.com上推出的时间是4月27日,而我们《花都•灯火城》介绍这款的时间是4月17日!还有aimer系列的在我们杂志上的介绍时间也一直比那网站快10天左右。”短发靓丽女孩有理有据。
“说这些前你先看看自己的挎包?虽然是比利时王妃佩带的改进型,但是很可惜已经是5月19日被在博览会上著名设计师Dincar批判为‘最大瑕疵’的过时产品了。”雪琪做了个V形手势,短发靓丽女孩正要再找论据,冰露突然瞬间移动到两人中间,打断:“现在你们……该谈这个吗!那位文森先生,在等呢。”
短发靓丽女孩耸了一下肩:“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一直在听那个只会说空话的韦大叔也是没用的。”
“你你……你说我说空话,什么意思?”韦叔正好听见了,他似乎想发火,不过止住了。
“对我这个淑女讲话那么大声,真是失礼,”短发靓丽女孩举起食指酷酷地摆了一下,“你到现在没查清犯人是怎么进房间杀人抢东西又是从什么路线逃走的,只是干站在这里。我都等急了。”
“可恶……我马上查给你看!”韦叔转身走时脸都憋红了,就是不敢向那短发靓丽女孩发火。看来她有点来头的样子。
“恩,干站在这里,也没用,”冰露拉了我一下,“走,去查清,犯人怎么进来的。”
“我们去哪?”我觉得犯人应该除了走正门,没别的办法才对,这里是11层,他也没办法飞进来。
“我带你去,”冰露走了几步,又对雪琪道,“琪姐帮我再记一下,文森大叔的话,他还跟警察说些什么。”雪琪点了点头,接着她用一种竭力要认出那短发靓丽女孩的身份的目光看她,似乎觉得她有来历,又觉得很熟悉。我也是这样感觉。
“天伦,辛苦哦,”冰露带了我重下大堂总台,找到了为他老爸在辛勤工作的天伦,“借我1804房间的钥匙卡,谢。”
天伦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冰露,忽地一下凑到我耳边:“不会吧,你和弟妹发展得也太快了一点?”
“你的思想已经被庸俗电视剧改造为一滩劣质酱油。”我哭笑不得,见冰露说这些话时,她脸上依旧是自然的冷漠,就知道这倒也不能全怪天伦。冰露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样会容易让人误会。
“不能借吗。”冰露催促道,“警察说要借。”
“可是……1804已经被人订了,”天伦查着电脑记录,“这段时间是旺季,不光1804,几乎每层楼04房间都有人住了,而且都是在1804预定以前……”
“快点吧,我们不管有没有人住,反正警察叫我们来拿就是了。”我也学冰露的假传圣旨。冰露点头,“警察说,有人订了,才对。”
天伦很听警察话地把钥匙卡交了出来。冰露取了钥匙卡便直奔电梯,我向天伦道谢后也赶上。1、2、3、5、6……11、12、14……17、18,1804,打开1804,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茶壶说明这里已经有客人了。看来房间也已经被服务员清理过。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阳台玻璃门是开着的,门中间的地面上有些明显的黑色灰烬。冰露又在地上找到了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品名,麻绳;规格,20m×φ0.05m;产地,……
“看这灰烬的长度,不到2米。犯人的计算,难道,出错了?才会被发现。”冰露不知道跟谁在说话,一面跨到阳台上,我也跟出去。
“哐!”房间门大响一声,我和冰露连忙闪在阳台的拐角后面。我大胆地稍微探一点头过拐角看屋中的情形,进来的人居然是……文森大叔的翻译,那中年男子!他眼里冰冷的光在屋中转了一圈,咳嗽了一下,从床底取出一只大箱子打开拿出了……那幅油画——《吹笛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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