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给我下来!你最起码要懂礼貌吧!”老爸对屋顶上的爱琳怒吼。原本我是和老爸一样对于爱琳经常搅警方的局、抢风头痛恨入骨,但我经过上次和爱琳直接对面,觉得她有时确实是会帮上大忙的,比如今晚,金香喜如此目中无警,如果爱琳能揭穿她打击一下这气焰就好了。
“雷警官,您认为,犯人是怎样行凶呢?”爱琳毫无变色地应对。
“废话,用一头削尖并有木质外壳的钢筋,从被害人身后偷袭!”
“这样看来,跳出犯人的陷阱,对您来说,很难的呢。”
“小女孩,那你说是怎么样的?”老爸跑到警卫室旁的墙边,不过他没练过壁虎功,忽悠忽悠蹬了几下没能上去。
“狠狠将凶器,刺向被害人的前胸,就这样简单。”爱琳道。
“局长,她的意思应该是……”小涛在一旁插嘴,可是老爸根本听不进。
“哼,说的简单,接住!”老爸手一扬,一张硬纸片飞向爱琳,爱琳两根玉指轻轻拈了,却不去看。老爸喊:“小女孩!看清楚了拍摄现场照片!被害人仰面摔倒,钢筋尖端朝上,分明是从被害人背后刺进去的!看你怎么解释,说不清楚,就只好以干扰警方办案的罪名带你回去了!”老爸手一挥,7名干警围住了警卫室周围。
“难道你没发现吗?为什么那个凶器就只能用尖的一头来刺,不能用钝的一头来刺呢?”爱琳一点也不慌张。
“嘿,钝的那头?按你的说法,犯人的手必须握着尖的那头来攻击了,尖的那头都是刀刃怎么可能握得住?还有,谁有这种力气,能用直径2公分的粗铁棒刺入人体?”老爸略一思索便答。
“不是,”我把话接过去了,“根据现场拍的照片,凶器尖端沾有血迹,证明是这一端先刺入人体的,如果是用钝端来刺,那么尖端应该是没有血迹才对。”哇,痛!老爸重重拍了我肩一下,道:“不错!即使不提尸检结果,都可以得到这结论!乖儿子,说的就是这样的!”拜托,老爸,不需要打那么重吧!
“很对,你说的,正好就是——犯人加装一层外壳的原因——之一,”爱琳点点头,“这样,警方便会被误导,以为那犯人,是进入警卫室、并从被害人背后,发动攻击。所以,他还需要做到,让被害人的血,只出现在凶器尖端。”
“但是这样也不对,”邵文谨道,“这样血是流出,但是不会流到尖端的。”
“看,这个警卫室,高出地面的吧。外面有台阶,”爱琳指了指警卫室门口的台阶,“在台阶下,朝台阶上——打开门的被害人——斜刺上去,那血液,便会顺着凶器,涌出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有报告说伤口是斜刺的。不过……”温凯按着下颚道,然后又开始沉思。
“啊!”紫玲一声轻呼,身体一晃,大概是爱琳的描述让她又重新注意到血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到那边去等。”我扶着紫玲。但她坚决摇头:“不让我用照相机,我就要……用我眼睛,把她照下来!”
“可是,从这个台阶下,”温凯走到警卫室台阶前正对警卫室门的地方,“从这里,要用那根只有半米长的钢筋来攻击门口的副处长,似乎……还够不着吧?”
“原来如此,因此犯人加长了凶器,用的就是摆在警卫室侧面的那个大遮阳伞,”小涛对屋顶上的爱琳道,“对吧美神探?”他跑到警卫室右侧想要去搬遮阳伞,温凯连忙过去帮忙,奇道:“这个伞应该在院大门口,怎么跑到这里了。”把伞搬了回来。
“当啷”爱琳将一段普通钢筋当啷一声扔到地上。“干什么?”老爸纳闷。“这个钢筋的粗细及长度和凶器相当。”小涛捡起那段钢筋,将上部伞拔出,代之以爱琳找到的半段钢筋,再把伞柄从底座取出,将伞柄交给温凯。温凯重新端长枪一般地拿起:“恩,够长了,”他站在台阶下对着警卫室门口比划着一刺:“长这么多,再退几步都够用了。”
“对,同时,这方法还有个好处,使犯人不需要直接用手,去握尖端,行凶后,拔出伞柄,只留钢筋在被害人体内。而这,就是要加那奇怪的、浸泡过油的木质外壳的原因——之二!这会使得被烧过的创口,在解剖检查时,没有办法查出施力方向,以及凶器形状,最后,犯人再把伞重新装起来,就可以了。”爱琳补充道。
“笨蛋,”老爸一把夺了温凯想拿回去组装伞的“长枪”,把钢筋取出来当地丢在地下,“这钢筋这么粗,再加了一层外壳,要怎么刺人啊?”
“警官,那层木质的外壳如果是削尖的……”温凯顿了一下,恍然。老爸听他这么说,也愣了一下,但马上强调:“如果要从面前攻击,怎么死者会没有防备地就被木头刺穿了?况且,削尖了的木头刺穿人的身体,也根本不是人力办得到的,莫非我们美神探是有‘神力’的?哈哈哈!”
“答对了,这件事情不是人力能做到,所以,犯人需要借助一件工具,来完成这种血腥的手法,将被害人突然刺杀。”爱琳向老爸立了一下拇指,续道:“而这样工具,今晚其他三个嫌疑人,都没有。所以,犯人是谁,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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