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张爱华在这一项培训中从没过及格过。这个时候她的心理由于高度紧张,周围又寂静得令她窒息,她下意识地拨出了枪握在手里,判断了一下方位,便朝上山的路上跑去。
这时候,小伟来了电话,他告诉张爱华,医院里并没有见到马桂英,医院证实,马桂英并没有去过医院看望她最牵挂的儿子,而是神秘地消失了。
这个消息让张爱华有些不知所措,刚刚从村长家里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又一次被疑惑击破,这个马桂英刚刚离开看守所,她会去哪里呢?如果是回家,那么她家里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令她如此迫不及待呢?
张爱华当机立断,指挥一名警察到马桂英的家里守株待兔,一旦发现马桂英,便暗中跟踪,只需控制住她的行踪便可。自己仍旧按照原计划上山。
村民们几乎都被动员上了山,她跑出一段路后,远远看到了同事们的身影在另一边的山路上,她用对讲机询问了一下情况,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
这条路并没有安排小分队搜索,因为这条是上山的主要道路,不时有村民上下,张爱华只在村口安排了两人把守,她原计划是和村长一起从此路上山。
两小时后,张爱华独自走的这条路上,马桂英踩着张爱华的脚印也上了山,她们都见到了刘翠花和村长,这个会面,竟然是一出高潮迭起的生死较量。
二十七、藏宝图之门
被张爱华派去马桂英家守候的警察没有参加上一次葬礼命案发生时的调查,不知道马桂英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住处,第一反应便是去了朱向发的家里,从案卷资料上,他只知道朱向发家的地址,而张爱华当时心里想的是让警员去马桂英另外的真实住处守候,不过这个差错却救了朱向发一命。
警员到达朱向发家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咚咚的撞墙声,他急忙推门进去,只见朱向发脸色苍白,四肢抽搐,额头上有一处伤口正在冒血。警员马上对其实施急救,很快朱向发醒了过来,警员要将其送医院,朱向发使劲摇头,警员看看墙上撞出的血迹,问了一句废话,你要自杀?
朱向发只是低垂着头,紧闭嘴唇。警员大概了解一些案情,自忖这个男人在几天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不幸,儿死妻跑,还连累死了十几个村民,心想任何人受到如此打击,也会有灰心厌世之心,看着脸无血色,眼无神色的失魂男人,于是,警员大发善心,检查他的伤势后发现其实也无大碍,不过破皮外出血,便放下心来,陪着朱向发坐在地上,东一句西一句充当开导员。
朱向发虽然转醒过来,但精神显然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清醒,警员在一厢情愿开导的时候,他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是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某一处,嘴里不时吐出几个字,警员开始没有听明白,后来见他不断重复同一个词,便认真留意,终于搞明白了,朱向发嘴里说的是“十三了”三个字。
十三是什么?名字吗?警员问他。可他只是摇头,还在说十三了十三了……警员想想也许是日期,可今天是二十五号啊,又想农村讲农历,他特意致电同事问了一下,今天是农历初九,看来,十三不是日期,那么,会不会是其它谐音词呢?这个年青的警员没有多大耐心,马上就泄劲,不再管他的十三,而是记起了自己的任务,到门口去张望马桂英有无踪影。
令该警员事后恍然大悟的是,他听到的“十三”其实有着一个足于令他回忆及惊悸一辈子的秘密……
在同一个时候,吴庆出现在朱向贵的病房。在门口正遇到刚出来的小伟,两人客气了一下,小伟说正在给嫂子电话呢,你有什么话一起转告吗?吴庆顺口说那就让她自己小心点吧。对于妻子从事的工作,吴庆一直都有些担心,他有个计划,到了年底,便商量要个小孩,趁机让张爱华转调文职。本来要个小孩只是为劝妻子转文职的借口,没想到这个借口在脑海冒出来后,便再也压不下去,渴望做父亲的冲动不时会在他心底里蹦几下,天伦是人之本性,吴庆觉得也是动力,他需要更加努力赚更多的钱了。
小伟有意无意地滞留在病房里,吴庆见朱向贵也没有苏醒,又和小伟聊了几句,然后告辞。
吴大律师驱车回家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心不在焉,藏宝图和土司洞的诱惑已经无可抵抗地摆在眼前,前面似有无数条光明之路,可惜他现在一条也走不进去。
在经过几个路口等候绿灯的时候,吴庆无意中发现有部车似乎一直都在他身后,为了进一步证实,他找了个立交桥特意连续转了两圈再下来,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在下桥的时候,由于他选择了一条车流少的出口,非常清楚地在倒后镜中看到了那辆跟踪的车牌,恐惧通常来源于不确定,被确定的事情反而让他心里踏实下来,吴大律师甚至吹起口哨,呼啸着往家奔去。
吴妈妈今天没有做饭,吴庆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出神,手里捏着一张黄纸,眼神致远,而表情却是一副忧心忡忡。吴庆奇怪地问,妈,你怎么了?
吴妈妈递过手里的黄纸给他,说,这是你求的签,看看吧。
吴庆接过来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问题,又问,这签没说什么不好吧。
吴妈妈白了他一眼说,你忘了?这是求你媳妇的签,现在签上说,你媳妇要出远门啦,就是说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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