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曾经说过:“你还不知道你是个让人耍来耍去的傻瓜蛋。你一点主意也没有。”
“问问从麦肯锡来的那个并购整合组,他们来这儿干吗来了。来决定弗雷明汉的办公室是卖是留?他们的答案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这么说双子塔里的老家伙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裁掉我们部门?早就定好了的?要是那样的话,迪克?哈蒂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拼命干活儿呢?
我不明白。这不合逻辑。Entronics几个星期前刚收购皇家美斯特在美国的平板和液晶电视业务,如果自己的美国分部早就想关掉了,干吗还会有人关心我们干得怎么样?
我漏掉了什么东西?
答案很可能就藏在和Entronics收购美斯特有关的战略规划文档里,那些机密文档中肯定提出了下一步的处理方案。估计这种档案大都是存放在日本的公司局域网内,外人绝对进不去。
不过还有别的办法。
比如刚刚来过我们这儿的那个麦肯锡咨询公司和并购整合组。
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我记得不少名字。我上了他们的网站,略一搜索就找到了负责Entronics业务的头儿的名字,而后又发现了他的执行助理的名字和邮箱地址。
然后,“迪克?哈蒂”给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用的是Hushmail上的邮箱。
不过邮箱地址是[email protected]。
是我自己建的。“迪克?哈蒂”是在他的游艇上发的邮件,他说他不知道把并购整合组的最新报告弄哪儿去了,急需再给他发过去一份。当然,是发到他的私人信箱。
我把剩下的牛奶咖啡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黑咖啡,一边等麦肯锡公司的回信,一边再到那个军事法庭的网站上看看。我记得陆军犯罪调查局(CID)曾经做过一个报告,记录了调查人员对科特所在的特种部队小组成员的访问过程。
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他的人众口一词认为谋杀是科特干的。我把小组成员的名字全记了下来。那个给科特辩护的家伙叫杰利米?威尔奇。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科特的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到了他朋友兼特种部队战友开的一家汽车修理厂。他还问过老板在不在,当时他说的老板的名字就是杰利米。
干过特种部队又叫杰利米的人可没那么多,我想。
我是在威尔奇汽车修理厂修的讴歌轿车,同时那地方也有个科特放工具用的储藏室,他提到过。
我到Google上搜索了一下威尔奇汽车修理厂,发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消息。威尔奇汽车修理厂下属一个M.E.沃尔什拖车公司,我记得科特以前就是给那家公司干活儿。他说那是他一个兄弟开的。
接着,我把特种部队Alpha 561特遣小组的其他成员也放在Google上查了查。Google呈现了一大批人名,全国各地都有,有的还带着中间名的首字母。看来是关键词还不够具体。瞧瞧搜出来的都是什么人吧,詹姆斯?W. 克里会是英格兰剑桥的软件设计师吗?我不那么认为。某某成了手风琴师兼作曲家?某某成了外科医生?海洋学和气象学教授?全职博客写手?
不过有几个人的职业比较特别,可以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人。其中还有把个人履历也写上去的。有一个家伙在康涅狄格州某小镇做消防员,另外一个在辛辛那提的一家保安公司工作,还有一个在北纽约的一家社区学校教授军事史。
后面两位的邮箱地址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我呷了一口咖啡,让大脑兴奋起来。我估计这两个人都不喜欢科特,否则他们不会到庭作证,指认是科特杀的人。所以我又用另外一个邮箱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封邮件。我用的是假名字,说科特?桑克现在跟我是邻居,他正在打我未成年女儿的主意。我想暗地里做个调查,看看他是不是真在伊拉克杀了个战友。
那个在保安公司工作的家伙马上作了回复。
“科特?桑克是特种部队的耻辱。”他写道,“这个人非常危险,喜怒无常。如果是我的女儿,我会让她离科特?桑克远点儿。不,我应该直接搬家。”
我回信说谢谢他,并希望他能把科特的所作所为具体给我讲讲。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
我再去检查“迪克?哈蒂”的Hushmail邮箱。麦肯锡公司的那位执行助理回信了,还在附件里附上了并购整合组的报告。我把报告下载了。
那篇麦肯锡报告连篇累牍,半天肯定读不完,不过所有要点都集中在开头儿。
里面包括我想知道的一切。
他们没有对达拉斯和弗雷明汉进行对比,没有任何关于哪一家该关哪一家该留的提议。
这只是一份针对弗雷明汉公司的商务策划书,以及相应的行动方案。
乔迪和哈蒂所说的两家留一家那套完全是无中生有,麦肯锡报告里连一个字儿都没提。
我们让人当猴耍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故意让弗雷明汉跟达拉斯死拼?为什么要逼我们的人拼老命?
麦肯锡报告里有几段是Entronics与美斯特并购案的机密表格,包含了所有的条款细节。或许答案就在这些条款里面。
当然你得会读那玩意儿。
我是读不懂。不过我知道谁行。
十五分钟以后,法斯蒂诺走进了星巴克。他朝四下看了看,发现我正在后排的角落里舒舒服服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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