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额成交_[美]约瑟夫·范德尔【完结】(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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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出局了。

  “嘿!”他们的教练喊了起来,直接冲进了场地。“犯规!”

  法斯蒂诺、莱塔斯基他们乐滋滋地欣赏着这边发生的一切。法斯蒂诺干脆大笑起来,喊了一声:“跳跳虎,真有你的!”

  裁判晃晃悠悠走进场地。“他出局了。这是藏球,老一套了。”

  “那是犯规!”贝尔斯登的教练说。

  “一点儿也不犯规。”裁判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犯规。”

  “谁都不懂。”法斯蒂诺说。

  “这是藏球,”裁判宣布道,“根本不犯规。投手不在投手板上。好了,接着比赛。”

  “小孩儿才玩儿这个!”贝尔斯登的投手愤怒地说,好像这是一场职业比赛似的。

  莱塔斯基笑了几声说:“斯特曼,你从哪儿学来的这招?”

  “几年前,我看玛林斯队的一个家伙跟埃克波斯队玩儿过这个。”我说。

  从内场向回走的时候,科特追上了我。“经典骗术。”他说,“想不到你肚子里还有这花花肠子。”

  我只点了一下头,谦虚地耸了耸肩。

  “就这样,”我暗想,“继续低估我吧。”

  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儿,给格拉汉姆打电话。电话里嘟嘟地响了六声,转到了语音信箱上。

  奇怪,我暗想。科特房里房外的手机信号都是很强的。

  格拉汉姆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呢?我必须知道他找没找到藏武器的地方。

  我按了一下重拨键。依然是响了六下,转到语音信箱。

  他到哪儿去了?

  科特走到我身边。“快点儿,跳跳虫。我们该上场了。”

  “再等我几秒钟。”我说,又按了一下重拨。

  没人接。

  朗克尔到底去哪儿了?

  “杰森。”科特说,“走吧,该打球了,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第58节

  这场比赛我们大获全胜。比赛结束的哨音一响,我就把法斯蒂诺拉到一边,嘱咐他带着科特和“兄弟连”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务必给我办妥了,我说。原因我半个字儿也没跟他提,他也没细问。

  我驾车回剑桥,路上试了试朗克尔的手机,没人接,又给他的座机打,还是一样。我迷惑不解,这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虽说是个十足的大麻瘾君子,可他这个人很讲义气,而且爬窗撬门是他的本行,没有理由失手。

  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回电话呢?我不敢设想那个最坏的结果——他出事了。毕竟,我从开始就一直跟科特在一起,他不可能对朗克尔做出什么来。

  他很安全。一定错不了。

  威尔奇汽车修理厂我以前去过两次,一次是我认识科特的那天晚上,第二次是去提车,所以模模糊糊还能认识去那儿的路。不过到了那儿以后怎么办我一点儿底也没有。可以肯定的是,科特的储物仓是在后排的楼里,那儿也是修理厂的仓库,平时放一些汽车配件、油漆什么的。前排的楼刚刚翻修过,看着跟老加油站有点像,有顾客休息室和小办公间,还有个修理舱,车体整形、喷漆什么的都在里面做。

  威尔奇汽车修理厂地处一片荒地,附近没什么居民住宅。修理厂的四周围了一圈链条篱笆,不过前门从来也不关闭。我知道这地方永远都是开着的,但也说不准是不是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或者是只值到半夜,或者怎么怎么样。

  修理厂的塑料标牌平时有灯光照明,现在电灯已经关了,黑乎乎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谁要是想开车进去还真需要几分胆量。前面的那座红砖楼也是一片黑暗,只有接待室亮着一点灯光。

  转进了停车场以后,我熄掉了车灯,把车开得很慢,让车子一直在停车场的右半边,这样修理厂里面的人就看不见我了。刚开过前面那座楼几步,沥青路面就消失了,露出了轧得硬邦邦的土路。

  后楼比前楼高出了大约半层楼,外面有一圈铁栅栏,楼身涂成了浅色,从远处看就像一个溜冰场。这里也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一轮将满的月亮。我熄掉了引擎,让车子靠着惯性往前走了一段儿,最后停在了两座楼之间的垃圾桶旁边。

  我在车里等了一段时间,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万籁俱寂,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看样子厂里已经没有干活儿的人了,估计只有一个值夜班的家伙。

  我提起副驾驶位上的工具袋,蹑手蹑脚地钻出车子,小心翼翼地关住了车门。

  我站在原地没动,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有脚步声,也看不见有人走动,只是每隔十几秒钟公路上就会驶过一辆车。如果值夜班的家伙在前楼里,哪怕他听见我开车过去,八成也给当成是公路上的车了。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只见刚经过的柏油路上停着一辆S系列的梅塞德斯,所停的路面还做过标记。车身像黑曜石一样熠熠发亮,估计是刚刚出舱。紧邻梅塞德斯的是一辆六十年代版的庞蒂克火鸟,车身上下故意喷了一层火焰的图案。这么完美的一辆跑车,真不明白为什么给折腾成那个样子。

  我慢慢地向后楼走去。后楼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扇铁门,每扇门上都印着几个字——“配件与混漆室”。楼下摆放了一堆汽油桶,我估计都是空的,否则就不会扔在外面了。后楼侧面有一座卸货仓,上面标有“在此卸货”。我走近了一些。卸货仓下有一个混凝土的墩子,大约四英尺高,上面架了一把锈了的铁梯。卸货仓的一头儿有一个木头的托盘,上面胡乱地堆了一垛废弃的长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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