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古堡的椅子都是古欧风的,坐下来的时候,椅背比人还要高出几寸。我回头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果然没有油渍。看来罗娜说得不错,这是我去议事厅的时候蹭上的,但是却也想不起头部碰过什么可能有油迹的地方。难道是议事厅的椅背?我曾经坐过当天有人的那几张椅子。不可能,议事厅不论是桌布还是椅子罩统统都是白色的。如果有机油,我看得那么仔细,不可能没发现啊。难道是我当时困倦所以看漏了?算了,看照片吧,真是看漏了,照片上也会有啊。
罗娜,这个枕套拆下来收起来,千万不要洗,再换上一个就好了。
好的。
第六章
我花了近两个小时,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照片翻了又翻,看了再看。可是连一点值得注意的地方都没有,反倒累得我眼睛生疼。我揉了揉眼睛,挺了挺腰,打算休息一会儿。
先生看完了?
对啊,看了这么久,也没跟罗娜说说话,她就在边上坐着,一直没出声,真是乖巧。
看完了,罗娜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没有,只要能和先生呆在一起就不无聊。
真乖。
在这种如同在黑暗中走钢丝般的日子里,罗娜就像我的开心果一样,是我心里唯一的安慰。有感而发,我伸手抱了抱她。
好了,我休息一会儿,罗娜想做点什么?
先生发现了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分析照片的同时,罗娜也在边上看。
没有什么发现,怎么了?
有一张照片很奇怪,先生不觉得吗?
哪一张!
太好了,果然不同的人看同一个事物的角度不一样。罗娜看出了什么真是太成功了!这两个小时算是没有白费。我迫不及待地让罗娜告诉我到底是哪一张照片让她看出了问题。罗娜马上翻出那张照片来对我说:
就是这个,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罗娜所指的,是那张壁炉所在墙壁的照片,不过她看出了什么呢?是泽多位置上的椅子?这个我昨天已经发现了,再说宣读遗嘱的时候,罗娜并没有在场。是壁炉的烟囱能与夫人的房间相通?应该是,不过昨天我就已经看过了,人是无法通过的。想到这里,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对啊,我头发上的机油应该就是在我探头进去看烟囱的时候粘上去的。还记得我是把头伸进去一点之后就马上传了方向往上看的,那么也就是说壁炉的外框上沿有机油。那里为什么会有机油呢?我昨天仔细地看过了炉内的情况,一点灰都没有,显然是好久不曾使用了。既然不曾使用,而且进入议事厅的机会又不多,为什么会有机油呢。就算是不小心滴上去的,退一步想,有人把机油拿到议事厅去干什么?给大门上油?那也不会滴到离大门最远的壁炉那边去啊,更何况边框上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用来摆放烧火用具的小台子,要滴到边框的上沿,从角度上讲是做不到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涂上去的,会是凶手吗?这机油涂上去不会很久,不然早就挥发光了。看来这八成是凶手做的,虽然烟囱很窄人不能通过,但它一定在某个方面帮助了凶手。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两个线索,但还是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我还需要更多的提示。
罗娜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宝贝啊!
我又感激地抱了抱她。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很奇怪嘛。
不过你的眼睛真好啊,我都看不出来那里涂了机油。
机油?没有,机油是透明的,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我又一次兴奋了,难道这张照片上有两个奇怪的地方?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呐!这个!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罗娜说的是一枚钉在壁炉的正上方的钉子。
这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钉子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有!两个!第一太新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有点新,不过只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钉子,没有占到水分,就算是钉上去三年也还是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是有点新,不过也正常。还有一个呢?
它是弯的!
我彻底失望了,原以为罗娜会有什么重大发现。看来她虽然有高智商,但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孩子,玩的心理占据了大半。
弯的也很正常啊,宝贝不要闹,乖。
我没闹,钉子是弯的,还钉上去做什么?
可以挂画啊,你看,我们房间的壁炉上不就挂着画嘛。
可是,弯的钉子挂不住画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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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信可以把屋子里的画拿下来看看。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挂不上去。
因为本家古堡的画都是珍品真迹,不管是哪代主人家带回来的,都不舍得镶到画框里。
没错,镶到框里,久而久之,画的上面会有一个印记。
对,这里所有的画都是保持原样挂上去的。因为没有画框的挂钩,所以只是几个承重点,然后直接放在钉子上的。如果钉子是弯的,不就很容易掉下来了吗?
我连忙走到壁炉边,把墙上的油画摘下来。果然,没有挂钩,墙上的钉子也是直的。就如罗娜说的那样,如果钉子是弯的,稍稍与地垂线偏一点,钉子就会向下旋转,画就会掉下来。而且,较大的画需要很多枚钉子来支撑,如果用弯的,就很难保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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