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罗娜告诉我你的推理时,这一点也是我一直感到奇怪的地方。
那我的推理对吗?你当时进议事厅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张字条?
没错,她说有重要的事与我商量,那字体,语气,都和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果真是假的,那她得功夫下得还真深啊。
泽多有些感概,想必他和肖本娜在大学时的感情,真的很深厚。
功夫下得越深,说明背后的阴谋就越大。
泽多没有说话,我看他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好半天,他终于慢慢地嘟囔出一句:
不对啊……
什么不对?
大学的时候,我与肖本娜有过同床的时候。她左边大腿内侧有一块不大的胎记,这个月我住到本家,她的胎记还在那儿啊。假冒她的人能仔细到这个地步吗?
大腿内侧的胎记,如果不是有过床第之欢的话,确实是无法发现的。但我的推理也没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啊。要把这两点连在一起,恐怕就只有一条线了,那就是复雷戈。
泽多,你在本家古堡住了一个月,复雷戈的情况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
你怀疑复雷戈是内应?
不是怀疑,而是相信,相信事实。复雷戈是同谋,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为什么?
我怀疑肖本娜和复雷戈有染。之前罗娜告诉我,最了解肖本娜生活习惯的人有两个,露露和复雷戈。但露露应该没机会看到那块胎记,而且肖本娜的生理期那么稳定,除了营养合理不会操劳之外,还有一个方法也能做到,就是吃避孕药。
你很冷静,我很佩服。
其实你比我的能力强多了,只是对肖本娜的感情太深了。
她是我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我的感情,是我思想的污垢,我将它弹进理性的烟灰缸里。
什么意思?
柯南? 道尔的名言。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肖本娜是假的,你就应该放下感情,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你说得对。
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烧我的衣服。
我的车在机场停了二十分钟,机场人多,我与别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把被人放了窃听器或定位器。懂了?
这样就对了,我们要一直保持谨慎。现在要去哪里?
去格拉斯哥,之后绕过爱丁堡,去利物浦。我出狱之后,还没去拿钥匙呢。你要是饿了,后面有吃的还有水,我不打算在格拉斯哥停了,直接去利物浦吧,可以吗?
我没问题,反正是你开车。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伦敦贝克街的酒吧,到底有什么秘密。
其实我也不知道,而且酒吧的所有权是我给你的。
你给我的?
对,因为当天事件发生得太突然,而且酒吧的受益人已经死了。
酒吧的所有权是琳恩的?
没错。原来的遗嘱是这样的,伦敦贝克街酒吧的所有权归琳恩所有,桑普管家负责从本家帐户中取出一千万英镑,买回刘先生手中的鸢尾花箱。
遗嘱很古怪啊。
对,所以我没有读出第二页遗嘱,你看到的那个,是我在从文件袋里取签字用协议书的时候,用钢笔尖刺破手指写上去的。我见过彼特的笔迹,虽然不能模仿得太像,但很万幸的是,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所以那第二页的遗嘱,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
你为什么会有钢笔尖啊?
我是个律师,律师要想百战百胜,藏一个钢笔尖只是小伎俩而已。
你这一改倒是很轻松,但我白白没了一千万英镑,还惹了一身麻烦。
是我对不起你了。
算了,只要故事能精彩,再有一个好的结局,我不介意参与。
这么一想,复雷戈就更厉害了,他很可能与假的肖本那和琳恩都有关系。所以当天他才会那么仔细地检查遗嘱,还要求看我手里的第二页。但是遗嘱的确很奇怪,难道假肖本娜说的琳恩与彼特有染是确有其事?或者,遗嘱根本就是假的。
想什么呢?
泽多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在想目前最重要的呢,就是要弄清楚到底谁可以相信。
我现在只相信你了。
我除了你,还相信罗娜。
罗娜很可能是桑普培养的第二个辛蒂。
桑普已经死了。而且,你不相信辛蒂吗?
还不太敢相信。
那你为什么把车借给她?
这你都知道了啊。那是她替我给你送信的条件,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找她送信呢?
因为是她给我送的饭。如果可以选择,我才不回找她帮忙,她毕竟是被内定为复雷戈妻子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复雷戈一直在怀疑彼特不是自杀的,而是你杀的。
这不怪他,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怀疑。
说说看,彼特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天我接到电话,他说要修改遗嘱,很急,让我马上去见他。
约在那个树林?
对,很奇怪吧。我马上开车赶过去,刚一下车,他就在我面前拔刀自杀了。
听泽多说的情况,就好像是彼特拿着刀在等他,故意死给他看的一样。不过既然说了是要修改遗嘱,那就证明那份遗嘱是真的了。看来琳恩和彼特的关系决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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