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你再仔细看看。
泽多皱起眉,盯着那个标志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
在哪里见过呢……
算了,带回去吧,慢慢想。
我们换了一家酒店,这几天以来一直在贝克街盯着,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正当我睡得香甜之时,突然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了。我屏住呼吸,慢慢地走过去,还记得泽多嘱咐过我,危险的时候不要看门镜,因为有很多东西的光线,都可以通过门镜让里面的人失明。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半分钟左右,我听到了熟悉的节奏,那是我们定下的暗号,且每天都会更改,是泽多没错了。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见他一脸高兴的样子,我便问道:
怎么了?这么着急,暗号都忘了。
我终于想起了在哪儿见过这个标志。
你整晚没睡啊?
我睡觉很少,一天有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了。而且脑袋里有事情的时候总是睡不着。
坐下说吧。在哪见过?
其实我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口袋的价值我并不怎么看好。所以这会儿听到他说想起来了,也激动不起来。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想了半晚,先认真听听吧。
这是门萨协会的标志!
门萨协会?
对,M-E-N-S-A ,门萨协会,你没听说过?
你拼出来我就知道了。门萨协会,就是那个高智商人士俱乐部?
对,我参加过他们的考试,所以见过,但是后来没考上。
哦,我只是听说过,因为中国大陆地区没有考试地点。
看来他们开展得还不够全面啊。
先不说这个了。现在知道了这个口袋是门萨协会的,有什么用呢?你怀疑医生躲到那里去了?
不,我觉得这个是医生故意留下来的,门萨协会或许能解开那个怪文件的含义。
有道理。门萨协会在什么地方?
伍尔弗汉斯顿,英格兰中西部城市。
天呐!好吧,明天一早我们先去找那个史蒂夫,然后飞回英格兰,你一会儿回房间订下机票吧。
泽多回去之后,我已经没有了什么睡意,他的发现虽然又给我们开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但事情总有好坏两个方面。如果是提示我们去那里解谜的话倒还好,最多也就是跑跑路而已,但如果是死亡提示的话,就说明我们的对手很有可能就是那群智商都在一百四十以上的家伙,真是那样的话,我的胜算就更小了。
算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闭上眼睛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辗转反复了一个多小时,我还是睡不着,也许人的脑子中谜题太多的话,真的会睡不着。我打开床头灯,把亮度调到最低,然后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我走以后,妻子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也不敢给她打个电话,希望她不要因为记挂我也失眠了的好。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史蒂夫的家,那是一个木制的老房子,在英国像这样的民宅随处可见。我伸手要去按门铃,谁知被泽多一把打在了手上。
干什么你?
不能按门铃,如果里面全是煤气的话,你一按就会爆炸。敲门吧!
你比较适合去军机六处工作,当律师太委屈你了。
我敲了很久,指节都已经有些红肿了,就在我们以为没人要放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你们找谁啊?
开门的是一位老人,白花花的头发,乱蓬蓬的胡子,身上有点邋遢,上衣还系串了扣子,最夸张的还要数脸上的那副眼镜,镜片比瓶底还要厚。
请问,您是叫史蒂夫吗?
没错,你们是住在隔壁的?来认错的?知道错了就好了,以后不好都后半夜了还一群人大吵大嚷的。行啦!回去吧!
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泽多气得火冒三丈,想要再去敲门与他理论,我连忙阻止了他:
算了算了,估计这人也没有价值。
万一是装的呢?
不像!这样,你去敲隔壁的门,就说你是这个老先生的儿子。
好吧。
我躲在街角,没过多一会儿泽多就跑了过来。
怎么样?
邻居又骂了我一顿,说他们办了一场生日派对,那个老头报了四次警。
呵呵呵,算了,走吧。去机场。
伍尔弗汉斯顿是的不大的城市,没有飞机场,我们在伯明翰下飞机,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门萨协会所在的圣约翰广场。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和接待的人说。
门萨协会并不算大,可能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俱乐部里很冷清,不见什么人出入。泽多被接待员带了进去,我一个人做在大厅的沙发上,盯着接待台后面的那块名板。上面写着门萨协会的名字,而且写了两遍,一个是黑底白字,一个是白底黑字。就像中国碑刻艺术中的阴刻和阳刻。两个名字的下面写着门萨的宗旨,“我们不在意宗教,不在意种族,我们只在意头脑”。
先生,你不能不讲道理……
不行,这是我的规矩……
你这人怎么冷血啊……
警察来了也是一样……
我看到泽多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互相推挤着走出来,像是在争吵些什么。动作越来越激烈,我便马上过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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