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
请问他们的ID您有吗?
没有。
那请您先付一定的押金好吗?
多少?
一千英镑。
我摸了摸口袋,糟了,现金和信用卡都放在车里了。
小姐,对不起啊,我没带钱。你看怎么办?
您能通知一下他们的家属吗?
我很想通知古堡的人送钱过来,但可惜我不知道古堡的电话啊。而且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莱布德斯家的人。
他们家里都没人啊,怎么办?
这就不好办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我的ID压在这里,然后去取钱,很快就可以回来。
您跟前台商量一下吧。
我留下了护照和联系方式,就赶紧跑出了医院。大门口等出租车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轮到我不一定要什么时候呢。没办法,跑回去吧。
再次回到医院,已经是晌午了。我累得要命,加上之前受的惊讶,刚走到前台,一句话也没说,眼前一晕,就没了知觉。
白色的天棚,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这一切我太熟悉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防火注意规则,还好,是英文的。
先生醒啦?
嗯,我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太累,脱水了。睡了一觉,打了一袋生理盐水,已经没事儿了。
哦,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您的朋友?我不知道,您可以去总台询问一下。
好,我的医疗费在哪里交?
您是英国籍,不用缴费啊。我给您量一下脉搏血压和体温,没事的话,您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我换好衣服,就跑到了总台那里。
小姐,你好,我是早上送来那两个重伤病人的朋友,我来付押金。
哦,已经付过了。
什么时候?谁付的?
一小时以前,那位白色衣服先生的朋友把他接走了,是他付的。
接走了?他伤得那么重你们也同意让人把他接走?
有他私人医生的转接申请,是符合程序的。
我能看看监视器是他的哪个朋友吗?
对不起,这我帮不到您。不过走的时候,有警官陪同,不会有问题。
他付的现金还是信用卡?
现金。
我另一位朋友怎么样了?
手术已经结束了,现在在六楼四号病房。
有人把复雷戈接走了,付了一千镑,还是现金,有警察陪同,有能处理重伤的私人医生。果然不简单啊。看来复雷戈的背后应该是一个组织,而不是三五个人凑在一起计划的什么阴谋。从他之前的话来分析,苏和肖本娜都不是和他们一起的。最重要的还是鸢尾花箱,能实现他的理想,我拿着又没有任何用处,这会是什么?总之,财宝的可能性彻底地被抹灭了。复雷戈看到肖本娜死了却依然想得到箱子,那么里面的东西是用来控制莱布德斯家族的可能性就减少了一半,同时,泽多的那个异想天开的猜想,也有了列入考虑范围的价值。
六楼四号……我推开门,看见泽多已经下床了。正站在窗口往外看着,我这才注意到,外面下雪了。
这苏格兰的天气很真怪,昨天还下雨呢,今天就下雪了。
是啊,我记得有一本小说里有这样一句,雪,是死了的雨。
听得出来,他又在想肖本娜的事情了。
事情过去了,你振作一点吧,就算要报仇,也不能靠眼泪淹死人家吧。
我知道,所以我才起来的,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但是复雷戈不见了。
不见了?你不是报警了吗?警察没抓他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复雷戈中弹的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于是我就将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给他听。
你看见是谁向他开的枪了吗?
没有,不过那枪打的真狠,左肩入,右肩出,再低一寸的话,就穿心了。急救车上的医生说,他的两条胳膊很可能会瘫痪。
自作孽不可活,有这样的下场只能怪他自己。
他说是为了要实现它的理想。你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吗?
不知道,其实我和他不算很熟。对了,会不会是箱子里的东西能让琳恩复活啊?
不可能,你现实一点好不好,真有起死药的话,还能留到今天吗?
可能是某种成分吧,复雷戈大学可是学化学的。
学化学的?我还以为应该是管理之类的学科呢。
如果复雷戈是学化学的,泽多之前那个元素的猜想,可能性就要再提高一倍。
昨天之前,我们是为了没有线索发愁,现在一下子出来这么多线索,更愁。
还有什么线索?
你是怎么学会开枪的?
大学的时候参加过童军营。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彼特也参加过是吗?
对,很多英国人都参加过。
童军营会教怎么用狙击步枪吗?
不会,就算参加童军,也摸不到狙击枪,我这方面的知识是在杂志上看来的。
看来本家古堡的警卫也是看的杂志,所以才会和你一样,认为枪膛里有一颗子弹。不过我觉得复雷戈的用枪技术比你好多了。
不错,他的技术,如果打靶的话,十枪应该在九十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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