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这就像一个人写了一部小说,出版社看了说不行。你猜他是会撕掉重新写呢,还是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修改?
我们已经知道,当然可以撕掉重写了。
那也会有前面的影子,人是不可能彻底忘记来之不易的东西的。
那怎么办?
我再看看吧。
泽多没有再说话,我死盯着那本书,一遍又一遍地看。要重新解密,就要知道目前的方法中,有什么漏掉,或是用错的地方。现在知道了三个人的血型,但其中两个是错的,发现了一个名字,确是医生自己的,还有别的吗?难道这些文件纸也可以用在其他小说当中?《血字的研究》,应该就是血型没错啊。第二部分开始,这里我倒是没有想到理由。
有了!就是这里了!
泽多,快!我们回古堡!
怎么了?你想到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回古堡之后再说吧。
好!
车子开出不到一分钟,我又突然想起忘了一件事情。
泽多,开回去,忘了东西了。
什么东西?
和泽多相处以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他嘴上虽然在询问我,但车子已经调头了。
你去向你的同学借一下检验血型的工具。可以吗?
可以,仪器拿不走,但是我可以借一些药水,同样能检验。
回到古堡,又是深夜时分了。门卫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晚才回来,赶快跑了进去拿地毯,我见状叫住了他:
不用了,以后我们进出古堡不用再铺地毯了。
对不起先生。
我不是在在责怪你,说真的呢,我又不是真么贵族,不用那么费事了。复雷戈回来了吗?
没有。
他有打过电话吗?
也没有。
这时,玛洛儿从楼上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像是头发做的扫帚。
先生,我来给您扫扫身上的雪吧。
不用了,把那东西给我,我自己来吧。宝莉在家吗?
在,先生要叫她准备夜餐吗?
哦,对了,我们一天没吃饭了。你去叫别人准备点吃的,让宝莉去餐厅等我们。
好的。
泽多已经停好车走进来了,我将扫帚递给他,他一边扫身上的雪一边问我说:
我听见你要找宝莉?
嗯。
干什么啊?
给她验血。
我们吩咐门卫将肖本娜安置到冰窖里,之后就上楼去了。到达餐厅时,宝莉就已经在那里了。这时我第一次看到宝莉,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很瘦,很高,差不多和泽多一般高。皮肤也很好,很难想象是长期工作在厨房里的女人。
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吩咐?
到底是资深的上级管理女佣,只说了一句话,就令我钦佩万分,不论是语义还是语气,都很大方得体。
坐吧,我不是本家主人,不用这么客气。
她没动。这时泽多又说话了。
刘先生让你坐,就坐吧。
听了泽多的话,宝莉这才搬了一张高脚凳坐了下来。我差一点忘了,现在本家古堡里还有泽多是主人呢。
宝莉在本家古堡工作很多年了吧?
正式工作十年了。
现在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能不能让泽多给你验一下血?
好。
她回答得太快,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三个字不是我该说的。
我开始明白宝莉能做到这个位置,绝不只是因为她的烹调技术好。想到这里,门开了,几个女佣端着夜餐走进来。闻到食物的香气,我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要命了。我看了一眼泽多,他马上会意地对我说:
她要验血,不能吃东西。
我蹲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等结果,泽多不是说过吗,这种姿势最适合思考。好象有一定的道理,因为这和福尔摩斯的思考姿势差不多。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侦探,刚刚保持了十分钟不到,腿就酸麻了。可能是因为我太着急的缘故吧,如果结果出来时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那就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那份密码文件了。
结果出来了!医生又写错了!
泽多人还没进屋子,就已经叫喊出来了。
不是D 型,是O 型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最后一条线没有断,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没事,我太紧张罢了。送宝莉点东西行吗?
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还记得最后面的医生名字吧?
记得,有奇怪吗?
做密码文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何必还要落款呢?而且英国人的习惯,不是应该先写称谓,后写名字吗?
对,通常来说,Dr应改写在他名字的前面。
我刚才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一个人的血型与他的名字之间,有很多D 和R 。所以他是故意写反的,这是一个提示。
什么提示?
复雷戈的血型是A 型,我以为是写错了。肖本娜的血型是A 型,我就有些注意到了。现在知道了宝莉的血型是O 型,就更可以确定了。我看你做的记录,与文件的内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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