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仓库的大铁门竟然回到了原位。我看了看地面,没有血迹,也没有谁掉落的什么东西。刚才是谁在惊叫,这会儿人又跑到哪里去了?我正在奇怪之时,隐约间听见好像有人在敲什么东西,但不一会儿就又没了动静。
我担心刚才惊叫的人被带进了门里面去,小心翼翼地踩着七块红色石砖来到大铁门的前面。扑了扑门上的灰尘,我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又重重地敲了敲,门太厚了,声音根本传不进去。
你干什么呢?
突然有人和我说话,心里一惊,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如果我碰到任何一块普通的石砖,必将一命呜呼。我赶快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身体翻转一下。就在贴地的一霎那,终于成功了。两只手在中间的那块红色石砖上,而脚却没有动地方,命算是保住了,不过说实话,这个姿势我不会保持很久的。
泽多,救命!快来扶起我!
泽多带着一名保安,分别站在第二排的两块红色石砖上,慢慢地将我撑起来。再次站立起来,我的腿已经软了,但又不能坐下,这种感觉就像是从鲨鱼的嘴里刚刚逃出来一样。
在大家的帮助下,我总算是又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仿佛已经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泽多递过来一条毛巾,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你差点害死我!
谁知道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还有门怎么又复原了?
我这才想起来,里面可能还管着一个人呢。回头看了看赶上来的下人们。
玛洛儿呢?
不知道,今天还没看见她呢。
糟了,玛洛儿在门里面,快点想办法!
我用保安们拿来的电锯锯开了门栓,说也奇怪,那么重的铁门,门栓一断,自己就慢慢地开了。光线射进去,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玛洛儿躺在地上,刚要跑进去就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
快回来!里面没有氧气!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快速地跑了下来。天啊!这两天怎么全是这样的事情啊,我都在阎王殿的门前溜达好几次了。
有氧气瓶吗?
没有,不过有吸氧器。
快拿来!
泽多抱着下人拿来的吸氧器,将胶皮管咬在嘴里,这才成功地将玛洛儿救了出来。
还好发现得及时,加上两次换门的时候都有少量的氧气注入,不然就会又有一名女孩丧失生命了。看着救护车带走玛洛儿之后,我们才安心地回到餐厅吃早饭。泽多见我不停地捏肩捶腰,便取笑说:
才三十岁,撑了那么一会儿就累成这样了?
不是,桑普的床太硬了,我不习惯。
是你非要在哪里睡的,桑普年轻的时候脊椎受过伤,只能睡硬床。
很严重吗?
据说是拿掉还是换掉了一节。
他腰受过伤,然后他妻子还病到不能下床?
对啊!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泽多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里的刀叉,与我异口同声地说:
复雷戈不是亲生子!
没心情再吃饭了,因为怕女佣们听了去,我们又回到了桑普的房间商讨。
你确定桑普的妻子是生孩子累死的吗?
当然是没有亲眼看到的,我那个时候还不会走路呢。
问题是桑普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让复雷戈成为自己的儿子呢?
或许是因为想到格里的血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所以又找了一个A 型血的婴儿。
合理。但是他的妻子死了,正好婴儿也送进来,会不会有点太巧了?
也有可能没死。抬死人出去的时候会盖着一块白布,只要呼吸的动作不要太大,他是管家,谁敢去揭开白布检查啊?
这么做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动机呢?
另有新欢?
就算当时的情况真像你说的那样,他把妻子送走了,可也没有再结婚或找女人啊?何况有一点很重要,如果他妻子真是生孩子时受风才得的病,格里不是他们的亲生子,那她生的孩子呢?
这倒是个问题。
目前我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只有一种。格里是桑普的妻子和别人通奸所生,之后事情败露了,桑普一气之下把她送走了。说成是难产死了,只是为了掩盖家丑。
这个推理的成功率只有八成。如果桑普妻子的血型结构是AA,那么除非男方是O 型,不然还是生不出O 型血的孩子。
不,在我眼里,只有两成。
为什么?
因为解释得太简单了,而且与目前的事件没有什么关系。桑普只是一个管家,他没有必要一定要个儿子。反正他妻子的身体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说成病发而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选择难产呢?
这莱布德斯家的秘密还真多。但是我们把这些弄清楚了,对于现在谜团有帮助吗?
还不能确定,我是觉得柯南? 道尔那份稿子一定与现在的事件有关系,而其中的一篇《女儿》又与这个家族的亲子血缘密不可分。这也是最麻烦的一点,对于为什么题目会叫《女儿》,我毫无头绪。
会不会是桑普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儿?
生女孩就要换走吗?而且桑普有孩子的时候,柯南? 道尔早就去世了。如果说桑普或者彼特的父亲是用来交换女孩儿的话,还多少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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