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权力操纵教会的命运,”恩格维说,“上帝的话只代表他自己,很明显,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
瓦兰德里摇了摇头,“我们应该保护教会,如果天主教徒知道我们在说谎,这个地球上的天主教徒会听从罗马的命令吗?我们谈论的不是小事情,独身主义?女牧师?流产?同性恋?甚至教皇无缪性的本质。”
对他的恳求,恩格维似乎无动于衷,“我更关心的是,如何向上帝解释我为什么忽视他的训诫。”
米切纳正视着瓦兰德里,“当你于一九七八年再次来到维沙华时,还没有默主歌耶的第十个秘密,然而你抽走了一部分手稿,你怎么知道露西亚修女的话是真实的?”
“当保罗读那份手稿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恐惧的神情,如果那个人被吓到了,那么其中必有文章。那个星期五晚上,在维沙华,克莱门特告诉我天宝神父最近的翻译稿,还把原文的一部分拿给我看,就好像是魔鬼又回来了。”
“在某种意义上说,情况确实如此。”米切纳说。
瓦兰德里凝视着他。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么魔鬼也就存在。”
“那么,到底是谁导致了天宝神父的死亡?”瓦兰德里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反抗,“是上帝吗,这样事实就可以被揭示出来?还是魔鬼,这样事实就可以被揭示出来?两者都可能受到激发朝同样一个目标努力,不是吗?”
“那就是你谋杀天宝神父的原因?阻止这个事实被揭露?”米切纳问。
“每一次宗教运动中都有殉道者。”他说话的口气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
恩格维走上前,“此言甚是,我们想要一个殉道者。”
“我已经猜到你们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你们想要起诉我?”
“根本不是。”恩格维说。
米切纳递给瓦兰德里一个淡褐色的小玻璃药瓶,“我们想让你加入到殉道者的行列中。”
瓦兰德里的眉头惊愕地紧锁在一起。
米切纳说,“这就是克莱门特服用的那种安眠药,足以致人于死地。如果第二天早上,你的尸体被发现了,那么你会得到教皇的葬礼,然后被安葬在圣彼得广场的地下,所有的仪式一样都不少。你的任期虽然很短,但人们会记住你,就像记住约翰·保罗一世一样。相反,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活着,我们会把掌握的所有事情都通告给神学院,人们还会记住你,作为历史上第一任面临审判的教皇。”
瓦兰德里没有接受那个药瓶,“你想让我自杀?”
米切纳毫不犹豫地说,“你或者荣耀地死去,或者被宣布为罪犯,从我个人观点来看,我更偏爱你选择后者,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胆量做克莱门特做过的事情。”
“我可以抗议你。”
“你必输无疑,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我敢打赌神学院里有很多人正等待这个机会好把你彻底打倒,证据是无可辩驳的,你的同谋者将会成为你的主要控诉人。你根本没有可能获胜。”
瓦兰德里仍然不愿意接受那个药瓶,于是米切纳把药倒在桌子上,然后怒目而视,“选择权在你那儿,如果你真像你坦言的那样爱你的教会,这样你就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教会也可以存在下去。你快速地结束了天宝神父的生命,让我们看看你对自己的生命是不是也同样慷慨,令人敬畏的法官已经做出了审判,判决的结果是死亡。”
“你在要求我死?”瓦兰德里说。
“我在要求你让教会免受屈辱而迫使你离开。”
“我是教皇,没有人能够开除我。”
“除了上帝之外,在某种意义上,上帝此时正有此意。”
瓦兰德里转向恩格维,“你会成为下一任教皇,对吧?”
“几乎可以肯定。”
“你本可以在教皇选举会议上获胜,是吗?”
“这是一种合理的可能性。”
“那么,你为什么退出?”
“因为克莱门特告诉我那样做。”
瓦兰德里看上去迷惑不解,“什么时候?”
“他死的前一个星期,他告诉我,你和我最终将会角逐一番,但他说你应该赢。”
“你为什么非要听他的?”
恩格维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是我的教皇。”
瓦兰德里摇了摇头。
“而且他是对的。”
“你打算按照圣母说的去做吗?”
“我要废除同她意愿相违背的所有教义。”
“你会遭到谋反。”
恩格维耸了耸肩,“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可以选择离开,组成自己的宗教,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不会受到来自我的反对,教会也会按照要求去做。”
瓦兰德里的脸上显出犹疑来,“你认为会那么容易吗?红衣主教们永远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米切纳说,“这不是民主政体。”
“这样,谁也不会了解真正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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