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向牧、尼黎莉丝、日高铁子询问过松平纱絽女有过何种不贞行为,但是每个人皆表示不知道。电话号码的意义依旧不明,无人可猜透花子从那些数字里解开什么谜团。另外,如二条所预测,事件完全碰壁了!浮管并非钢铁般牢不可破,而是如塑胶般半透明、乍看很容易戳破之壁,但是在纱絽女是否于茶杯做记号之点,却没办法让安孙子屈服。
「剑持先生,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向二条义房求援吧!」由木刑事难堪的望着探长。
在警局内被微脏墙壁环绕的这个房间里,每走动一步,地板就发出轧轧声,这声音更令
他不快了,何况,今天从一早就飘着小雨,又闷又热。
「胡说!不可能找那种倨傲男人帮忙的。」
「可是,据日高铁子所言,他是相当具备推理才华的人物,就是因为知道丁香庄发生这样的事件,才抱着解决事件的目的和她同来。」
本来以为对方纯粹只是前来度假的剑持探长很意外似的眉毛往上挑。
「每个人都有缺点的,何不对其傲慢睁只眼闭只眼,只听取他的意见。」
探长当然也听过由木刑事详细说明二条义房讲过的一切。
「但是,那家伙不是普通的傲慢不逊,一旦我们求助,更不知会跩到什么程度哩!坦白说,我心里还暗暗希望那家伙被凶手杀死呢!」
「我也一样。不过诚如俗语所言,令人厌恶之人反而命大,像那种家伙就算被杀,也不会轻易死掉的。」
剑持探长毫无笑容,咬着小指头。像这样拖延下去,一旦羁押期满,就必须释放安孙子,而若纵虎归山,很可能又会发生第六桩命案……或许,是该忍辱借重二条义房的智慧。
「由木,没办法,就依你的。」探长以勉强压抑心中愤怒的语调表示同意。
由木刑事的心情当然相同。
2
二条义房搭二十四日下午的列车回东京,因此由木刑事至丁香庄找牧,请他帮忙连络。
昔日溢满年轻人笑声的丁香庄现在予人有如巨大坟墓的黯翳印象,而还在这儿的学生只剩牧数人、尼黎莉丝和日高铁子三人。
「嗨,后来怎么了?」由木刑事问出到玄关的日高铁子。
铁子低头,悄声说:「刚刚接行武的骨灰回来。」
「啊,对了,实在太忙,连昨天的守灵夜都没办法前来……」
「好寂寞哩!二条回东京去了,我们和万平老先生总共也只有四、五个人守灵,又下着小雨……」
「在客厅吗?」
「嗯,还是在那里……」
四、五个人在那样宽润的房间守灵终夜,再加上外头持续飘着阴雨,那种萧飒景象恍如浮现由木刑事眼前。
「我和行武也算是有几面之缘,希望给他上香。」由木刑事低声说。
「谢谢。行武的哥哥来了,却接完骨灰就回故乡,好像工作很忙,要我们代替向你和剑持先生致谢。」
由木刑事试着想象捧着小骨灰罈的行武的哥哥之情景。
「安孙子好吗?」
「咦?啊,你是问安孙子?他很好。」
「现今的警察不会像以前那样刑求逼供吧?」
「这点请放心。」
由木刑事不明白这位像男人一样剪短发的女性为何惦着安孙子。不,也许她自己也无法理解吧!说不定是从彼此都失恋、度过失眠夜的翌晨在洗手间意外碰面之时开始就产生某种特异的感情吧!
但,铁子自己也没有注意及此。
牧和黎莉丝在餐厅。或许是心理因素,黎莉丝那脂肪过多的脸感觉上有些憔悴。
「啊!」
「又来打扰了。」
「真是难得!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牧似想挥除阴翳的空气般,开朗的说。
由木刑事和铁子坐下后,黎莉丝开口:「由木先生,明天我就打算离开这儿了。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是的,能回家真好,不过万平老人一定会很寂寞吧!」
「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个。」牧打岔。「万平老先生说要找附近的农夫们来陪住。像这么宽阔的宅邸,一旦少了人气,总是既寂寞又可怕吧!」
那也是当然了。若让幻想之翼肆意逞威,说不定在深夜的这个走廊上,死不瞑目的花子、橘、纱絽女和行武的灵魂会无声无息的徘徊留连也未可知。
「是呀!到昨天为止还好,可是在大家带着骨灰离去后,瞬间感到寂寞难耐,所以,你今夜能住下来吗?我很担心这两位女性半夜要上洗手问怎么办。」
「讨厌,连这种事也讲得出口!」
「可是,不讲出来的话,由木先生不会住这儿。」牧似是开玩笑。
但,两位女性却很认真。
「拜托嘛!由木先生,你今夜就留一个晚上吧!在这种远离人烟的地方,我不可能睡得着。」
「是呀!拜托你,由木先生。」两位女性似在哀求的说。
由木刑事忍住笑,转脸望向牧。「对啦,牧先生,你有办法和二条先生连络吗?」
「有啊!我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
「哦,那正好。」
「那是因为他说,如果由木先生或剑持先生想和他连络时,就告诉你们,所以我才记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鲇川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