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0日是周末,我和我的男朋友扬斯去了华盛顿特区。3月29日星期五那天,我们在弗吉尼亚的夏洛茨维尔租了一辆汽车,然后,我们两人开着那辆车到了华盛顿特区,在那儿游览参观,度过了整个周末。”
随后她又补充说,星期六下午,他和扬斯去看了一场电影。回到旅馆后,她还在客房服务处订了晚餐。
根据伊丽莎白的叙述,她和男友于星期天夜里返回夏洛茨维尔,并为星期一的课程做准备。之后在星期三,她就听到了父母遇害的消息。
二、可疑的汽车租赁D议(2)
加德纳又问伊丽莎白,她的父母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伊丽莎白不太肯定地说,她父亲退休前曾?是一场劳资纠纷的中心人物。加德纳在后来核实到哈索姆先生曾?卷入新斯科舍的一场工会风波,据说当时某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工会和管理层的矛盾很尖锐,双方曾发生过激烈的争论。
讯问快要结束时,伊丽莎白看着加德纳,似乎还有些话要说。加德纳以一种令人放松的语气请她不要有什么顾虑,尽量把已知的情况提供出来以帮助破案。伊丽莎白犹豫不决了一阵子,最后终于开口说,她的一位哥哥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订过婚,可是后来又抛弃了她,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她吞吞吐吐地说:“也许你们应该去看看那个女人,她精神不太正常??也可能她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加德纳对伊丽莎白提供的线索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希望她今后能和警方保持联系,无论发现或是想起新的线索,都及时向警方反映。
送走伊丽莎白后,加德纳和一起调查的同事们商议后决定,首先要调查伊丽莎白所说的是否真实。在银行查到的信用卡收据表明,3月29日伊丽莎白的确在夏洛茨维尔租了一辆汽车,当晚她的男友扬斯在华盛顿一家旅馆租了房间。这样看来,伊丽莎白拥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接下来加德纳去找了伊丽莎白提到的那位曾?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订过婚的年轻妇女。这是一位长得很清秀的女子,身材丰满,穿着一件绿白两色条纹的开衫,大大的眼睛,涂着紫色眼影。加德纳几乎看不出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但?过交谈后,这位女士的言行让加德纳觉得十分疑惑。
她的行为有些古怪,让加德纳和他的同事们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厌恶与人交流。在几次交谈中,她有时候会谈到被害人及其子女的家庭,有时候什么也不说,总之,言行举止非常奇异。
但她显然还没有奇异到成为杀人凶手。?过足印比照后,这位妇女被排除在嫌疑名单之外,因为她的足印与现场的足印完全不同。
至此,?过警方讯问的所有人的嫌疑都被排除了。那么凶手究竟会是?呢?加德纳苦苦地思索着。他反复回忆与伊丽莎白的谈话,寻找可能遗漏的细节。猛然间,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他突然想起了伊丽莎白和男友租车的那张汽车租赁D议,发现这里面存在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上面显示的行驶里程数比从夏洛茨维尔开到华盛顿特区应有的里程数超出了很多。他找出地图计算了一下,从夏洛茨维尔到华盛顿特区,一个来回大约是230英里。而租车D议显示,那个周末,伊丽莎白同其男友扬斯的实际驾驶里程达到669英里。他们如何解释两个数字之间的不小差距?
加德纳立即与伊丽莎白联系,征得她同意后,加德纳驱车赶往伊丽莎白的住处,就租车里程数这一疑点再次询问了她。听到加德纳的质疑,伊丽莎白显得非常镇定,她解释说,她和男友开车在华盛顿特区游玩了很多地方,后来又迷了路,当他们俩最后认清路时,发现已?把车开到了马里兰州。
加德纳从直觉上并不认为伊丽莎白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但案件调查是有其自身的一套程序。因此他还是告诉伊丽莎白:“我们需要从你那儿采集一些样本,我们需要你的指纹和血样,还有足部印模,然后和现场的足印做一下比较,我想你不会不同意的,对吧?”伊丽莎白回答说:“我随时配合你们的检查。没有问题。”
得到了伊丽莎白许可后,加德纳和同事专门去了一趟夏洛茨维尔,采集了她的指纹,并且抽取了一小瓶她的血液。在采取足印时,和加德纳同去的犯罪取证人员在伊丽莎白脚底涂上墨水,让她从一张纸上走过去。对警方的所有要求,伊丽莎白都非常配合。
实验人员将伊丽莎白的指纹和血样与犯罪现场的取样进行了对比。她的指纹与死者家中发现的指纹相吻合,但这是情理之中的——作为家中的一分子,伊丽莎白必然会在家里各处留下不少指纹。而且与加德纳的估计相一致的是,她的血型和浴室中发现的血液血型并不相同,足印也和犯罪现场带血的足印不相吻合。而且从身体证据判断,杀死德雷克夫妇需要很强的体力,加德纳由此认为伊丽莎白不是凶手。
伊丽莎白的嫌疑彻底排除了,但那张有问题的汽车租赁D议仍然一直在加德纳的脑海里打转。这张租赁D议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疑点,因此加德纳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了另外一个与这张D议有关的人:伊丽莎白的男友扬斯·索尔因。
扬斯·索尔因被纳入侦察范围后,加德纳回想起那天在葬礼上,他发现扬斯·索尔因的手上贴着绷带。这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条不能忽视的线索。因此加德纳决定向他讯问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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