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东平沉默了一会儿,道:
“周谨说,她第一次来周刊见我时,乘了5站路,走过4个拐角,过了两条横马路,我准备从杂志社出发,往回找找她的路线,也许能找到她是从什么地方出发的。”
呀!他说了!真难得啊,她想。
“这很耗时间,我看你还是……”他好像要改变主意,不想带她去“旅行”了。
“我都被停职了,我能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她马上说。
凌戈想到自己的窘况就心情低落,她觉得与其回家闭门思过写检查还不如跟简东平一起探险,她相信一次消耗体力的徒步旅行一定可以帮她发泄心中的郁闷,更何况,她现在对周谨的事很感兴趣。
“喂,我想问你个事。”她道。
“问吧。”
“你说周谨会不会真的是通缉犯?”她悄声问道。
“不知道,但愿她不是。”简东平不安地说了一句,随后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凌戈,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是?你想将功赎罪重回刑警队?”
凌戈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简东平,我才没有,我只是猜……”她想为自己辩白,但立刻被他打断了。
“我会帮你的。”简东平笑着说。
凌戈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4.最后一个联络人
两天后的周六,简东平一大早就接到凌戈的电话。
“喂!你醒了吗?”凌戈劈头就问道。
“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在干活了,你那边有眉目了?”简东平正坐在电脑前一边喝咖啡,一边看周谨跟他的聊天记录。
“我查过周谨失踪前最后三天的电话记录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你肯定想不到,她最后一个联络人已经死了!”
简东平心头一震。
“死了?你确定?”
“当然,现在林叔叔在跟那个案子呢!这是我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凌戈很得意地说。
“凌戈,你现在在哪里?”简东平问道。
“是家啊。”
“到我家来,今天周六我不上班,我们好好研究一下。”简东平觉得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清楚,“中午在我家吃饭,今天萍姐包了菜肉馄饨,还糟了两个猪耳朵和很多鸡爪。”简东平一边看电脑,一边邀请道。
“那我一定要来了。”凌戈开心地回答,随即“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这是她的风格,挂电话前,从来不说再见。
简东平知道凌戈对猪耳朵没兴趣,但她最爱吃面食了,尤其是菜肉馄饨。有一次,在尝过萍姐包的饺子后,她还说那像妈妈的手艺,这句话楞把一向泼辣霸道的萍姐说得红了眼圈。简东平发现,他跟凌戈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两人都出生于单亲家庭。凌戈的母亲在她三岁时病逝,她是由当警察的父亲抚养长大的,五年前她父亲因公殉职后,她就成了一个人,所以两人熟悉后,简东平经常邀她来家吃饭。
“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在我家随便吃点吧。”简东平常这么说。
“我一个人也可以自己吃饭。”虽然她经常这么回答他,但每次他邀请她时都已经把车开到了自家门口,所以由不得她不答应。她一开始很拘束,但时间久了,也就慢慢跟他的家人熟悉了起来,简东平发现,父亲和萍姐都很喜欢这个可爱朴实的小迷糊女警察。
简东平看看手表,现在是8点半,他估计,她换乘两部公共汽车得一个多小时后才能到。趁这段时间,他正好重温一遍周谨跟他的网上聊天记录。
周谨不是很喜欢在网上聊天的人,每次跟他聊天,都是在发稿后,顺便跟他聊上几句,但简东平发现,虽然平时她在线的时候很少,但时间却相当固定,他仔细核对了一遍,她多半是在早晨的10点至11点之间在线。
至于他们聊天的内容,简东平稍微整理了一下,发现基本涉及两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稿子及与之相关的内容。
典型例子:
日期:3月1日
周:简编辑,这个礼拜能刊登出来吗?
简:这礼拜不行,我们还得讨论一下。你不要急。
周:真慢哪,什么时候能登出来呢?
简:最快下个礼拜。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周:没。
简:没工作?
周:没正式的工作,我在打短工。
简:可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周:(一个笑脸)非要知道吗?
简:如果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周:(一个笑脸)喜欢简编辑这样的人。
日期:3月14日
简:那个叫宏辛的小镇在哪里?你好像没说清楚。
周:在四川,不过镇的名字我故意用了谐音,(一个笑脸),我觉得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吧,这会给一些人带来麻烦。
简:你这次的文稿中,说了一个雏妓的故事,那是真的吗?
周:这种事在边远地区很多的,为了自己的父母还债,为了自己上学,或许纯粹是为了讨生活,女孩十二、三岁就出来卖,很多,她们很惨,有的每天接客超过50次,我亲眼见过,但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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