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千万别胡思乱想呀!”欧阳笙舍不得似的再次轻吻她的手,才无奈地放开。
“放心,不会的。”
她,凝望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庆幸的,离开他的手,还有他的余温。
他,是个渡口,默默等待渡船的到来。
她,知道前方就是她这艘茫然飘荡的船儿栖身之地。
她想到摘朵盛开的花儿献给他,但是周遭只有枯萎的花朵,
没有一株配得上他。
他,无私无悔地等待。
她,更渴望付出一切。可是,不愿奉上无奈的花儿。
这只会把纯真的爱情玷污了。
3
“你刚才在楼下打电话给谁?”程秋婷坐在沙发上,噘嘴冷冷地说。
“那有,我出去买烟。”李捷从裤袋里掏出一包七星说。
“靠!还敢骗您祖妈!我刚才就站在阳台看你,你讲完电话才去买烟的,你根本就是在演戏;
“刚好有朋友打电话来。”他连正眼也懒得瞅她,不在乎地说。
“男的﹑还是女的呢?”她漾着不屑的笑脸,揶揄地说。“你有勇气的话,就给我看电话号码,让我打电话过去问。”
“我跟你讲,虽然我们是情人,并不代表我必须跟你交代所有的事,我还是有我的隐私权。”
“勾引贱人的隐私权吗?”她露出促狭的眼神。
“妈的!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他瞪着程秋婷。
“怎么了?心疼她是吗?”她冷眼斜睨着李捷。
“警告你,不要故意找碴;他两手插腰说。
“怎样!我就是要找碴。”她扬起下巴,不服输地说。
“干!真的是犯贱。”他的头随着铿锵有力的话语而上下晃动。
“你他妈的,竟敢说您祖妈贱!”她抓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使劲砸向李捷。
李捷气得根本不想闪躲,任凭烟灰缸在他的脚边破裂成碎片。他瞅着碎裂的白色残渣,一股怒火猛然冲向他的脑里,逼得他嘶吼着。“我是说我犯贱,贱到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你;
“那就不要爱我,离开我呀!”她得意地说。
如果不是你经常用自杀威胁我,我早就离开了:萧查某;他用台语骂着。
“哈……”她张开的双手搁在椅背上,狂笑着。“你有种就杀了我呀,不然就永远脱离不了我的掌控!”
她解开了衬衫的钮扣,枣红色的胸罩彷佛被压抑了许久,忽地从敞开的衣襟里窜出来透气,丰满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她脱下短裤,诱人的枣红色内裤顿时乍现,然后张开双脚。她的头往后仰,一手抚摸乳房﹑一手磨揉私处,佯装高潮迷醉般的神情,发出呻吟的声音。
倏地,她挺直上半身,厉声说。“那个贱人的身材会比我好?技巧会比我棒?叫声会比我好听?会比我让你消魂?”
“你……”李捷愤怒地指着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李捷怒不可遏地打开大门,狠狠将它甩上,只留下一声巨响送给她。
他开着他的标志206在冷清道路狂奔,打算前往夜店借酒消愁,或者钓个女孩发泄心中的郁闷。车子到了他经常光顾的pub前面,他只是幽幽望了一眼,没有停下车,反而再次踩下油门,直奔淡水。
他把音响的音量开到忍受范围的极限,让狭小的空间溢满LinkinPark的歌曲。随着吶喊式的歌声,他狂肆地嘶吼着,彷佛是他对命运的拼命反抗。但是,有用吗?
最后,他还是甩开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宁静的黑闇与轻柔的潮水声将他环抱。
他,坐在渔人码头,双手抱着膝盖,沉浸在孤独的瑟缩里。他想要打电话给姚羽嬅,跟她诉苦。虽然她无法说话,却是世上唯一能够安慰他的人儿。
大发慈悲的上苍让他遇到渴求的天使,却是个折翼的天使。
她已经睡了吧!他幽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他,只能回想她那和煦的笑靥与温柔的眼神,治疗自己无穷的孤寂与无奈的狂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铃声在鱼肚白的天色中响起,也扰醒了睡着的李捷。
“喂;李捷半梦半醒地说。
“请问是李捷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嗯,我就是。”
“我是派出所的老张,你女朋友用烟灰缸的碎片又割腕自杀了。”老张的声音带着同情。不过,这是对李捷的同情,而不是程秋婷。程秋婷的第一次自杀,人们是对她同情,对李捷谴责。如今,情况刚好颠倒过来。
“她怎样了?”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跟以前一样!”老张对程秋婷的鄙夷与厌烦在语气里完全表露出来。
“唉,真是九命怪猫;不管用什么方法自杀,就是不会死呢!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吶喊,因为对方是警察。
“还是那家医院,过来吧!”
“对不起,又麻烦你们了。我现在就过去。”
李捷站了起来,程秋婷的魂魄彷佛附身在他那双发麻的脚似的,逼得他差点跌倒。
“阴魂不散,干!又要去让他们看笑话了。”他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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