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节乐顺变才对!李捷憋红着脸,痛苦地想着。
警察在姚家拉起了黄色封锁线,不时有穿着不同制服的人员进进出出,同时有几位警察守在外围,防止不相干之人进入命案现场。
邻居们围在封锁线外面探头探脑,异论纷纷,凭空想象的谣言也开始四处传播。闻讯而来的记者除了访问警察,也少不了询问这群像九官鸟叽叽喳喳的邻居。有些人甚至故做神秘,装出一付知道很多秘密,只是不能说出来的死样子,以凸显出自己的重要性… 告诉你喔,唉,这可能不关案情,而且死者为大,但是!唉,还是不说好了,他们以前,嗯,不能乱说…惹得记者很想踹他们几脚。
姚世博跟曹逸春如今是这出凶杀案的男女主角,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当然少不了观众热情地对他们拍照,闪光灯耀眼又短暂的光芒不时乍现。为了满足观众的要求,他们俩继续保持惨死的姿势。
有些看厌他们俩的鉴识人员四处搜集指纹和有关证据,有的询问欧阳笙关于他们俩的事情。叶锦丽则搂着发呆的羽嬅,瑟缩地躲在客厅的一角。
“姚小姐,我能询问你几个问题吗?”刑警礼貌地说。
叶锦丽搡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
“你能描述一下经过吗?”
“下午我从台北回来…”羽嬅比着手语。
刑警剎时瞠目结舌,愣住了!
“她不能说话,但是听得到,我会帮她翻译的。”叶锦丽搂着她的肩膀说。
“喔,对不起,就麻烦你了。”
“我一进入客厅,就看到他们躺在地上了。”她垂下头来,眼泪又从眼眶溜了出来,叶锦丽赶忙帮她抹去。
“那你有发现任何异状吗?比如大门和窗户有被破坏的迹象,或者看到没有见过的东西。”
“没有,就是一切都很正常,当我突然看到他们被杀死,才会非常惊吓呀”
“家里的财物是否有丢掉?”
“我还没看呢。”
“你方便的话,能够现在就检查一下吗?”
羽嬅点了点头,然后奋力撑起身子,叶锦丽则挽着她的手臂,陪她到处查看。那位刑警的下巴朝一位警察挪了挪,这位警察立即跟在她们后头监视。
“欧阳先生,照你刚才所讲的,他们夫妻有时会吵架,就是姚先生看不起太太。”刑警问道。
“欸!换成是你我,”欧阳笙指着那位刑警跟自己。“也都会看不起她的。连当个母亲都不够格,何况是妻子呢?你已经知道姚羽嬅不能说话吧!”
刑警望了羽嬅的背影一眼,点了点头。
“家里如果有这种孩子,基本上父母会去学手语来跟孩子沟通。她母亲是有学啦,但是碰到比较重要的事情,还是需要我们这些外人来翻译。连最基本的都这样了,其余的更不用提!虽然死者为大,但是要说的,还是必须说,这些事情太多人知道了!你可以问问街坊邻居,她这个母亲和妻子是怎么当的。”欧阳笙摇了摇头说。
“她是哑巴吗?”
“她是后天不能说话的,类似失语症。因此可以听得到。”
虽然刑警搞不懂这些医学名词,还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是,谁会杀了他们呢?怎么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欧阳笙自言自语。
“你知道他们的交友状况吗?”
“我不知道他们的交友情况,只知道他们家里发生的事情。”
“那姚小姐知道吗?”
“她父亲很少讲公事,母亲连手语都不灵光,怎么聊呢?总不能都用笔聊吧!”
“财物都没有损失。”羽嬅垂着头,走了回来比着手语。
“都没有损失。”欧阳笙代她说。
“嗯,这把凶刀是你们的吗?”刑警拿起包着一把切肉用的锐利长刀的证物袋说。
“不是,我妈不太会煮菜,所以厨房只有几把小刀切东西而已。”
刑警刚才已经到厨房查过了,一看就知道曹逸春不善于做菜,厨房里的刀具都不足以一刀毙命。
“你母亲会去快餐店吃东西吗?”他瞅了一眼证物袋里面某家快餐店的可乐杯子。
“她常说她不会因年龄的增长,而放弃追求年轻人的时髦。所以,她有时会穿的自认为很年轻,到快餐店看帅哥。”她比到最后,羞赧地垂下头来。
刑警跟旁边的警察和鉴识人员听完欧阳笙的翻译,差点晕倒!
“姚小姐,你现在可以到警局协助调查吗?”
羽嬅缓缓地点头。
“我们可以陪她去吗?她不能说话,而且精神状况不太好。”欧阳笙问道。
“我们有手语和心理顾问的。”刑警婉转地拒绝。
“羽嬅,你要坚强点呀;叶锦丽拉着她的手说。
“放心,我会撑下去的。”
“我们可以在外面等她吗?”欧阳笙仍然不放弃地说。
“嗯,好吧!”刑警瞥了神情沮丧的羽嬅一眼,终于点头答应。
老张等到李捷他们离去之后,又回到大厦的中庭徘徊。他蹙起眉头,两手插腰,凝视地上所绘的人形,再抬头眺望程秋婷所住的阳台,视线不时在两者之间梭寻。大楼的住户经过时,看他一付沉思的模样,不禁停下脚步,视线随着他的目光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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