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掉您。请您告诉我,他是谁?教授的脸色苍白,额角冒汗,眼睛里充满了恐怖。可是,
他却这样回答说,关于这次事件,他没有罪,所以不怕任何调查。请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并千万对警察保密。”鲁雷达比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桑侦探发现的脚印,还有自行车的
轮胎印,这一切都对巴尔克教授十分不利。他光顾着照顾奇璐德小姐,没想到又发生了一件
比黄屋案件更离奇的事情。三天前,不,应该说三夜前,发生了一件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的怪
事。”
“走,我带你到现场看看。”鲁雷达比说着,站起来带我来到公馆右侧小楼的二层。
沿楼梯上到二层处,有一个平台。从平台出发穿过走廊,可以通向公馆左右两侧如机翼
一样突出的建筑。沿着高大宽敞的走廊,并列着一间间住房。房间的窗户都是向南开。丹格
森博士的房间在建筑的左边,奇璐德小姐的房间在建筑的右边。
我们首先穿过右边的走廊,光滑的地面上铺着地毯,听不到一点脚步声。鲁雷达比一边
走,一边向我依次介绍着奇璐德小姐的房间,它由卧室、休息室、小浴室、小客厅和接待室
组成的。向东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很高的窗户,阳光从这里射进来。在走廊的三分
之二处,有一个直角拐弯的另外一条走廊,为了不使读者头脑混乱,我们给平台至东窗这一
段走廊起名为“直线走廊”.给拐角处另一条短走廊起名为“拐角走廊”。在两条走廊的交
叉处,是鲁雷达比的房间,其隔壁是那桑侦探的房间,他门二人的房门均对着“拐角走
廊”,而奇璐德小姐的两个房门均对着“直线走廊”。
鲁雷达比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马上锁上门。
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叫起来,原来小侧桌上,放着一个陌生的鼻镜。
“噢,也许,这东西……”鲁雷达比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他小声说:“没准就是我要找
的!……是的,这肯定是老花镜……”他一把抓起鼻镜,用手指在镜片上晃动着。他的脸色
变得很可怕,“混蛋,这叫什么事!……”他好象发了神经病一样,“欧、欧”呻吟着。忽
然,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尖声笑起来。“为了个这鼻镜,我要发疯了。它证明的这件事
即使用逻辑推理可以成立,在事实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时,响起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鲁雷达比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缝中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我立刻认出,她是看门人的妻
子。
她小声对鲁雷达比说:“那鼻镜是在墙角的地缝处……”
“谢谢。你干得不错。”鲁雷达比对她说。
女人返身走了。
鲁雷达比锁上门,莫名其妙地说道:“推理可以成立,可是在现实中又不能成立,这可
太奇怪了。……可是,可是如果在现实中也可以成立,那么,这起事的结果太可怕了!”
“今天夜里,我等着凶手自己走出来。”鲁雷达比充满自信地说。
“也许可以说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可是,任何理智清醒的人都不会现在就把凶手名
字公布于众的。我只是通过推理,得出结论他是凶手,可是实际上,我还没有对付他的办
法。他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我预感到今夜一定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这时,走廊里有脚步声,有人从我们前通过。鲁雷达比马上竖起耳朵,可是脚步声很快
消失了。
“那桑侦探现在在房间里吗?”我指着墙问道。
“他这会儿不在。今天早上,他随巴尔克教授之后,到巴黎去了。也许他这会儿正在跟
踪教授,局面对教授越来越不利。这样下去,一周之内,巴尔克教授便难免被捕。”他又
说,“巴尔克教授也真是的,每当凶手出现在格兰弟公馆时,他都不在这里,并且不肯讲出
他的去向。发生那件怪事的那天晚上,教授就不在。”
从我一到,鲁雷达比就提起那件怪事。直到这会儿,他才详细地给我讲述了一遍。
下面是他讲的内容,当然,不是口叙,是通过笔记讲的。
昨夜——10月29日至30日的夜晚,我凌晨一点醒来。阿迪努大婶养的那只老猫阴森
森地叫着,令人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由抓起了枕边的棍子,
悄悄地出门了。
走廊有一盏灯,晚凤不住地吹进来。我身后的窗户打开着。就是我和那桑侦探所在的走
廊——“拐角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
“是谁把窗户打开的呢?”我走到窗边,向外面张望。窗下一米左右处,是一层搂的凉
棚顶。外面一片漆黑,下着雨。公馆内静悄悄的。
“也许是看门人贝尔尼忘记关窗户了。”我苦笑着关上窗户。然后悄悄地走回“直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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