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女孩的书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道:糟糕,忘了关机。
海凌关切地道:看看吧,是谁的电话。女孩拿出手机看了号码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接了电话,里面立即传来了一阵连珠炮似的问话:男男,你为什么没有去学校,现在在那里,快说实话。女孩皱着眉头犹豫着,海凌一听就知道是雷胜的妻子,于是用眼神示意自己来跟她说,女孩有些不情愿地将手机交给了海凌,雷胜妻子还在不分青红皂白地嚷着:你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到底干什么去了?
海凌趁她喘息的片刻,赶紧道:嫂子,我是海凌,男男现在跟我在一起呢。
雷胜妻子愣了一下,立即又道:男男是去看他爸了?一辈子没管她,这时候倒来了感情,我这个妈算白操心了。
海凌道:嫂子,这说明你教育有方,男男是个孝顺的孩子。
大概这马屁拍正了,雷胜妻子的口气软下来道:海凌,能不能麻烦你领男男吃点早餐,她学习太累了,不吃饭怎能顶得住。
海凌赶紧道:你放心,我马上带她去吃早餐。
收了电话后,女孩道:海凌阿姨,不麻烦你了,我不要去吃饭。
海凌道:听阿姨的话,否则爸爸和妈妈都会担心。
女孩还在犹豫着,海凌又道:听说肯德基最近开了早餐服务,我们一起去尝尝。毕竟是孩子,她一听肯德基,眼睛便有些发亮,点点头答应了。
黑戒指 (33)(3)
推开肯德基的店门,咖啡和煎蛋的香味扑面而来,海凌安置女孩坐下,去帮她买来了煎蛋汉堡和皮蛋瘦肉粥,自己则要了蛋卷和红茶。吃着东西女孩的心情好起来,对海凌道:谢谢你。
海凌道:不客气,如果有时间的话多来看看爸爸。
女孩点点头,看着海凌似乎下了某种决心道:爸爸真的象妈妈说得那样,做的都是些没用的事情?
海凌吃惊道:怎么会?你妈妈真的这样对你说的?
女孩垂下了眼睛。
海凌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爸爸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他为许多被害的人申了冤,也将危害社会的人送进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你想一下如果没有他,没有我们这些警察,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女孩道:可妈妈说他是硬充好汉,总觉得地球离他不转。
海凌有些气结又不好对孩子发作,只得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有个干了一辈子刑警的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并不是我们选择了这份工作,而是它选择了我们,你爸爸也一样,既然当了刑警队长就要干好这份工作,就像你现在是学生,一直在争取优异的成绩,能说你是为了充好汉吗?
听到这里女孩的神色庄重起来道:我明白了,可是妈妈还说,爸爸根本不爱我不爱这个家。
听她这么说,海凌激动起来道:这么多年,几乎全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你妈妈不断地逼他离婚,可他就是坚持着不离,堂堂的刑警队长宁肯忍受所有人的闲言碎语,自己住在办公室,吃不像吃,睡也睡不安稳,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吗?
女孩的眼睛湿润了,困惑地摇摇头。
海凌道:有一次我听他亲口说,这些都是为了你,无论自己多么煎熬,都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女孩再也忍不住了,默默地掉下泪来,许久抬起头道:海凌阿姨,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一边劝着女孩,海凌忽然想起了爸爸,自从妈妈去世后,姐妹俩再也没有见过他。谢姨有一天给海凌来了电话,说爸爸在得知她是名刑警时,不知为何怵得厉害,怎么也不敢给这个女儿打电话,只得与海云联系,可是几次都被海云冷言相拒了。此时站在雷胜的角度劝着女孩,她终于懂得了爸爸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如果能够得到女儿的理解和宽恕,他又会多么地欣慰。想到这里,海凌内心的坚冰开始融化了,她觉得真的应该劝劝海云了,否则的话,岂不成了雷胜的妻子,让别人永远在痛苦中煎熬,自己也无法解脱。
当海凌回到向辉的病房时,涛子来了,正趴在向辉的床边自言自语:哥们儿,别光瞪着大眼,倒是说句话呀,哦,嫌我不是海凌啊,怎么样,哥没说错吧,女大三抱金砖,你真是得了个宝贝,我敢说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个这么傻的疯丫头,看她那架势,真要一辈子守着你过下去。
海凌走到他身后道:胡说什么呢。
涛子回头见是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好久没见向辉了,跟他说说话,对了,大家都让我代问你好呢。
海凌道:谢谢,怎么好久不见骆斌了?
涛子道: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按说向辉是为他受得伤,他应该更关心你才对。
海凌想了想道:我了解他,也许向辉的受伤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涛子道:反正不太够哥儿们。
海凌苦笑了一下,岔开话头道:翟俊亮和剩下的放射源还没有消息?
涛子道:那天傅明安在“毛蚬子”鞋底下取的土样,成份早已分析清楚了,只是在全市寻找这种土要费些时间。
海凌道:卫生部门没有用探测仪到海天别墅的山上扫一扫?
涛子道:李局早想到了,组织了十多台探测仪,在四周的山上整整扫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剩下的放射源。
海凌道: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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