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找你搭挡,如果下午你还是这个德性的话,看要怎么办?”
“放心啦,事情一旦临头,我就不会紧张。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也知道。”
哔、哔、哔……老周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更是猛然跳了起来,左右张望。
“你还敢说我,连火车鸣笛也吓成这样。”小陈鄙夷地说。
“突然鬼叫那么大声,谁都会吓到呀!”老周瞪了他一眼。“为什么火车要鬼叫呢?”
“离我家几十公尺的地方不是有平交道吗,再加上有个弯道,所以有些无聊的火车司机就会鸣笛警告民众,不要没见到火车,就以为火车还远的很,可以闯平交道。”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危险,因为我们常常忽略它的存在。”老周有感而发地说。“这里这么吵,你干嘛租在这里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没钱,这里又便宜!如果我有钱的话,干嘛要跟你一起干呢?这又不是儿戏,被抓到的话就完了。”
“乌鸦嘴,就不会说好听点呀!没事的话,就再好好看一下影片,不要到了下午慌了手脚,那就真的完蛋了。”
“说的也是。”小陈打开笔记型计算机,捺下按钮,整个行动的动线画面在屏幕出现。
这些是老周将一只老旧的公文包挖个洞,将隐藏式摄影机装在里面所拍下的。只要花个小钱,就能拍下所有的景物,然后在没人的地方仔细研究。这样就不必在现场走动好几次来记忆和仿真,也就不会被监视器盯上。
第十章
老周没事可做,干脆拿出两把手枪,卸下零件保养。他对自己流畅的装卸动作感到满意,更自认保刀未老。但是,这又如何?他已经不再是刑警了,下午这把枪更不是要用来对付歹徒,而是瞄准可能追捕他们的警察。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非要我辞职呢?我在枪战中受伤,妻子受不了时时担忧我的安全而干脆离去,也带走了孩子,我为此整天心神不宁错了吗?站在第一线的警察除了随时面对生命危险之外,也有婚姻压力,别人有,我更有,这样也错吗?
我只不过因此得了躁郁症,难道我愿意这样吗?至少我肯面对自己的病症,更愿意去看心理医生,定期服药。我这么努力想恢复,一坨坨狗屁长官不好好辅导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叫我辞职,这算什么“用心照顾属下”呢?全都是连鬼都不信的屁话!而是要我的病情加深,逼我走上绝路!
妈的,一群怕事又不愿扛起责任的家伙!这些衣冠禽兽还有资格瞧不起妖兽吗?
在老旧又斑驳的房间里他气愤地想着,更把怒气发泄在枪枝上,弄得铿锵作响。
对喔!老周愣了一下,旋即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掏出药丸和着开水吞下去。
“你还好吧?”小陈知道他的症状,不由地关切问道。
“嗯,这是预防万一。那个妖兽心理医生还真的不错,很用心倾听我的诉苦,而且不预设立场,尽量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以后如果你患了躁郁症,我介绍你去。”
“哇靠!比我还乌鸦嘴!小陈的眼睛忍不住上吊,才叹了口气说。“每次你要看个病,还必须大好远跑到Y市找那位医生,可怜呀!”
“唉……C市虽然贵为首都,却一样鄙夷妖兽,逼得一些人才必须远离才有机会一展长才。”
“哈,你自己还不是一直妖兽说的不停。”小陈搥了他一拳。
“叫习惯了嘛!”老周把药袋放进包包里。“他们是人类的边缘人,而我们也同样是社会的边缘人,唉……”他望着窗外驶过的火车,它的终点站是何处?而下午的行动,将带领他们前往怎样的国度呢?他不晓得,也不愿去思索。
“我们就像火车上的乘客,地面上的人任凭我们从视线中掠过,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我们更不能跳车,直到火车停了才能下车。但是面对的却又是陌生的火车站,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心有戚戚焉呀!”老周苦笑着。同时喀一声,装上满满的弹匣。
两位穿着道班工作服的男人就在附近的平交道工作,不时朝左右张望……
第六分局的刑侦队队员把死者的计算机搬回来了,里面居然连开机密码也没,着实让原本担忧的他们吓了一跳。不过,里面倒是没有什么重要数据。反而在这次搜索中,刑警在抽屉的夹层里发现一本薄薄的连络簿。
夏侯勋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代号---BlueMoon,而且底下有个打勾的特殊记号,立即打电话回队里确认。
这个代号是一位沙漠玫瑰的成员,情报指出他可能涉及几次恐怖活动。但是第四纵队只找到他的临时居所,搜不到确切的证物与有用的线索,因此一直没有逮捕他,希望能寻线找到他的老巢,攫夺关于沙漠玫瑰的更多资料,没想到此时却意外发现了。
就在夏侯勋跟队里连络时,宇文峻佯装积极地拿了张特大地图来到会议室,‘在检察官的指导下’搜索,然后在地图上用红笔圈了起来。因为,他早就知道地址就在第八区,才故意要给宋晋庭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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