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副总统却是满脸的阴沉,又禁不住地紧张,因为他已经接获黎桑的报告,昭咏桥刚被恐怖份子炸毁,夏殿桥则及时制止,免于一场灾难。他一接获消息,便叫司机开往总统府,即使他无法做任何重要的决策,也不能让自己在这场反恐作战中缺席。
前方就是秋雁桥了,是一座跨越运河的石桥,交通量并不算繁忙。不管他要回家,还是前往总统府,都必须经过这座桥。
派出所的警察早就站在桥头的对面等待。他接到前一站的同僚通知,便准备扭动交通号志。车队接近了,警察将号志扭为绿灯。沿着运河行驶的车辆一部部停了下来,大都还没有发现号志已被控制。
车队的第一辆车已驶到十字路口,就要上桥了,剎那间轰然一声,位于桥头的石栏猛然被炸毁,碎裂的石块四处纷飞,桥面也被炸出一个大洞,但没有崩坍。如果这座桥是由水泥所建,后果可能不只如此而已。
前头车的挡风玻璃剎时被碎裂的石块击中,整块玻璃像拼图般密密麻麻的溢满裂线,训练有素的司机急忙转动方向盘,甩了个尾,将车子挡住车道,同时也用这辆车保护副总统的座车。
简德瑜剎时吓了一大跳,双手慌地张开,渴望抓住可以依靠的东西,但是攫取的只有沁凉的空气。他,更慌了。
他的驾驶急忙加速,在十字路口发出嘎地刺耳声响,猛朝左边的道路驶去。后方的车辆也尾随而去,留下前头车待在现场搜证。
管制交通的警察剎时愣住了,直到坐在前头车的人离开轿车,朝他喊着快通知交通警察来管制这个区域,惊吓过度的他才回过神来,哆嗦地朝对讲机嘶吼。
跟在后面的调查局车辆朝右驶去,由后面的车子继续跟随副总统的座车。
因为,太诡异了,更是太巧合了,恐怖份子并没有说要炸这座桥。而且,秋雁桥并非是座跨越水渠的小桥,更是座石桥,这样的炸药量未免太少了吧!
除非,是针对副总统而来,打算将他炸死!
最重要的,国安局的车为什么到了十字路口时却反常地减速呢?
太多的问题点了。干员立即通报局里。然后下车,加入好奇的人群中朝秋雁桥探头探脑,实际上是观察那三位国安局的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直升机上面的夏侯勋已发现那辆法拉利,也通知船屋。
检察官当下成为交通指挥官,紧张地面对硕大的地图,以及散布八方的红点,指挥各单位的人员从不同的方位围捕。他指挥过不知多少次的逮捕行动,但从未碰过如此大的阵仗,更是各单位都有。尤其对方是随时都可能朝人群开枪扫射的恐怖份子,而不是一般的罪犯和黑道,这叫他不紧张也难!
当然,留在船屋的黄贝妮、赖展维、以及好几位刑警不时提供专业的建议。不然,背负着沉重压力的他将更慌了。
另一方面,长孙博藏也在赶往船屋的途中。
唰地一声,艳红的法拉利急速驶过街头。
就如保时捷的那位车主所说,在市区飚车,机车都可能飙赢名贵的跑车,塞车外加红绿灯嘛!也只有在电影里,马路上的车辆‘都会’保持一定的车距让主角钻来钻去。实际上会如此吗?如果有的话,那才见鬼!
因此不管阿三如何左闪右躲,才猛踩下油门,又要急忙踩下剎车,顶多是见到有人行道可钻,才开了上去,闪过车龙。但是如果人行道高一点,他就开不上去了,底盘太低了嘛!他气了,气自己干嘛抢这辆法拉利,随便抢一辆货车或休旅车都比它还强!
他算是了解C市的街道,而且还有人透过耳机指引他该往那条街巷钻进去,从警车的包围中逃脱。
船屋指挥着各单位的人马从四面八方包围,恐怖份子当然也可以!郑永瑞和两名同伙就一边聆听交通大道尚未改变的频道,一边看着大型地图指挥他逃逸。当下的景象就如同上午的翻版,认为应该可以堵到人的干员,往往讶异车子怎么没过来,又溜去那里了?
只有保时捷紧紧咬住它。
不要去钻小路包抄!这是宇文峻一开始就告诉车主的。
男人闪到对向车道超车,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艳红的法拉利,既兴奋又痛恨地喊着。“就在前面。”
坐在前座右边的宇文峻瞄准不易,在随时都在变化的车阵中一不小心就可能误击其它车辆,气得他开枪不是、不开枪也不是。赫连邑腾干脆双脚勾住安全带,站了起来,端拿着长枪开火。
法拉利的左侧车身剎时中了两枪,阿三下意识地俯身,左手伸到窗外,朝后胡乱开枪,一边猛转方向盘,把前车硬生生地推开,挤到脚踏车道。
“把车往前开。”赫连邑腾边说、边往上跃了起来,在空中瞄准明显的目标射击。
“快开啦,别发愣了。”宇文峻急喊着。
男人这才从万分惊讶中回过神来,凝神往前冲去。
阿三根本不管周遭的汽机车与脚踏车,只要能脱离困境,能撞就撞,他踩下油门,一路擦撞前方的机车和脚踏车。但是底盘真的太低了,没多久就被一辆被他撞倒的机车卡住。他急忙倒车后退,拉开了倒地的机车,再闪了过去,往前直冲。
当下,以车顶为垫脚石的赫连邑腾已经奔近,猛朝法拉利开枪。十字路口就在前面了,阿三只顾着开车,根本没空朝不知身在何方的敌人还击,左肩头硬生生被子弹击中。
52书库推荐浏览: leonlin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