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琦把手杖交给他,他用力扭开藏着超强辣椒喷雾剂的杖头,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样式相同的杖头装上去,再来回转动杖头数次,避免在紧要关头卡住。他试了一下杖刃,觉得都没有问题,才交给艾琦。
“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忙。”
“除非是紧要关头,就是有人站在你面前要杀你了,才可以使用知道吗?因为那个喷雾剂里面有毒,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喷人。”
“阿!你为什么要装那种东西呀?”柳艾琦惊愕地说。
“唉,那个华勒西下一个想杀的人可能是你了,我不能不防。你现在演练看看,免得在千钧一发之际不晓得怎么使用。”
柳艾琦无奈地扭开杖头,推开一只滑槽,随意瞄准。徐杉边发出声音,边指导依靠听觉分辨方向的艾琦应该把杖头挪到那个方向,才能准确瞄准。
“我现在已经变成盲剑客了。”柳艾琦把杖头锁紧,自嘲地说。
“别告诉任何人我们碰面的事,包括你妈。她又出差了吗?”
“嗯,她到东莞了。”
干你娘咧!徐杉在心里咒骂着。“这几天叫你男朋友到家里陪你。对了,打电话叫你妈赶快再找个佣人。”
“喔,知道了。”艾琦嘟着嘴说。
他们聊了一会儿,徐杉就送艾琦返回协会。
谢森源随即问她中午在大厅跟她聊天的男人是谁。艾琦随口说只是父执辈的朋友,担心她的遭遇才来找她。虽然这个理由无懈可及,谢森源仍然不相信,不时地旁敲侧击,只是不敢道出他曾经跟踪。艾琦被他惹烦了,不得不撂下狠话,你再问这些无聊问题,我就不理你!他随即闭嘴,不敢再发问。
施秀青接获柳艾琦的电话,焦急地连络台湾驻菲律宾的外劳中介公司。隔天亲自飞到菲律宾挑人。
阿提拉和雷欧纳从苏斯回来的隔日就返回法国。
蒙彼利埃的检察官和探长看完雷欧纳的报告,直觉华勒西涉案的可能性大增。为了了解华勒西的习性,探长当天就前往医学院,请心理系教授帮忙研判。
这是典型的连续强暴杀人犯的童年,所谓的道德观已经被环境和亲人所扭曲。因为母亲的不幸导致他被社会排斥,再加上养父所灌输的恨意,造成他对女性的憎恨,把过错全归咎于他人身上。潜意识里则利用捆绑和掐住脖子这两项仪式来箝制女性的行为,也利用控制受害人来达到性幻想的高潮。
以邓雅伦的分尸显示,连续杀人犯开始试图改变杀人方式。一﹑除了害怕用同一手法杀人而被警方盯上,另外企图藉由其它方法来达到性高潮,就如同变换性交姿势。二﹑因为某种因素,造成他极大的压力无法宣泄,才把高涨的愤怒发泄在邓雅伦身上,相当变态的切割尸体。
不管是一﹑或是二,这个人的危险性将越来越大。柳艾美应该不是他第一个杀的人,邓雅伦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且,所谓的仪式不会随着时间而有大弧度的改变。
探长立即向检察官报告这件事。两人皆想着,程志宁可能刻意培植华勒西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而让他来法国念大学,可能是要他熟悉法国的环境,好让他逐渐掌控法国的走私管道。如果让价值观已经严重扭曲的华勒西回到法国,他对社会的威胁性比黑道更恐怖,下一个受害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因此决定立即把所有的调查资料请当地的台湾留学生翻译成中文,传email到台北,借刀杀人!
检察官认为应该让艾克斯的检警双方知道这些事情,就叫探长传真到艾克斯。同时报告巴黎的宪警处,程志宁可能在法国进行走私。
艾克斯的探长一收到传真,立刻在办公室里发飙。这件案子的主导权应该是他才对,蒙彼利埃怎么可以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径自跟台北连络呢?
阿提拉他们在外面听到他破口大骂,只是耸了耸肩不理会探长。没想到探长气冲冲跑了出来,要阿提拉再写份更详细的资料到台北,免得台北忘记他这个探长的存在。阿提拉忍不住眼睛上吊,埋头再写了份报告,请胡倩熙传到台北。另外,阿提拉认为老林拥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又跟柳家熟识,因此再传了个密件给邓栩松,请他转交给老林。
只是因为时差的关系,项目小组和老林隔了一天才看到这两封email。
胡倩熙传完了email,坐在阿提拉的座位上,担忧地拉开他的衣袖,既心疼又害怕地轻触用纱布简易包扎的伤口,温柔地凝看他。“很痛吧,等一下去医院治疗。”
“下班再去就行了,只是皮肉伤而已。”阿提拉扬起男子气概说,虽然真的很痛。
另一边,皮耶瞅了他一眼,对着话筒说。“他已经回来了,正在谈情说爱,你要直接跟他谈吗……嗯,等一下。”皮耶一手按住话筒,朝阿提拉喊着。“老大,冈亚终于记起来那个女人是那里人了!”
“冈……亚……他妈的!”阿提拉怒不可遏地嘶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体积硕大的以色列制沙漠之鹰手枪,直奔出去。
“你干嘛呀?”胡倩熙惊慌地叫着。
“快拦住他呀!”探长跑出来喊着。
皮耶随即跑了出去。阿岚见机不可失,立刻拿起一台数位相机,也跟着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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