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儿子前阵子帮我买的。那个牌子的冰柜比以前那台旧的容量大很多,又省电。”陈母说道。
“嗯,我那家店也不知道开不开的起来。”小蔡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着。“你那台旧的还在吗?”
“不好意思,那家厂商也把旧的载回去了。”陈母哀叹地说,少赚一笔小钱了。
“唉,可惜呀,不然就可以直接跟你买,至少比中古行便宜一些。”小蔡摇了摇头,走回座位,心里却是欣喜万分。
“怎样?”赵斐楠问道。
“老板,快点上菜好吗?我们要赶时间。”小蔡喊着。然后压低嗓子对赵斐楠说。“旧的那台被那家厂商载走了,但是载到那里呢?”小蔡露出诡谲的笑容。
“那一家就在基隆,而我们偏偏忘记基隆这个地方!唉……”赵斐楠生着自己的气。
菜上来了,他们像饿了好几天般狂扫菜肴,然后付帐离开。陈母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是刑警。
他们来到那家专卖冷藏器具的商店,赵斐楠才道出那家海产店的名称,连位置都没来的及讲,老板就大声地说那家喔!老板记得相当清楚那家海产跟他买过冰柜,因为那位年轻人要他们顺便把旧的冰柜送到五股工业区的厂房,运费另计。鲜少有客人这样要求,顶多是把旧的卖给他们,或者请他们丢弃而已。
赵斐楠亮出警徽,拿出陈绍裕﹑华勒西和谢森源的照片让老板指认。老板眼神哆嗦地瞄了赵斐楠一眼,才指着陈绍裕。他们请老板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之后,就打电话回分局,请小队长派人到五股工业区支持。他们则从基隆直接上高速公路,直奔五股。
小队长先派遣五名干员荷枪实弹赶往工业区,而他则前往博爱路的台北地检署找检察官拿搜索票,才扬起警示灯赶赴工业区。
赵斐楠和小蔡先抵达工厂,等候的期间他们先到四周探路和访查。这是一间不到百坪的小厂房,已被法院查封。也许是风水不好吧,不管是租或买这里的工厂全以倒闭收场。厂房的三面皆被其它的工厂环抱,出口只有前门而已。
他们询问附近工厂的守卫和出货人员,最近那间被查封的厂房是否有人进出。他门一直问到第五位,开堆高机的员工才说前几天好像看到有人拉起铁门,直接开车进去。不管是好像﹑还是真的,他们已经认定这里是杀人第一现场,只是不晓得凶手是否躲在里面。
不久,小队长赶来了。赵斐楠在离工厂五十公尺远的地方,向他报告刚才堪察的结果,同时在笔记本画出工厂四周的平面图。
“两个人到后方的工厂,躲在防火巷防止嫌疑犯从后面逃脱。其余的跟我从正面进攻。”
“要硬打开铁门吗?”一位刚踏入这行没多久的刑警略微沮丧地说。
“不会找锁匠吗?前面的柱子不是有小广告吗?快去打电话找锁匠来啦。”
那位刑警急忙跑了过去,边看着广告上面的电话号码,边打电话询问。他才打到第二家锁店,老板就说愿意赶来。
同时,负责后防的刑警绕到跟那间厂房背对背的公司,向他们借道,厂长见他们荷枪实弹,吓得赶紧答应。他们翻墙进入厂房后面一公尺宽的狭长空地,这里满布蜘蛛网,后门深锁,唯一的窗户玻璃全是灰尘。其中一位刑警蹲在窗户下面,在掌心吐了些口水,然后擦拭玻璃的一角。但是里面漆黑一片,无法判定里面是否有人,他用无线对讲机向小队长报告。
一会儿,锁店老板骑着机车赶来了。他们立即沿着墙壁小快步跑向被查封的工厂,而锁匠像只小鸡被夹在他们之间。工厂的正面是一扇供货车出入用的大铁门,旁边有个人员进出的小门,两者之间是根铁柱。两位刑警就躲在柱子前面,避免子弹从里面穿门而出。其余的就躲在隔壁工厂的围墙前面,拔出九零手枪,喀嚓一声上膛,双手紧握,神情紧张。
锁匠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地吓出一身冷汗。而附近工厂的守卫却兴奋地站在大门前面,很不怕死的欣赏难得一见的警方攻坚行动。
“开锁;小队长喊着。
锁匠蹲了下来,蹑手蹑脚地挪动僵硬的身子来到锁的下方,拿出万能钥匙插了进去,扭动几次,锁开了。他随即连滚带爬地躲到旁边,浑身哆嗦。
小队长伸出左手,比出三﹑二﹑一,一位刑警扭转喇叭锁,打开。躲在柱子后面的刑警立即冲进去,高喊警察不要动,其它人也随即奔入。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们凭着微弱的光线,瞥见里面有间木造的办公室,立刻踹开了门,一涌而上,里面还是没有人。
不过,他们发现了冰柜和带锯机,而且看到冰柜的电源灯正亮着。
“快开灯啦!”小队长喊着。
日光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冰柜旁边,一位刑警迅速打开,所有的枪全瞄准里面,关在死刑监狱的寒气,趁机狂逃出来。在幽明的灯光下,里面躺着一个结霜的尸体,双脚弯曲,双手凝贴着身体。
“快叫鉴识人员和法医立刻过来!”小队长再次喊着。他不需抹去尸体脸上的寒霜,也猜得出死者是玛丽亚。
他们在不大的厂房里搜索一遍,就全部退了出来,等鉴识人员前来搜证。围观的群众见到警方全都收起枪械,知道没戏唱了,嫌疑犯根本不在里面,只好失望地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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