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在便利商店外面听到猛烈的枪声,知道跟华勒西短兵相接了。但是在警力尚未布署妥当的情况下冒然开火,等于打草惊蛇,他气得直跳脚,更害怕流弹击中路人。而且开枪的警员是否穿防弹背心,更让他心急如焚。
“副座,华勒西携有枪械,只有他一个人骑着辆机车逃走,一名路人受伤。我已经下令所有人员追捕那辆机车。”小队长急忙跑过来说。
“唉……还是有人受伤!快拿地图过来。”副局长喊着。
小队长把地图摊在骑楼的机车上面,指出歹徒逃亡的方向。副局长盘算了一下,命令在通往台北﹑中和和新庄的道路拦车临检,把他们困在板桥。
“副座,现在是下班时间呀,会影响到交通。”小队长说。
“我也知道呀,不然你说要怎么办?”副局长两手插腰地说。
“还是必须抓人。”
“妈的,还不快去连络啦。”副局长忍不住骂着。“还有,立即搜索他住的地方!”
小队长缩了缩脖子,赶紧拿起对讲机下令在各主要路口设置临检站。
华勒西悠闲地驾驶警车,一辆警车迎面而来,他也一样气定神闲地开车,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枪,枪口随着那辆警车示威似的移动,嘴里喊出砰砰砰的声音。同时,车里的无线电正把小队长的命令大声宣扬出来。他立即踩下油门,沿路超车,希望早点离开封锁线。
驾驶这辆警车的警察听到枪声时,慌地跑出店家,这时枪声已经停歇了,他们摸不清正确的位置在那里。当他们听到命令时,急忙跑回停放警车的地方,才发现警车被偷了!而且停放在旁边的机车就是通报中的那一辆,他们吓得赶紧回报。
“副座,找到那辆机车了。”
副局长松了半口气,盯着地图说。“在那里?”
“华勒西把机车丢在藏匿的那条巷子的巷口,然后偷了一辆警车逃走。”
“什……么!”副局长龇牙咧嘴地嘶声大喊。
“警车的警察下车拿着照片到处询问,刚好给他逮到机会,偷开警车溜了。”
“完了!这下子完了!”副局长癫痫似的震动着头颅。反正面子已经丢尽了,他干到无力地说。“通知所有出租车车行,请他们通知旗下的出租车协助帮忙找寻那辆警车!华勒西最后一定会弃车,然后随意找辆机车或汽车逃命。发现警车之后,彻底搜查警车附近是否有车辆遗失,记下车牌。”
“遵命!还有一点,我们在那间房子没有发现程志宁的踪影,也找不到第二个人的东西。”
“阿!”副局长顿时瞠目结舌。“他跑去那里了?难道他们真的来游击战!还是程志宁根本就不是陈维达?”
小队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副局长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不耐烦地拿起来接听。
“副座,法国刚刚直接打电话过来。在威尼斯企图杀害柳艾美的是陈绍裕,在艾克斯谋杀柳艾美的是华勒西的女朋友。他们正在追捕那名女子,希望能打探出华勒西的习性,对我们抓人有帮助。”秘书急切地说。
副局长挂上手机,忍不住在心里干谯。疯子!我面对的竟然是一群疯子!但是,如果程志宁就是陈维达,为什么陈维达要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人呢?法国方面又为何急得打电话来,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传email呢?干!又是借刀杀人!
现在他的脑子已经被围捕失败搞得一团乱,如今也顾不得面子,随即打电话给老林,把问题丢给喜欢管闲事的老林去思考。因为这两起事件,副局长认为程志宁不是陈维达的念头越来越浓烈。
当警方透过不同单位的连络要搜补那辆被偷的警车时,华勒西已经逃出封锁线。
同时,出租车的无线电正响起协助找寻警车的消息。因为警车实在太明显了,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街头到处都是出租车,他的行踪一下子就被发现。七﹑八辆警车扬起刺耳的警笛,狂奔而去。
老林停下出租车,重重叹了口气。揣想华勒西可能在西非受过军事训练,根本不是一般的杀人犯,不然不可能如此从容离开,而且胆大包天开走警车。但是,为什么程志宁要派自己的儿子去行凶呢?这个走私贩子应该有许多手下呀!
过了半晌,他才打电话给副局长。“你看过水浒传吗?”
“哇靠!现在我的脑袋已经一团乱,各家媒体的记者都赶来了,直接讲答案好吗?”副局长厌烦地说。
“我推测,程志宁就是要让陈绍裕杀人,让他的双手沾满血腥无法回头,才能逼他在台湾继续谋杀柳艾琦和施秀青。如此一来,华勒西就不必出面,少一份警方知道这号人物存在的危险性。”
“但是,陈绍裕是他的儿子呀;
“报仇,已经比儿子更重要。何况只要计划周详,我们根本不会怀疑陈绍裕就是凶手。另一方面,陈绍裕没被抓到的话,他的走私事业又多了一位得力的帮手。”
“现在,陈绍裕已经不是得力的帮手,而是他的致命伤。华勒西已经有借口追杀他了;
“如今,我们必须比华勒西早一步找到陈绍裕,逼他当污点证人。不然是这一群疯子将在台湾到处流窜!另外,就是我们推测错误,程志宁根本不是陈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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