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华勒西在工厂的时候把陈绍裕击毙吗?错!”小队长厉声拍着桌子。“他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把你教唆杀人的事全盘托出,而且我们也录下来。虽然你一直用詹哥的身份跟陈绍裕连络,但这是假名。你,就是柳旭威,你在南非根本没死!”
老林在身前放着防弹盾牌当做防护,在己方的火力支持下,不时微微探头从盾牌上面的小小窗口一望,随即缩了头。
那辆中弹的警车已经在陈维达的后面急驶而来。
而老林也瞥见了那辆静声又没闪动警示标志的警车,随即控制着油门。
“我看到你们了。”对讲机传来那辆警车上面警察的声音。
老林万般紧张地朝对讲机,也对车里的干员说。“准备……”
这是一条两线道的巷子,紧容两车交会,因此老林把车身硕大的VOLVO驶在巷子中间,让陈维达无法掠过。
老林的双手伸直抓紧方向盘,尽量把身子撑到椅背。旁边的刑警顾不得危险,而把双手抓住手把,双脚抵住仪表板。后面的干员全都紧张地抓住前面的椅背,双脚往前撑祝
警车里的警察同样拼了老命稳住身体,紧紧贴在椅背,等待……
驾驶警车的警察两排牙齿紧紧咬住,更紧紧跟在休旅车的正后方,等待……
陈维达见到前面的轿车不畏他的枪械,不怕死地仍旧开在路中央,此时的他既悲又恨,直嚷着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管了!他只好双手紧抓着方向盘,朝空隙较大的左侧急驶而去,打算跟自己的命运做最后一搏,希望在最后一刻,那辆轿车能够偏向,就算擦撞到也能让他从左侧逃逸。
“阿……”
三辆车的人员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叫了出来,三位驾驶也不约而同地狠狠踩下油门。
在街灯照射下的黑夜,VOLVO依然在中线急速狂奔,休旅车闪到一旁,加速往前冲撞,盲目的子弹不能从这两辆车急奔到对方。
老林猜测陈维达可能利用他刻意偏离中线而闪到轿车的右边。
果然,他料中了。但是,陈维达会不会紧急煞车呢?不管了!
他,急忙偏转方向盘。他的孤注一掷就靠下一秒了,更希望警车能在假如陈维达还有机会逃脱的当下,及时从后方堵住,让休旅车无法动弹。
“阿……”所有人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或者微阖着双眸,激动又恐惧地嘶吼。
碰……响彻云霄的声音剎时响起。两部车的车头硬生生地对撞。
因为休旅车的前轮已经泄气的关系,导致前面微微地往下沉,因而对撞时车尾顿时翘了起来。
警车终于不负老林所托,及时急驶而来,一声巨响也接踵而至,警车就这样直直地朝休旅车的车尾撞了上去。
也因为警车的底盘比休旅车低了许多,车头又是属于流线型的,尾随而来的警车就不偏不移地从车尾钻了进去,于是休旅车就像体操选手般双手奋力撑住地板,身子则遽然挺了起来。休旅车就这样吊在半空中,后轮仍旧转动着。
一直紧盯着前方、没时候注意到后面的陈维达,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顿时吓到。而且又因为车身严重倾斜的关系,身体往前倾的他就趴在方向盘上面,由安全气囊撑着,更忍不住惊喊了出来。
因此,只见VOLVO和休旅车的车头激情又亢奋忘我地舌吻,就是全撞烂了啦,当然后者的车头几乎全没了,前者还剩一半。那辆警车忍不住嫉火狂烧,咬牙切齿地从后者翘起的屁股狠狠插了下去,所以呈现出3P的激情画面,三者难分难解。
哀嚎声和子弹的呼啸声,就是所有人狂肆的呻吟声。
也因为所有人都有撞车的准备,安全气囊又及时撑开,众人只受到不等程度的冲击挫伤,而没有生命危险。
老林和旁边的刑警慌地趴了下去,因为陈维达就吊在前面开火。后座的三位干员则躲在前座的座椅后面,拼命朝陈维达开枪。
警车的后车门打开了,警察原本打算迅速奔出去逮人,但是刚才强大的撞击力却让他们是跌滚出车外,更甭说还有力气上前逮捕了。
而轿车里的干员虽然朝休旅车开枪,可是头晕目眩又受伤的他们根本无法准确瞄准,反而虚脱地摇晃身体,再加上陈维达算是在置高点射击,他们也只能躲在椅背下面胡乱开枪,根本谈不上瞄准。虽是如此,大家都知道陈维达的所在,只要把枪管朝前、再偏高一点开火,大致就对了。
好在,还有防弹盾牌可以稍微挡一下子弹,谢天谢地!
至于陈维达,虽然有安全气囊的保护,他也有撞车的准备,然而方向盘和猛然往后凹陷的引擎盖仍旧随着强大的冲击力直刺他的胸膛,右脚也被凹陷又断裂的钢板割伤,顿时鲜血直流,肋骨应声断了好几根,撕心裂肺的痛楚急遽在全身扩散。
身体万分难受的陈维达渴望离开这个角落,但是子弹狂妄地掠过他的脸颊,钻进他的口腔,如今逞凶斗狠的他终于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一颗颗子弹以强劲的力道猛击他的防弹衣,鲜血从他的唇间流淌出来,在夜色中更为狰狞血腥。
忽地,安全气囊被射破了,他的上半身猛然往下掉,双手拿着枪扫射的他根本来不及撑住仪表板,前额就硬生生撞到碎裂的挡风玻璃,划出几道伤痕。而就在他惊慌失措之际,子弹又接踵飞驰而来,不让他有任何逃命的机会,更甭说喘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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