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对,后面错!老子当黑道杀人,为什么不能要儿子也杀人!什么错误观念!”
小队长被他的话搞得啼笑皆非!此时耳机又传来老林的声音。“你属于老谋深算型的,因此陈维达想藉由让儿子牵涉进来,逼他到非洲当帮手,然后利用华勒西和陈绍裕牵制你。而你为了报仇,也就顺着他,最后发现陈绍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此怂恿华勒西杀死陈绍裕,斩断陈维达的左右手。而且,为什么昨晚你没有要求陈维达先行撤退?除了要置施秀青于死地,也要借我们的手击毙陈维达。”
“哈!我能跟想到这些事的高人见面吗?”柳旭威间接证实这些揣测。
一群互相利用又相互陷害的疯子:可怜呀,陈维达真的是被你”骗死”!你能告诉我们,那些枪械是怎么运进来的吗?”
“西非的内战频繁,因此枪械也最多,陈维达就利用南非的人头公司,在台湾设立一家同样是人头的贸易公司,也租个间厂房。然后把枪械分解运到突尼西亚,利用渔货走私与合法的矿产出口,夹带枪枝零件送到法国。台湾从非洲的进口额相当少,如果从非洲偷运枪械来台湾,危险性相对的提高。
“收到货之后,他在法国买了几台二手工具机,把这些零件和子弹塞进工具机里面,再合法进口到台湾。陈绍裕负责把枪械取出来,再将二手工具机转卖,大幅降低枪枝的成本。最后,他还想利用陈绍裕的公司进行诈骗,狠狠捞一票再举家迁离台湾。”
“他死了,所以你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走私的吗?”柳旭威讥讽地说。“你们有本领到非洲跟欧洲查案吗?我看还没查出一丝线索,你们就横死异乡了;
“你!”小队长气愤地拍下桌子。
“别跟我摆什么官威;柳旭威厉声说。“别忘了,我是从枪林弹雨中爬出来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我都不怕了,还会怕你吗?我是看你们竟能猜出我是柳旭威,才跟你们讲这些事情。不然这些事跟案情无关,我大可不必说。”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是吗?”小队长怒不可遏地说。
“呵呵……只要告诉我,是谁猜出我是柳旭威就行了。”他溢满杀气地说。
“然后你再暗中派人暗杀他是吗?你把我们当白痴呀;小队长讪笑地说。
站在侦讯室隔壁的副局长拍了拍老林的肩膀。“现在换成我们要保护你了。”
“如果你们不泄露的话,谁也猜不出是我想到的。”老林不悦地说。
“呵呵……开玩笑的啦。你还真利害,竟然猜得出柳旭威没死!”
“陈维达会假死,为什么柳旭威不能假死逃亡呢?”老林含蓄地说。
只是他没有道出,徐杉跟陈维达对峙时,陈维达不小心漏了口风,徐杉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是施秀青的奸计,连续暗杀两人。
但是,徐杉拨给老林的第一通电话只慌乱地说程志宁就是陈维达。过了许久,他才既气自己又焦急地再打电话告知老林施秀青才是两起事件的藏镜人,这时枪战已经发生。
当下老林研判,既然徐杉一开始会认为是柳旭威企图谋杀陈维达,可见柳旭威既奸又有谋略。再加上徐杉曾说陈维达假死之后,公司立即更改名称,又换了保险公司。只为了不想多付保费吗?不可能!因此是施秀青早就计划谋杀亲夫赚取保险金才会这么做,免得被原来的保险公司发现。
有了前车之鉴,柳旭威肯定会防着施秀青,因此老林认定柳旭威假死!而且艾琦不是柳旭威的女儿,艾美也可能不是,如此就能撇开父杀女的问题点,而大胆揣测军师詹哥就是柳旭威,于是急忙请副局长赶紧派人到没有被大火波及的柳家二楼搜寻柳旭威的指纹。
“呵呵……一定要让媒体知道施秀青的狠毒才行,他们才不会批评我们保护不利,害她被乱枪打死!”
果然是当官的料!老林想着。
“报告!”秘书悄悄走了进来说。“蒙彼利埃的警方在那个女孩的住处找到另一本华勒西的笔记本,所以赶紧打电话过来,说程志宁的走私集团有个重要幕后智囊叫詹哥。”
“妈的,现在才讲,人就在那里;副局长指着玻璃窗说。
秘书惊愕地瞅了副局长一眼,再盯着满脸不屑的柳旭威。
“案情终于大白了,我也该去修理出租车了。”老林说道。
“晚上要记得来参加庆功宴呀!还有,收据要留着,我会帮你报销的。”副局长笑盈盈地跟他握手告别。
“我会到的。”老林相当低调地小快步走出警局。
他望着满是弹孔的出租车,以及肩膀的枪伤,不由地颓丧地喃喃自语。“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柳旭威会被判什么罪名?会不会引渡到法国受审?在警方多人死伤的情况下,新闻媒体和谈话性节目会如何看待这次行动?是英雄主义作崇、是罔顾人命的追捕、是完全欠缺严谨的通盘计划?唉,不管我们怎样做,只会出一张嘴的他们都有意见,不然怎么炒热话题呢?
不是”当下”在纷乱的情报中做出决定与拼命逮人的记者、主持人和来宾,在事后舒服地坐在摄影棚能够用客观的角逐评论吗?观众,得到的只是一面之词,还是在观看的同时也能够以自己的观点去思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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