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事难料呀。”
“等一下,艾琦是不是曾经见过你,而且听到你跟施秀青争吵的内容。当艾琦失明之后,施秀青才不敢找医院等待眼角膜,免得她有天复明了,你又来家里骚扰,让她发现你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警告你,你不要把你的乱七八糟推理跟别人讲!”徐杉厉声说。
“放心啦!我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心里却鄙夷地想着,施秀青凡事都为自己着想,连爱女的眼睛也不顾,身中十几枪活该!
“能不能请你帮忙?”徐杉哀求地说。
“有什么事情我还能帮的?”
“拜托你当艾琦的干爸好吗?我希望她出嫁的时候有个家人送她出阁,不要她孤伶伶地出嫁。”徐杉哽咽地说。
“哈!放心好了,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底,何况我很喜欢艾琦,她比我那个宝贝女儿乖太多了。”
“谢谢……”老林知道这是哭泣的声音。徐杉收起激动的情绪接着说。“就冲着这一点,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好了。”
“你还知道什么内幕?”老林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施秀青后来买的房子以前出过命案吗?”
“知道。六十五年和五十七年各有一件。”
“妈的,那里死过那么多人呀!五十七年的我不知道。六十五年的那个老竽仔是被他的妻子为财杀死的。”
老林惊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说道。“那个时候,她应该是你的女人,为了偷钱帮助你才错手杀了丈夫,而且她已经往生了对不对?因为不是你指使的,所以你才敢说出来?”
“呵呵……”徐杉发出苍老的笑声。“保重了!”
嗡……老林关上手机,重重吐了口气,多年来一直搁在心头的石块终于在徐杉的笑声中融化了。
副局长巧立了各种名目,帮老林买了一辆新的出租车,因为那辆被子弹打烂的出租车除了修理费庞大,还不如买辆新的之外,更必须当做证物才行。而县警局局长也睁一眼、闭一眼,大方地签了字,毕竟也是因为老林,让他在署长和记者面前大出风头,而不是被逼问、挖苦、揶揄。
老林钻进了崭新的出租车,启动了引擎,漾着陶醉的微笑,瞇起眼睛聆听赚钱生活的声音。
至于谢森源的轿车,他一听到艾琦在医生的抢救下捡回一条命,就立即忘了这件事。直到警方不好意思地说要把那辆车当做证物,他才想了起来,随即说就送给你们吧,而不管经过这件事之后艾琦爱的人依然是邓栩松,只要她平安没事就行了。
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警方当然乐得高兴,不用赔那辆进口车的修理费了。
台北的警方虽然伤亡惨重,至少击毙了主要凶嫌,而且活逮藏镜人柳旭威。柳旭威跟检察官达成减刑的协议之后,才供出所知道的一切。
副局长把供词各传了一份到巴黎宪警处﹑蒙彼利埃和艾克斯,也把华勒西的笔记本正本寄到法国。这些主动示好的行动暗中拉近台湾和法国的外交关系,因此晋升为局长。
正因为这些重要证物,宪警处更深一层了解连续杀人性变态犯的心态。蒙彼利埃的警方瓦解陈维达的下游走私集团。法国的海港马赛也分到一杯羹,逮捕两艘专职走私的渔船。突尼西亚的突尼斯警方突击陈维达的公司和餐厅,也斩断沙漠的走私管道。至于西非和南非嘛,谁也不敢碰。
至于艾克斯,因为华勒西的女人自杀的缘故,柳艾美的案子变成悬案,艾克斯的探长不由地大生闷气。别的单位都有功劳可捞,而他这个挖掘出这一连串案件的探长却连一点功绩也没有得到,还得忍受蒙彼利埃的探长样似关心﹑实际却是揶揄的问候。
干到无力的探长认为如果阿提拉没有被停职,就可以使用枪械。一开始在校园追捕的时候,他就跑在最前面,以他火暴的个性肯定朝女人的双脚开火,如此肯定手到擒来,不会在汽车追逐战之后,以女人自杀收常归咎挫败的原因,就是阿岚扯后腿。探长的怨气无处可发泄,就找了些细故,把阿岚调到乡下当制服警察。
虽然蒙彼利埃的警方向巴黎的宪警处报告阿提拉在这一连串的案件中功不可没,但他还是被停职半年,接受心理辅导。
不过,阿提拉刚好利用难得的假期计划跟胡倩熙到国外旅游。地点,当然是突尼西亚。
华勒西被当场格毙之后,鉴识小组便大举搜索房间和他的衣物,其中一位就是发现邓雅伦尸体时的鉴识人员。他戴着手套,蹲在地上,把华勒西的外套口袋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忽地,砰一声,他吓得跌坐在地上,因为手中的东西正是他在邓雅伦命案中发现的那只怀表。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同事问道。
“怎……么……又……是这……只表!”他颤栗地说。
所有人全围了过来,看过这只表的人员宛如害怕惊醒死神似的,悄悄对其他人道出这只表的来历。不管是鉴识人员﹑还是刑警全都屏息凝神地盯着那只怀表。
“打……开……来看看!”小蔡哆嗦地说,他早就从赵斐楠的口中得知这只怀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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