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他茫然了,只能等待DNA报告。
法医还是拖到国庆节之后才把验尸报告送到总局。同时,DNA﹑现场鉴识结果也送进来。项目小组立即开会。阿岚看完了DNA的报告,露出嘲讽的表情,把报告丢到阿提拉的面前。他斜睨了阿岚一眼,才拿起报告。
卫生纸上面的精液﹑死者阴道里的精液,跟陈绍裕的头发比对结果,皆为同一人。那根在死者下体发现的毛发,确定是男性的阴毛,但不是陈绍裕或华勒西所有。阿提拉看到这里,剎时气馁,凶手另有其人!
验尸报告里,虽然死者的后脑勺曾遭受重击,但是致命伤是颈部的甲状软骨骨折,就是被狠狠掐死。另外,凶手曾经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
而且,柳艾美生前曾喝下含有微量氟硝西泮(Flunitrazepam,即FM2)的饮料。柳艾美背包里那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没有FM2成份,是一般矿泉水。由此推论,她可能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带往暗巷强暴。
另外,查询过DNA数据库,找不到符合那根阴毛的前科犯。
这下子完了!就算有凶手的DNA也没有用,必须有另一个DNA核对才能破案。而且凶手没有留下指纹,没办法找寻数据最齐全的指纹数据。所有人的情绪顿时垮了下来,案情陷入僵局。
“以凶手的手法判断,肯定他曾经犯过强暴案,只是被害人没有报案,或者没有采集到DNA。我想凶手笃定会再犯案,我们只要等他现身就行了。”阿岚得意洋洋地说。
“要等到什么时候;探长大声嚷着。“死者的家属明天就会到了。台湾驻巴黎的机构不时打电话来询问案情,而且记者老是问我办案进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回答他们?”
阿岚顿时面红耳赤,低头不发一语。
“阿提拉,你来自蒙彼利埃,又在马赛待过,对于这类性变态案比较有经验,这件案子就交给你负责。”
这是夸赞﹑还是嘲讽呢?“是的,探长。”阿提拉想要回赠阿岚一眼,但他也晓得这是一件棘手的奸杀案,想要炫耀的冲动也被涌起的担忧淹没。
“那些在暑假期间在城里闲逛的大学生,以及喜欢到处旅行的德国人,你要多加注意!还有,你的手机要记得开机啦;探长大声喊着。
阿提拉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果然又忘记开机。皮耶紧憋住笑意,不敢笑出来。
柳艾美的父亲早逝,姐姐双眼失明,因此只有她母亲施秀青和秘书一起抵达巴黎。她们在驻法办事处的人员与两位法国友人的陪同下,前往艾克斯见柳艾美的尸体最后一面。
属于女强人的施秀青见到爱女的尸体,当场搥胸踱足,嚎啕大哭。除了疼惜的女儿死于非命之外,也失去打拼十几年的事业接班人,叫她情何以堪。她抱着柳艾美恸哭之后,转身抓住陈绍裕又打又骂,一个好好的女儿交给他,如今却是天人永别,死相凄惨。陈绍裕悲从中来,再次跪在柳艾美的尸体前面磕头哭泣,任凭施秀青打骂。
这一切,阿提拉都看在眼里。陈绍裕的心情悲痛,但是动作有些造作。华勒西虽然也掉了几颗眼泪,可是太过冷静,有悖常理。他依然认为这两个人涉有重嫌。
柳艾美的尸体就地火化。陈绍裕和华勒西帮了施秀青不少忙,也一同陪伴柳艾美前往火葬场。因为那根重要的阴毛不属于陈绍裕和华勒西,因此警方不再限制他们的行动。
因为采集到凶手的DNA,探长拍着胸膛告诉施秀青,假以时日一定能缉凶归案。施秀青才没有在艾克斯大吵大闹,让警方松了口气。
假以时日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破案遥遥无期。不然要对家属说必须等凶手再次犯案,而且还必须留下精液或者毛发,然后经由此案被抓到才能宣布破案吗?当官的没有一个会傻到这种程度说实话。只不过施秀青被官方说法哄得一愣一愣的,以为过没多久就能逮捕凶手,才在陈绍裕的陪同下,搭机返回台湾。
至于华勒西,则回到突尼西亚。阿提拉仍然怀疑他,于是请曾是法国属地的突尼西亚的警方跟踪。但是过不到半个月,这位神秘人士音讯全无。因为此举,阿提拉更认定他有问题,不然不必失踪。
第五章
Joy是英文的单字,是名词﹑也是动词。然而,Joy的意思真的只是如此吗?英文老师虽然只是这样教,但是我们的想象力不可以被箝制得如此狭隘。如果我们眼耳并用的话,可以发现在这里指的是名字,而且是黄金猎犬的芳名。
听,这不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轻声对身旁的导盲犬喊Joy吗?
“喂,我们餐厅规定不能带宠物进来。”年轻的女服务生面无表情,内心却蕴含着浓郁的戏狎。
柳艾琦对于这种等于不欢迎盲胞用餐的婉转拒绝听多了,不自觉扬起的眉毛从墨镜的框架抖了出来,略显倨傲地说。“Joy走吧,人家不欢迎我们。”同时把导盲鞍的手把往后一拉。
服务生的双手在胸前交迭,抬起下巴,从鼻孔发出不屑的声音。
Joy圆浑的眼睛瞪了服务生一眼,龇牙微露地发出低沉的轻嗥。
女孩吓得迅速往后跳开,惊骇的眸子紧盯着Joy,彷佛惧怕它是只饥不择食的色狼,不管她那”永远不会老化”的面容而扑了上去,”盲目地”撕裂她的制服,”痴狂地”蹂躏她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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