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谢森源在她的印象中十分自重,顶多像个爱慕者般夸赞艾琦的美丽,吞吞吐吐地说想念她,最多就是拿出手帕帮她擦拭淋在身上的雨水,并没有非份之举。
如此绅士般的温柔,女孩子不管有没有男友,大都喜欢享受这份贴心的得意感,艾琦也不例外。何况她还有Joy随身保护,以及手中那根陌生人赠送的手杖。除了她跟那位陌生人之外,谁也不晓得手杖里有什么东西。
只是她不晓得,谢森源曾经利用等待红灯的机会,一边看着她,一边手淫。
在认为受到保护的空间,柳艾琦娓娓道出昨晚的事情。谢森源一开始露出惊怕的神情和语气,后来却转变为狡黠的目光。只是,艾琦无法看见!
她拜完之后,把谢森源帮她求来的平安符放在背包里,谢森源提了口气,吞吞吐吐地约她一起在外面吃午饭。艾崎摸了一下盲人专用的手表,现在才十点半而已,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婉转地拒绝,不想给他任何的错觉,造成彼此不必要的困扰。
这时,行天宫的义工见到艾琦牵着导盲犬,于是走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本来想问一些有关鬼压床的事情,但又觉得不妥,就微笑地说。“我已经拜拜完了,谢谢你。森源,送我回协会吧。”
原本想继续纠缠下去的谢森源只好把话缩了回去,送她回协会上班。
中午,忐忑不安的邓栩松利用外出采访的空档,赶到协会探视艾琦。
此时的她已经不像上午那般恐慌,能够用平稳的语气诉说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平静反而让邓栩松认为她只不过神经紧张,再加上施秀青不在家,更被神经兮兮的玛丽亚所感染,才孳生被鬼压床的错觉。
虽然柳艾琦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也晓得他并不相信她昨晚的经历,忍不住既幽凄又失落地问道。“你帮我查了没有?”
“早上很忙,还没有去查。你怎么会认为你家那块土地以前发生凶杀案呢?”
“前几天老林告诉我的。他说民国六十几年的时候,那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后来就有闹鬼的传闻出现。”
“他怎么知道这些事呢?”他不禁蹙起眉头说。
“你忘了呀!他以前在新店当刑警,当然知道一些事喽。”她嘟着嘴说。
“既然是刑警,怎么会相信这些鬼魂之说呢?”
“你以前还不是企划一些灵异节目!”她赌气似的说。
“我……”邓栩松剎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他只是企划,根本没有在鬼屋看过鬼魂,更晓得大部份的恐怖情节是导演和剪辑师所创造出来的。有些甚至是跟所谓的法师一起造假,所以他才离开那家公司,转入真实的报界。但是,这些叫他如何开的了口呢?
“我知道你忙啦,你有空的时候帮我查查看就是了。唉,谁叫我是个瞎子,没办法到图书馆找当年的报纸呢?”柳艾琦想尽量表现出文明的态度,仍旧克制不了情绪酸溜溜地说。
“不要胡思乱想啦!我还要赶回报社,先走了。”他握了握艾琦的手,让她知道他一直关心她,才匆匆离去。
难道昨晚所经历的一切全是假的,只不过睡觉时因神经受到压迫才无法动弹,因而产生鬼压床的幻觉吗?但是,不可能呀,一切的感觉是那么鲜明!为什么他不相信我的话呢?她幽幽叹了口气,情人的无法了解,甚至误解,更让她沮丧与失落。
黄昏时,因为突如其来的新闻邓栩松不能来接她下班,谢森源便提议送柳艾琦回家,却被邓雅伦反讽回去,倨傲地说她今晚要在艾琦家过夜,不需要他当电灯泡。谢森源只好悻悻然地离开。
“你干嘛对他那么凶呢?”柳艾琦不忍心地说。
“有时候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才不会得寸进尺。”
“你今晚真的要跟我一起睡吗?”
“当然是真的!”虽然她挺起胸膛,但是孱弱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
不管怎样,多一个人陪伴,就多一份安心。于是艾琦让邓雅伦载着她和Joy回家。
玛丽亚亲切地跟邓雅伦打招呼之后,就带着Joy到厨房吃饭,此情此景如往昔般没有一丝的不同。但是当柳艾琦踏进家门时,依然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寒意,好在她没有见到邓雅伦蹑手蹑脚地到处查探,不然只会更加深她的恐惧。
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言行举止,很容易就影响到他人的情绪。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邓雅伦调皮地说。
“唉……”柳艾琦被打败似的松垮着肩膀。“那也不用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在我面前大声说话呀!”
“呵呵……吓吓你嘛。”她握住艾琦的手。“走,到楼上看看你又买什么东西。”
虽然柳艾琦失明,她仍然是个喜欢漂亮的女孩,即使无法看到身上所穿的衣服,至少也要跟上流行,不会被旁人认为她土里土气。她们俩在楼上瞎闹了一会儿,玛丽亚就喊着吃饭了。
柳艾琦事先叮嘱邓雅伦不要问玛丽亚昨晚的事情,免得原本没事,大家却吓得晚上睡不着。饭后,邓雅伦看电视,柳艾琦听电视,Joy趴在旁边打哈欠。其间陈绍裕打电话过来,获悉施秀青跟客户到广东出差,邓雅伦又在,于是前来柳家陪她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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