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没有问过他和医生真正的病因。不过,他也算是另一种的社会边缘人,在主流与非主流之间的灰色地带徘徊,不晓得何去何从。”
“或者,两边都是他厌恶的,根本不屑踏进去。”
“有些名人常对人们说要融入社会,走入人群。但他们是否想过这又是怎样的社会,是值得抛弃灵魂而随波逐流的地方吗?就像在一个藏污纳垢﹑派系斗争的环境里,御史对洁身自爱的官员劝说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贪污舞弊,而不是揭发这个黑暗面。”
“对了,你为什么不向报社投稿呢?”
“你是想利用关系让你们的报纸刊登我的文章吧!呵呵……我才不要耶!”
“这么简单的事都被你猜中了。”
“Joy,咬他!”柳艾琦转身对Joy喊着。
“我对它那么好,它怎么会咬我呢?到家了。”
她们进了门,发现施秀青竟然才七点多就回家,不由地愣了一下。他们一起吃完晚餐,施秀青就打算回房让她们独处。
柳艾琦的脑子一片混沌,不晓得该不该开口询问,当她听到楼梯有脚步声,还是忍不住叫住施秀青,然后对邓栩松说。“你把那些新闻让我妈看一下。”
邓栩松瞅了她一眼,才把影印纸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搁在茶几上面。
施秀青狐疑地走下楼梯,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用纤长的手指拨弄那几张纸。忽地,她的表情越发凝重,然后朝厨房喊着。“玛丽亚,到7-11买几瓶饮料回来。”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知道玛丽亚会偷听,才叫她出门买东西,免得把事情越闹越大。邓栩松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施秀青。
她们仨缄默不语,施秀青和邓栩松盯着纸张,脑子一片空白,柳艾琦则茫茫然地望着黑暗。玛丽亚经过客厅时,看到她们都不太对劲,好奇地瞄了茶几上的纸张一眼,才打开大门去买东西。
玛丽亚出门了,施秀青才严厉地盯着邓栩松问道。“这两件命案就发生在这里?”
“嗯,我已经查过了,就在这块地皮上面。”他不甘示弱地直视她。
施秀青不由地皱起眉头,也许天天保养的缘故,脸上只露出鲜少的皱纹。“你为什么要去查当年的数据?发生什么事了?”她愣了一下,顿时全身僵硬又似瘫痪,原来的娴雅全然消失,脸上的自信完全被惊骇所取代,语气反常地带着慌张,而且蕴含着恐惧。“是不是有人利用我不在的时候来家里骚扰?”
柳艾琦一听母亲前后截然不同的声调,不由地露出狐疑的表情。
“不是啦。一开始是开出租车的老林说这里曾经闹过鬼。”邓栩松说。
“老林干嘛那么多嘴!”施秀青稍微恢复了常态。
“然后玛丽亚睡觉的时候发现鬼压床,接着艾琦也感觉到了。前几天雅伦来陪伴艾琦,那晚她也在艾琦的房间看到鬼影,她们猜可能是冤魂不散。我想可能是她们睡眠品质不好,才认为碰到鬼,才去查这些资料。我问过当年报导这些新闻的记者,他说这里曾经闹过鬼,但经过查证是游民闹的。”
“闹鬼?呵呵……我怎么没碰到!而且你不是说有人装神弄鬼吗?可能是你们太闲了,才会疑神疑鬼!”施秀青神态轻松地说,不见刚才的恐惧。
邓栩松尴尬地瞅着柳艾琦,不知该如何回话。艾琦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把玩着手指。施秀青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态,双手在胸前交迭,视线扫过她们俩。深邃的缄默在三人之间急遽扩散,冬天的凉意侵入众人的肌肤,使得场面更为诡谲。
不久,施秀青为了化解沉闷的气息,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至于节目演些什么,根本没有人在意。
柳艾琦咬了下唇,摸索着抓起摇控器,关上电视,扬起坚韧的表情说。“妈,为什么你刚才那么紧张,一听到是闹鬼反而觉得轻松?难道人比鬼更让你惊慌吗?”
“我那有!就算真的闹鬼,搬家就是了。”施秀青不自觉地撇过头去。
邓栩松的耳力虽然没有像艾琦那样敏锐,但是施秀青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同样觉得她的反应异于常人。
“我不要再搬家了!自从我失明之后,我们每两﹑三年就搬一次家,我已经搬烦了!”柳艾琦忍不住噌怒地说。
“那就不搬好了!栩松,如果你认识什么法师的话,请他们来家里看看,让艾琦住得安心些。你也知道我经常出差不在家。”
“这不是问题点。妈,你肯定知道什么事情,不然前后反应不会差别那么大!难道你认识命案中的人吗?”
“谁认识他们呀;施秀青展现出不屑的神情和语气。
“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搬家,是不是在躲谁?你刚刚不管那两件命案,反而惊慌地问是不是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来家里骚扰?我们是不是被谁盯上了?而且盯了十年!这个疑惑已经在我心里存在好多年了,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邓栩松经艾美这么一提起,也觉得施秀青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不必要经常搬家。以前他还以为施秀青笃信风水,才会随着流年搬迁。
“你不要胡思乱想啦!如果你认为这间房子不好,就先搬到东莞的工厂宿舍。嗯,那里治安不好!还是到北京好了,我会请两个阿姨照顾你,然后我再另外找房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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