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怎么了?”
“请你把email打印出来,带到那家餐厅给我好吗?一边吃饭﹑一边翻译可以吗?”
“呵呵……好的。那待会见。”
阿提拉在原地转了半圈,重新走回总局,来到探长的办公室。
“你不是下班了吗?”探长大剌剌地躺在椅背上,抽着烟。
“台湾的柳家传来email了。”
“在那里?”探长跳了起来,刁在嘴角的烟差点掉下去。
“我现在要过去拿。我是想跟探长报告,为了通讯方便,我想请一位新加坡来的学生当我们临时的中文翻译雇员。”
“为什么?”探长重新刁好了烟。
“我们写的是法文,他们写的是中文,没人看得懂。”
“唉……”探长无奈地朝他挥手。“就照你的意思,明天写公文上来让我批。”
“谢谢探长。”阿提拉露出狡黠的笑容。只是忙着捺熄烟蒂的探长没有看到。
阿提拉为了表现出公事第一的良好印象,一见面就请胡倩熙把那封信翻译成法文,而没有先来段情话当开味菜。胡倩熙相当尽职地一句一句翻译出来,碰到不懂的立即翻阅随身携带的英法字典,避免他误判案情。
尚恩经过时,疑惑地瞅着阿提拉,想着他什么时候把上这个东方女孩?金小姐把菜端给他们时,瞧了阿提拉一眼,想着他什么时候钓上她的?
阿提拉根本不在乎这两个人的满脸疑窦,而是越听眼睛越想上吊自杀,柳家所提供的线索完全无助于案情。不过,倘若几个小时内就回复的信能使案情有所突破,这件案子也不会拖到现在仍未侦破。至少柳艾美的家属积极协助调查,对以后有相当大的裨益,可谓不幸中的大幸。他只好这样劝慰着自己。
胡倩熙边翻译﹑边蹙起眉头。阿提拉的身子往前倾,忍不住要说你蹙眉的样子很美时,她却说道。“这个女孩子的私生活好像很乱?”
他赶忙把话吞了进去,收起暧昧的情绪说。“交往的情况越复杂,被谋杀的机会也越大。但是,可能的嫌疑犯相对的也多了起来。”
当胡倩熙说到陈绍裕所提供的部份时,拿着刀叉的阿提拉差点用刀子切腹自杀,惊愕地喊着。“阿……”
“怎么了?”胡倩熙侧着头,狐疑地瞅着他。
“那个家伙同样是嫌疑犯啦!唉……阴错阳差!我请你传完信之后,才查出他涉有重嫌,却只顾忙着开会,忘记再请你通知柳艾美的家属,千万别跟他说起此事。”
“那现在怎么办?”她惊慌地说。
“等一下再说,请你先帮他的供词告诉我。”他颓丧地说。
陈绍裕所提供的数据,跟当时他在警局里所说的大致雷同,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现在就要回信吗?”
“吃完饭我再口诉,不然太对不起你了。我代表艾克斯的警方谢谢你的帮忙;阿提拉笑盈盈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这才拿起刀叉切下小羊排。
当然,这顿饭阿提拉请的是公帐,有柳家的email为证,只不过顺便谈情说爱而已。一撇开公事,阿提拉就表现出风趣的一面,尤其是法国男人的专利---浪漫---悄悄融化了胡倩熙严肃的表情。
只是那封信仍在胡倩熙的脑子里纠缠不清,很破坏情调地说。“奇怪,为什么这封信是叫邓栩松的男人写的,而不是死者的家属呢?”
正用叉子把蔬菜塞进嘴里的阿提拉,差点叉喉自杀,再次惊吓地喊着。“什……么……?”
“在信的最后署名是邓栩松,不是姓柳,应该不是柳艾美的家属。而且说以后直接写信给他就行了。”
“我看,首先要搞清楚柳家大大小小的关系才行。”阿提拉干到无力地说。“怎么又跑出一个邓先生呢?”会不会被骗了!收到email的不是施秀青,而是另有别人?“你明天上午有课吗?”
“十一点才有。怎么了?”
“能不能请你明天上午先到总局,打电话给施秀青,问她是否收到我们的email?”
“你是怀疑有人装神弄鬼,故意骗我们?”
“嗯,有这个可能性,不然怎么会是个姓邓的回信呢?对了,我刚才向探长提起,想请你当约聘翻译人员,直到这件案子结束,你认为怎样?”
“有钱拿吗?”她张大眼睛问道。
“就是不想让你做白工,我才跟探长建议,而且他也答应了。”
“好呀,我这样我就多个打工机会。”
“那请你明天早上九点到总局来找我,我再带你见见探长。”
“回信呢?现在就写,还是……”
“明天电话确认之后,再写好了。”
他们吃完了饭,阿提拉就送她回家。也许胡倩熙曾被法国男人吓到吧,下了车就一溜烟地跑上楼。阿提拉耸了耸间,回家想着回信该怎么写。
翌日,阿提拉带胡倩熙见过探长之后,就在总局打电话给施秀青,探长也来步出办公室关心。不过他不是想尽快获悉对方是否真的收到email,而是盯着手表,因为这是国际电话,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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