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听完赵斐楠的报告,同样陷入迷雾里。到底是谁要捉弄柳艾琦?这些跟邓雅伦的案子有那些关连?
这天下午,胡倩熙没课,就拿着笔记型计算机到总局把邓栩松的信打印出来,当面向探长和阿提拉翻译。
探长听完之后,露出难得的笑容,原本他想借机向台北警方拉上线,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要求开会,不由地喜上眉梢。他跟检察官的讨论之后,决定等邓雅伦出殡之后开会,这样对方才有时间搜集更多的线索。
至于阿提拉,一听到老林询问那只怀表的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因为那只表从新店溪捞出来的时候,就是十点七分,跟他当晚所看到的时间一样,而且已停的分针却又偏偏开始动了。
“喂,怎么了?”探长问道。
阿提拉略微哆嗦地说起柳艾美惨死那晚所看到怀表的情况,以及老林提出的怪问题。最后忍不住狐疑地说。“未免太巧合了吧!而且前后任主人都是惨死。”
旁人的汗毛随着他的话语一根根竖立,加上寒意趁机钻进敞开的毛细孔,他们不由地打了个冷颤,阿提拉也不例外。胡倩熙更是浑身不自在,渴望逃离这个地方,又盼望能留在阳气旺盛的总局。
“纯粹是意外!这件案子已经够复杂了,你不要再给我添乱子。”探长不悦地说。
阿提拉耸了耸肩,算是回答。他等到探长离开之后,立刻对胡倩熙口诉那晚所见的奇异现象,传给邓栩松。因为这件事太玄了,他不由地请胡倩熙在信尾加注请老林尽快答复。
主要嫌疑犯的陈绍裕受不了警察的天天逼供,最后神情颓丧地说出重要供词。
谢森源不止一次跟他说要杀死邓雅伦。尤其邓雅伦装神弄鬼把艾琦吓得魂飞魄散那天,他跟谢森源被关在办公室外面,只能怒不可遏地眼睁睁看着艾琦被吓得恸哭,谢森源因而满脸杀意地对他说。“那个人渣该杀!留在世上只是浪费社会资源。”
警方再次询问协会的工作人员,当时站在电动门附近的员工表示,她们忘了陈绍裕那时的表情,应该是忧心忡忡吧。不过,谢森源的神情的确相当可怕,好像要冲进来杀人,她们才不敢开门。
会忘记,表示应该没什么违背常理之处,最有可能就是担忧加上气愤。不管是谁碰到了,都会有类似的神情,不足为奇。至于谢森源的神色肯定相当凶恶,那两位目击者才记得那么清楚。项目小组如此研判。
再加上谢森源曾经放火烧掉自己的轿车,警方不得不怀疑他涉有重嫌,就算不是亲自杀人,也是主谋,以他的财力极有可能买凶杀人。虽然他有不在场证明,项目小组根本不信。另外,也可能陈绍裕和谢森源合谋。或者陈绍裕在背后怂恿,激起谢森源的杀意。
第二十章
如果凶手另有其人,这位变态者极有可能在邓雅伦的葬礼躲在一旁冷眼欣赏自己的杰作,而不是隔靴搔痒似的坐在电视前面观看。因此警方获得邓家的同意之后,就有意无意地向记者泄露出殡日期,知趣的媒体也很配合地事先报导出来,算是卖给警方一份人情。
邓雅伦出殡当天,她的亲朋好友全聚集于殡仪馆送她最后一程。同时,新店分局派出大批便衣刑警,在殡仪馆的里里外外与对面的屋顶监看拍摄,希望能找出凶手。
邓栩松跪在灵堂,朝前来捻香的亲朋磕头致意。心里不时吶喊着,雅伦,你就显显灵,让埋伏的警察拍到那个变态狂,早日抓到杀害你的凶手,不要让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逍遥法外,甚至再残害无辜的妇女!
无言的悲凄,是唯一的回答。
施秀青捻完香之后,柳艾琦由Joy带领着走到邓雅伦的遗像前面瞌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捻香。当她忍着悲恸捻起檀香放进香炉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若有似无地在耳畔飘荡---艾琦,拜托你了!
一阵刺麻的感觉像风般侵袭她的胸膛,然后急遽往头部窜升。数秒的恐惧之后,是愤怒的蔓延,她岿然站在遗像前面一动也不动。
站在后面的是送她们母女来殡仪馆的老林,悄悄在她耳边说。“艾琦,可以了。”
艾琦点了点头,老林捻完香之后,就牵着她打算离开,她却压低嗓子说。“先不要走,等一下。”
老林只好带她灵堂的一角。已经走到外面的施秀青见不到女儿,转身查看,看到艾琦仍然留在里面,不由地叹了口气,只好在外面等她。
“谢森源来了。”站在老林旁边的赵斐楠悄声说,眼睛紧盯着他,藏在挟于腋下的公文包里的摄影机猛向他拍摄。
不只他细细观察谢森源的表情,灵堂里邓雅伦的同事一样抖起异样的眼光斜睨着。但是谢森源茫然的神情依旧,只不过掺杂了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的表情,令人摸不着头绪。他转过身来,没有向家属表达哀悼之意,反而挪动双脚走向柳艾琦。忽地他想到好像不太适合,才转身朝邓栩松点头致哀,然后大步走出灵堂。
“他的精神状况本来就有问题,很难分析他的表情,只能当做参考。”老林等到谢森源离开之后,教导似的对赵斐楠说。
倏然,柳艾琦彷佛听到雅伦愤怒的啜泣声,不自觉地脱口而说。“现在捻香的这个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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