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惊慌了,颤栗的双手在四面八方摸索着,就算是抱到鬼也心甘情愿。喀一声,她不小心撞关了电灯开关,这一偶天使遗忘的国度顿时失去光明。
在黑魆魆的空间里,在嘲讽的笑声中,她毛骨悚然地伸出左手,摸着离杖头约四十公分的地方一个推钮,往下一推,一支长约七公分的尖刃从杖底窜了出来。然后,她伸直杖剑,左手弯曲,摆出马步,谁也不晓得她曾经学过几招西洋剑。
“你,就是华勒西吧!现在一片黑暗,我们可以公平打一架。”艾琦冷冷地说。
“……”
沉重的静谧,在这方斗室诡谲地急遽扩散。柳艾琦竖耳聆听,在不远处突然发出轻微的磨擦声,就在这一剎那间,她风驰电掣地朝声音最后消失的地方刺过去,随即身体往后退,枕戈待旦。凭着感觉,她知道已经刺中华勒西。“刚才少说一句话。你别忘了,我的耳朵比你敏锐。”
“呵呵……我认输了。”华勒西笑着说。“我不伤害你,让我走吧。”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从透进来的街灯他看见那只刚才刺中小腿的剑刃。
只是艾琦没有发现他已经看到。不过,她不晓得华勒西的手中握着什么刀械,只好背紧贴着墙壁说。“你走吧;
“对不起,打扰了。”华勒西不卑不亢地微微点了点头,大步走出去。
柳艾琦仍然摆出随时进击的姿势,扬起杖剑,尾随在他的后面,仔细聆听脚步声。
华勒西已经没那份心情再吓唬柳艾琦,也不想趁机反击。他责骂自己太轻敌了,没有携带任何刀械就潜进柳宅,这才发现柳艾琦竟然有杖剑,甚至学过剑术,只好痛恨自己似的放弃。
虽然危险能激发肾上腺,让他获得另一种程度的高潮,满足性交以外的快感。但是他已经培养出耐心,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更重要的,他从柳艾琦的双眼看到母亲不被社会包容的凄楚,眼前的人在黑暗中变成他的母亲,一个深恶痛绝,又无法狠下心用杀戮来让他摆脱枷锁的母亲。
他,纵然有变态的倾向,但还未疯狂到借用弒母来达到解脱的程度。
他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回头对她讪笑地说。“记得锁门。呵呵……身材挺不错嘛!”这才大剌剌地离开。
柳艾琦听到关门的声音,而且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才慌地急忙锁门,大喊着。“Joy……”
这时,她才听到Joy的呜咽声。她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左脚踢到软绵绵的东西,立即蹲了下来触摸,果然是Joy。她心疼地抚摸它的全身,在嘴边发现胶带,而且捆了好几圈,她费了一番功夫才拆下来,Joy悲凄似的旺地一声。她摸到它的双脚绑着绳子,但是找不到绳结,想要拿刀子割开又怕伤了Joy,只好放弃。此时紧绷的情绪已经无法再积蓄,她忍不住抱着Joy嚎啕哭了出来。
许久,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才打着寒颤上楼穿上衣服,然后打电话给邓栩松,要他现在就过来保护她,华勒西刚才来了!
该不该打那通电话?自从华勒西离开之后,她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如今,的确是性命交关的时候,她提了口气,拿起手机按下快速键。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柳艾琦忍不住哽咽地说。“我是柳艾琦。”
“发生什么事了?”对方紧张地问道。
“有人想杀我!”她哆嗦着双唇说。只是她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位陌生人表现出心中真实的恐慌。
“现在吗?”男人更为惊慌。
“他被我吓跑了,我也打电话给我男朋友,待会他会赶来了。对了,刚才我在家里用你送给我的手杖刺中他。”
“嗯,他可能会报警,警察等一下就会赶去,现在我不方便派人保护你。明天中午,你到协会楼下等我。”
“好的。”
“如果你刺中他,他应该会流血才对。赶快通知老林,请他帮你处理那些血迹,千万不要让警察知道那根拐杖里面有东西。”
“你怎么知道老林?”艾琦惊讶地说。
“明天中午等我。”
嗡……对方已经挂上电话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艾琦在幽黯中嘶喊着。
不久,邓栩松赶来了,柳艾琦一听到他惊慌的声音,猛然扑到他的怀里哭了出来,浑身哆嗦。
“发生什么事了?华勒西真的来了吗?”邓栩松心疼地抚摸她的秀发。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说你就是华勒西,他没承认也没否认。”然后她把刚才发生的事颤抖地说出来。“对了,快帮Joy松绑,她在厨房。”
邓栩松跑进了厨房,只见Joy像头待宰的猪四肢被捆绑起来,他试图松开绳索,绳子却绑了死结,他只好拿起菜刀小心翼翼地割开绳子。Joy兴奋地跳了起来,却又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呻吟着。他摸了摸它的头,才起身倒了杯温开水,走到客厅喂惊魂未定的柳艾琦喝下。
“玛丽亚呢?怎么没见到她?”
“我回家的时候就不在了,她会不会……”柳艾琦越说越担忧。
邓栩松急忙奔到玛丽亚的房间,吸了口气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才松了口气。“她不在房间,可能偷溜出去了。”他随即打电话给邓雅伦血案的项目小组,告诉他们华勒西刚才可能潜进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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